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沒頭沒尾的話,讓在場的上百名弟子都感到困惑。
“沒見過的話,現在就能見到了。”
蒹葭圣子,笑著抬起手掌,吹了口氣,淡淡的寒冰之力往前飄散,眨眼之間便瞬間暴漲。
那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細碎的冰寒之力拂過,渾身的每一處細胞都凍結成冰。
緊接著嘩啦一下,碎裂成屑,紛紛飄入蒹葭圣子的身體之中。
“你們成為我身上的能量,專心輔佐于我,這便是見證永恒。”
蒹葭圣子滿臉陶醉,自言自語道。
不遠處,正有長老率領弟子趕來,他們親眼見到了這一幕。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名長老見到蒹葭圣子如此行徑,便以為對方是從玄海外來的強者。
“大膽!這里可是蒹葭劍派,豈容你如此放肆?眾弟子聽令,結陣!”
這名年輕長老手持一把極其強勢的寶劍,他的實力也達到了百枷境九層天,距離半步天君,也只差最后一步而已。
他身后的八名弟子,見到同胞被害,心中也有股怒氣,紛紛解起劍印,組合成一道氣息磅礴的劍陣。
大道符文頓時沖天而起,直通瓊宇,燦爛的秩序神鏈,宛若一尊遠古的劍神在此刻復蘇,斬破虛空的間隙,從天而降,朝著蒹葭圣子碾壓過去。
八人所組成的劍陣,簡潔有力,可以在短時間內凝聚極為寬闊的劍意!
而那劍道氣息無比熾盛,甚至相對于諸天異火而言,都極為可怕。
那道劍陣之上,有仙氣纏繞,規則漫天,如同瀑布一般傾瀉而下。
這般力量全面覆蓋,幾乎無法抗衡。
僅僅是劍陣的道則之力,便顯現出了蒹葭劍派的底蘊,這般迅速有力的天劍方陣,尋常宗門根本無法培養出來。
這把劍的劍刃部分由那名長老擔任,他手持清亮的神劍,諸天道運在此顯化,碾壓而下,最后竟然凝聚成了一條細長的光劍,扭曲著劈斬下來,封鎖四周的虛空,讓蒹葭圣子無路可逃。
但面對此等劍陣,蒹葭圣子又何須逃走,他體內寒冰之意涌動,爆發出青光,匯合成了一層淡淡的寒霜防護罩!
面對這等攻勢,蒹葭圣子絲毫不亂,顯現出了無上的寒冰道圖。
就像是光陰止步,時間凝固,一剎那的時候,蒹葭圣子就已經感受到了深邃的天地之力。
“蒹葭劍派果然是悟道的好地方,僅僅來了幾分鐘而已,便已經感受到了體內力量的沸騰,多么美妙的感覺啊…”
蒹葭圣子不禁長吸了口氣,悠悠嘆息道。
下一刻,待他睜開雙眸之時,那對瞳孔的深處,有兩把寒冰神劍赫然成形,激射出來,悄無聲息刺穿了那道橫亙在天地之間的劍陣!
他僅僅是動用了寒冰魔刺的手段,便讓那八名弟子的身形搖搖欲墜,完全支撐不住。
砰的一聲,如同天崩地裂,一束又一束的冰刺,轟然綻放,像是火山般爆發,無盡的冰霜,將這劍陣徹底凍住。
被凍在其中的,還有那些蒹葭劍派的弟子。
“想反抗我?恐怕你們還差了點功夫。”
蒹葭圣子將那些冰霜全部收回來,也吞噬了被封印者的血肉。
他身上隱隱約約浮現出紅色的血管。
下一刻,他的目光眺望遠方,整個蒹葭劍谷都在其掌握之中。
天地凝固,時間靜止,仿佛有萬古歲月在此停留,億萬個星球都為之炸裂。
僅僅是這一瞬間,便有數千名蒹葭劍派的長老以及弟子被這股力量侵襲,凝成了冰雕,隨后跟著風兒飄散,進入了蒹葭圣子的體內。
與此同時,蒹葭劍派,圣地的禁區當中。
分為三派的高層相互爭吵,誰也不讓誰,但忽然間,他們都感受到了宗門外部那一陣洶涌的力量,十分駭人。
“有人在進攻!”
蒹葭宗主的目光穿破虛空,眺望遠方。
“什么?”
其余的長老紛紛感到不敢置信,立馬穿破虛空而去,等他們到達蒹葭劍派最前面的門戶時,見到了一片空蕩蕩的景象。
而在那山谷的正中央,一名白袍男子坐于山巔,無數把寶劍環繞其身。
那些寶劍都被熔煉成了一道道精華,穿入他的體內,為其提供養料。
還有無數的冤魂,在怒喊之后,他們不僅肉身被毀,連神魂也被吞噬殆盡。
那些人都是蒹葭劍派的長老或者弟子,人數高達上千。
整個蒹葭劍谷成了一片煉獄,這是蒹葭劍派千萬年以來都未曾出現過的事情,簡直讓人眼球震裂。
“給我住手!”
無論是蒹葭宗主還是其他的長老,頓時都神色狂變。
他們怎么都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在蒹葭劍派的地盤上,如此大膽地動手。
“大膽!你是何人?竟然敢在我蒹葭劍派的地盤上如此撒野,活得不耐煩了吧!”
咆哮聲爆吼如雷。
緊接著,一道璀璨的劍光斬過,幾乎覆蓋整個天地,蘊含著濃濃的怒意。
要將那入侵者的頭顱給斬下來。
而盤坐于山巔的蒹葭圣子,一點都不慌,他眸子一凝,張嘴,一簇小小的寒冰刺凝結成一口劍,轉瞬間劇烈奔出,與那天劍碰撞在一起。
雙方迸發了強力的沖擊。
蒹葭劍派的高層,為之聳然動容。
居然有人可在劍勢上與他們分庭抗禮。
數十把劍齊齊嗡鳴,從天而降,帶起了無窮的秩序神鏈,化為狂鐘規則,漣漪激蕩,要將蒹葭圣子鎮壓。
但蒹葭圣子絲毫不怵,憑借同樣的手段,又化解了危機。
這時候,煙硝散去,他們才看清楚了蒹葭圣子的模樣。
蒹葭宗主的瞳孔,猛烈一縮。
那幾名太上長老的表情同樣如此,面前的人,她們可是再熟悉不過了!
蒹葭圣子!
這家伙被視為有史以來最強的霍亂者,連那一任的蒹葭宗主都無法將其徹底殺死,只能集眾人之力,把他封印到了那漫無邊際的雪原當中。
但現在其居然又重新歸來了,如何不令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