兩人理念不合,就此決裂,風晴雪也隱姓埋名,不知所蹤,料想是專心修煉葬不朽神功去了。
“天祖就是一個懦夫!自己創造的功法,自己卻不敢修煉,葉辰,你吃掉他最好。”
風晴雪目光灼灼的看著葉辰,字字鏗鏘的說道。
葉辰臉色一沉,搖頭道:“不是天祖懦弱,是你太瘋狂了,風晴雪,你不妨清醒下思考。”
他看著風晴雪那灼熱的眼神,隱忍著火山爆發般的表情,就只覺她是一個瘋子,竟想埋葬柱神。
七十二柱神的權柄力量,水平都相差不多,彼此之間想要殺死對方,甚至葬滅,哪里有這么容易?
風晴雪哈哈大笑,道:“你自己就是一個瘋子,都想逆天斬神了,還說我是瘋子?”
“對!或者你說得沒錯,我就是瘋子!我們都是瘋子!”
“我們聯手,葬滅諸天柱神,集合所有柱神的權柄力量,然后再向太初舉起叛旗!太初并非不可匹敵,它已經被毒瘤蠶食得苦不堪言,我們只要碾滅太初,就可以成為新的光!新的至高!”
葉辰內心大震,錯愕的看著風晴雪,道:“你想造反?”
風晴雪表情變得有點猙獰,道:“難道你不想嗎?別在我面前說謊,從你的天帝皇道劍和皇道天國里,我捕捉到你強烈的信念,那是反叛一切,突破桎梏,追求自由的信念!你不止是想逆天斬神,你也有斬殺太初,不再卑微的想法吧?”
葉辰震動,也沉默下來了。
他的確有想突破一切桎梏,成為至高的想法,但理智告訴他,太初至高無上,是一切的起源,不可能戰勝。
但在潛意識之中,他又想成為至高,不想受到任何規則的束縛與限制。
現在風晴雪一語點破,葉辰也發現,他潛意識里面,確然有反抗太初的想法,逆天斬神只是表面,他真正想斬落的,是太初!
只不過,這是葉辰潛意識里的想法,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現在被風晴雪點破,他才感到自己的構想,的確是太過狂妄與離譜。
斬落太初,成為新的至高,又怎么可能做到?
“太初,真能斬落嗎?”
葉辰喃喃道。
風晴雪道:“可以的!太初已經被毒瘤寄生,它的力量一天天衰弱,它并非不可戰勝!”
“它自己也承受著無邊的痛苦,它的痛苦擴散蔓延出來,成了我們七十二柱神的焚天大劫之苦!它真是無恥啊,自己受苦熬不住,就將痛苦擴散出來!終有一天,我會斬落太初!但我一個人做不到,所以,我需要和你聯手!”
風晴雪聲音之中,充滿了怨念和仇恨,那是仇天怨地的強烈情緒,七十二柱神之中,就只有她敢仇視太初,認為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是從太初之中流傳出來的。
葉辰內心震動,一時間不知說什么好,沉默半晌后,才搖頭道:
“你在這里口出狂言,被太初聽到,只怕太初降罰,我們都要死。”
風晴雪不屑道:“呵呵,太初自己就被毒瘤寄生,痛苦不堪,哪里還有余地降罰顯威?它唯一的指望,就是光之子崛起,建立起真正的完美世界。”
“到時候,這個完美世界,舉世飛升,所有強者都飛升變成光,融入到太初之中,就可以幫它沖垮毒瘤,重新恢復完美的光明與純凈。”
“但,光之子在哪里,誰知道呢,有人說你就是光之子,也可能是毒瘤之子,我不知背后真相。”
說到最后,風晴雪目光又露出一絲惘然,再次凝重的打量葉辰,想要窺探葉辰背后的命運絲線因果脈絡。
但,她看不清,真的看不清。
葉辰似乎是光之子,又似乎是毒瘤之子,又可能兩者都不是,他就只是他自己。
“葉辰,我不管你是誰,但我看到你天帝皇道劍的鋒芒,若是真的完美鑄造成功,再借助輪回葬不朽的神功,那斬落太初,也并非不可能。”
“這第一步,我們可以先吃掉天祖,吞噬他的血肉與權柄,我可以幫你。”
風晴雪眼神熾烈的看著葉辰,她早就想殺天祖了,天祖是輪回道的始祖,只要殺死天祖,吞噬其血肉,她輪回墓葬功的造詣,就有可能進一步突破,踏入第九層葬不朽的偉大境界!
葉辰道:“風晴雪,你真是瘋了。”
風晴雪道:“怎么,你不敢么?還是你像天祖一樣,也是一個懦夫?決心不起來?”
葉辰不說話了,只是沉默的看著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愛河遠方的氤氳煙霧之中,傳出一道蒼老顫抖的聲音:
“晴雪,原來在你心里,我只是一個懦夫嗎?”
氤氳煙霧之中,緩緩走出一個老者,須發皆白,清癯的面容帶著深沉的悲涼,正是天祖。
“天祖…”
葉辰看到天祖出現,頓時大為震動,愕然在地。
風晴雪神情依然平靜,似乎并不驚訝,淡淡的看著天祖,道:“你終于肯現身了。”
天祖踏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來,聲音帶著無邊的痛苦道:
“其實我早該知道,所謂的黑暗女神,就是你。”
“只有你,才這么清楚我輪回道的妙法,知道輪回法則的關節弱點所在。”
風晴雪是他的紅顏知己,以前也算是他半個情人,但后來卻決裂如此,甚至風晴雪還偽裝成黑暗女神,處處破壞他的輪回計劃。
更甚至,現在風晴雪還蠱惑葉辰,叫葉辰吃掉他!
風晴雪道:“是我,天祖,我說你是懦夫,難道不對嗎?你不敢修煉輪回墓葬功第九層,也不敢向太初舉起叛旗,你只想一心求死解脫,這還不是懦夫?”
天祖一呆,一時之間,竟無從反駁。
他被焚天大劫折磨得厲害,又看不到變成光的希望,便只想一心求死以解脫。
這其實也是無可厚非之舉,因為焚天大劫源自毒瘤,劫難的折磨太過慘烈,七十二柱神無人能夠承受,所有人都承受著無邊的痛苦,想死又死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