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衲身受黑暗蠶食,肉身經脈算是全毀了,修為與巔峰時候相比,萬不存一。”
說到最后,枯枝禪師一陣慨嘆,頗為凄涼。
葉辰看著手中的水晶盒子,透過半透明的盒子,能隱約看到里面盛放著一顆如眼淚般的黑色晶體,他說道:“原來這滴柱神血,是枯葉魔尊偷出來的嗎?”
枯枝禪師苦笑道:“是的,也只有老衲那位兄長,才如此的膽大包天,老衲可不敢偷盜家族之物,畢竟老衲和他,都只是玄天星河旁的一株柳樹,遭劫后的枯枝枯葉所化,與玄天家族的純血天才相比,身份實在卑微得很。”
“另外,輪回之主,你拿走柱神血后,這個盒子也不要浪費,此盒乃是玄天星河里的玄天神晶鑄造,本身就是不可多得的圣物。”
“你煉化這玄天神晶盒,對你玄天星流訣修為大有增益。”
葉辰道:“是,多謝禪師,我知道了。”
枯枝禪師嗯了一聲,便與葉辰一起往外走去。
外面丑猿王不斷轟擊著黑古寺的守護陣法,危機重重,但枯枝禪師恍若未聞,一副淡然的模樣,似乎真有手段應對。
葉辰暗暗稱奇,只盼枯枝禪師真有什么厲害的神通,能鎮壓古星門諸多強者。
枯枝禪師一邊往外走去,目光一邊打量葉辰,眼里閃過一抹奇異又疑惑的色彩。
葉辰問:“禪師看著我作甚?”
枯枝禪師有點遲疑道:“不知是不是錯覺,輪回之主,老衲總感覺你身上,有我玄天家族老祖的氣息。”
葉辰道:“啊?此話何解?”
枯枝禪師道:“我玄天家族,有一位非常古老的老祖,古老到老衲加入玄天家族的時候,他已經隕滅了無盡歲月,但老衲對他的傳說,如雷貫耳。”
“而且即便他隕滅,他殘留下來的氣息,依然籠罩著整個家族,甚至滋養玄天家族的玄天星河,傳說就是他的鮮血所化,能量無窮,老衲受其深恩。”
“老衲在你身上,似乎捕捉到一絲玄天老祖的氣息,真是不可思議。”
葉辰也是大為驚奇,道:“是嗎?”
枯枝禪師道:“嗯,有點奇怪,應該是老衲錯覺了,玄天老祖是九天老祖之一,他存在的歲月太過久遠,你又沒去過星空彼岸,身上又怎么可能有他的氣息?”
葉辰道:“九天老祖?”
枯枝禪師道:“嗯,就是九天門閥的創始人,他們是非常古老的存在,關于他們的一切,都已掩埋在歲月的塵埃之中,只知道他們曾經非常強大。”
葉辰心中一震,冥冥之中,就感到枯枝禪師這話,仿佛觸動了某種古老的因果,他輪回墓地之中,居然有九座墓碑,微微顫動了起來。
這股顫動,雖然并不猛烈,但卻震撼人心,讓得葉辰瞬間就驚訝了。
輪回墓地之中,九蒼古皇和崩壞之主,感受著周圍九座墓碑的震動,他們也是震驚了。
“這是怎么回事,這股震動,很不尋常。”
九蒼古皇皺著眉,環顧四周。
崩壞之主驚疑不定,道:“難道這老和尚所說的九天老祖,神魂就在輪回墓地之中?”
九蒼古皇震動道:“九天老祖是九天門閥的創始者,絕天兄,他們的權柄,比我們還要厲害啊,要是他們出世,那墓主橫掃無無,恐怕也是易如反掌了。”
崩壞之主皺眉道:“不對,這九座墓碑的震動,頗為微弱,里面潛伏著的存在,根本沒有復蘇的可能,是無無時空的法則限制,此方天地容納不下他們!他們不會蘇醒!”
九蒼古皇驚道:“那,要等墓主飛升星空彼岸,他們才會復蘇嗎?”
崩壞之主道:“應該是,若九天老祖的神魂,真在這里,那想他們復蘇,至少也得飛升星空彼岸。”
葉辰聽著九蒼古皇和崩壞之主的推論,內心也是涌起無盡浪潮,現在輪回墓地已經有七十多位大能覺醒,剩下的大能不多了,所以那九座墓碑的震動,顯得非常搶眼。
要是九天老祖的神魂,都在輪回墓地里面,那這份因果太大了,牽涉到星空彼岸,禍福難料。
葉辰向枯枝禪師問道:“禪師,星空彼岸的九天老祖,都已隕落了嗎?”
枯枝禪師道:“是的,九天老祖,包括我家族玄天老祖在內,在遠古時候,不知發生何等變故,這九位至高無上的老祖,居然在百年間相繼殞滅。”
“歲月太過久遠,他們因何隕滅,已經不得而知,有些知道真相的強者,也全部選擇隱居,諱莫如深,不愿談論,甚至直到星空彼岸黑暗肆虐,他們都不愿出山,眼睜睜看著星空彼岸崩塌沉淪,唉。”
頓了頓,枯枝禪師又搖搖頭道:“算了,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如今的星空彼岸,已經恢復了些光明,可惜老衲肉身破敗枯朽,已經沒辦法回去了。”
“老衲只盼輪回之主,能救贖我兄長枯葉魔尊,將來帶他回星空彼岸。”
葉辰道:“禪師情深義重,在下佩服。”
枯枝禪師點了點頭,道:“好了,不說這些,輪回之主,老衲先替你擊退古星門群兇。”
兩人走出地下室,來到外面。
只見那黑衣僧人道衍,還盤坐在地,不斷燃燒自身氣血,釋放出滾滾能量,苦苦支撐著護寺陣法的運轉。
氣血不斷燃燒之下,他血肉干枯,已快成了一具骷髏。
而旁邊的魏穎,也是苦苦支撐,臉容蒼白,快到了極限。
黑古寺外面,古星門的強者們,天下地下,密密麻麻,重重圍困,丑猿王催動著賢者大印,不斷轟擊著陣法護罩,護罩已經裂開了無數縫隙。
道衍僧人看到枯枝禪師和葉辰出來,瀕死之下的他,心情一陣激動,叫道:“方丈師傅!”
心情激動之下,他氣息頓時松懈泄露,砰的一聲,那護寺大陣沒了他靈氣支撐,立即破滅。
葉辰、枯枝禪師、魏穎、道衍僧人四人,還有寺廟各處維持著陣法的諸多高僧,一下子全部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