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那雙深邃的眸子,仿佛是看穿了什么。
那古老的鳳凰似乎也挺驚訝,不急不緩地解釋道:
“這顆珠子,是淚池當中誕生的,可以稱作池子的守護神。”
斬龍祭天宛若張開了血腥獠牙的古獸,將這片空間場域全部封鎖。
那顆珠子也露出了些許面貌,它潔白透明,如玉般光滑,緩緩流轉之間,散發出千萬條瑞霞。
而外表卻包裹著跳躍的雷霆,纏繞不斷澎湃洶涌,氣象十分驚人。
葉辰沒想到這顆珠子居然如此光輝圣潔,不可靠近,其好像一名絕地武士,孤獨地捍衛著最后的榮耀。
“好了,收手吧,鴻鈞老祖對此早有安排!”
那古鳳凰淡淡開口說道,果不其然,沒過片刻,瑩瑩如玉的珠子停下來了。
趁著此機會,葉辰的身形化作一道虛影,向前飄去,與此同時,他彈出了手中鴻鈞所給的鐵塊,穿透了那個珠子。
那珠子略微停頓了片刻,在葉辰面前變得無比柔和。
葉辰知道這家伙是選擇妥協了。
“走!我們去淚池吧。”
遮天魔帝也收回了斬龍祭天,緊隨其后。
不過說時遲那時快,不遠處的虛空當中,殺機乍現,有一把偃月長刀破空而來,
鋒利的刀刃之上,還滴著血!
這般殺氣突如其來,令人猝不及防,短短的一瞬間,簡直連神魂都變得遲緩。
強如葉辰,心中都是一顫!肉體就好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竟然無法動彈。
那根長矛轉瞬即逝,把遮天魔帝與紀思清二人彈開,仿佛在原地結成了一個禁錮的牢籠,將葉辰徹底封鎖。
遮天魔帝瞬息之間掏出了斬龍祭天,暗金色的魔氣如同狂潮一般,匯聚到劍刃之上,劈波斬浪,毀天滅地。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其中居然還隱藏著敵人!當著他們的面進行偷襲。
紀思清也是十分憤怒。
“走開!”
她一聲嬌喝,裂天崩地的火焰如巖漿迸濺出來。
璀璨的鳳凰翅膀遭到了莫大的阻力!
一切只發生在電光火石間,葉辰心中駭然,因為輪回血脈居然都無法抵御這柄戰矛。
到底是怎樣的存在,才能夠忽略輪回血脈的氣機?
不過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么多了。
葉辰采用了最為直接的手段。
與身上的神通、寶術、神器集體進行感應,迅速調動最為直接的力量。
“吼!”
隨著他怒聲一吼,手掌心之間有一道黑色的物體,赫然翻出。
那樣東西狠狠地砸在地面上,極速放大,與葉辰眉心所濺射出來的光芒相互連接,好像是要將這片虛空灼燒殆盡。
神魂在沸騰,在咆哮,發出極為昂揚的戰意之聲。
一道散發著濃濃黑暗氣息的漆黑龍門,完整地呈現在葉辰面前。
那把不可一世的戰矛,也被這道龍門給鎮壓在底下,任由其如何掙扎,也無法撼動分毫!
而葉辰所召喚出來的,正是洪荒九門之一的黑龍之門。
他沒想到,在最后關頭救自己一命的,竟然是沉寂許久的黑龍之門!
“你是誰?我似乎并未與你結過仇吧?”
葉辰皺著眉頭,沉聲問道。
那邊的生靈沒有回答,而是繼續進攻,虛空當中,另一把殺氣騰騰的大刀破空而來,卷起了千般威壓。
葉辰見此冷橫一聲,也沒有繼續詢問的打算,而是揮動了龍淵天劍,朝前猛擊。
一劍一刀碰撞在一起,頓時霞光沖天,兩股恐怖的戰意交織著,殺上星辰,恍若被點燃的燦爛煙火,砰的一下,炸響了整個星空宇宙。
兩者交戰之后,葉辰后退兩步,但他發現這大刀的力量減弱了。
此時輪回血脈終于解封,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一下便將對方的大刀震得粉碎,同時他還聽到了一聲悲鳴,某樣東西從那虛空當中跌落下來。
仰面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走近一看,那居然是一頭皮毛泛黃的黃鼠狼,已經是奄奄一息。
這頭黃鼠狼絕對不是普通的妖獸,至少是和太古遺種的級別。
它操縱著兩把殺傷力驚人的武器,向葉辰發動進攻,并且這兩樣武器,都出神入化,極其難以防備。
只可惜這頭黃鼠狼,此刻已然瞪大眼睛,駕鶴西去,不一會兒,身軀隨風消逝。
但葉辰卻發現了異常。
在黃鼠狼消散之前,他發現其目光呆滯,身軀有多處白斑,像是死去已久。
帶著此等疑惑,葉辰三人再次上路。
期間又遇到了一頭雙翼飛龍的襲擊!
這頭雙翼飛龍比起那黃鼠狼來更為兇猛,渾身赤紅如血,連眼睛都充斥著一片汪洋血海。
兩邊的雙翼直沖云霄,迸發出可怕的震蕩聲波,化作滔天的漣漪,朝著葉辰奔襲過去。
災難天劍,散發神威,災氣席卷,鋪天蓋地。
最終,隨著一片絢爛的光彩爆開,那雙翼飛龍發出慘叫聲,就此消亡。
葉辰擊斃這頭飛龍之后,神色沒有放松,反而越發緊蹙了。
因為他發現這頭飛龍,居然也是早已死去的!根本沒有魂魄與意識。
方才的攻擊行為,更像是被操縱了一般。
無論是黃鼠狼,還是那飛龍,本身的實力都已經達到了一方獸王的級別,那他們為何會葬身于此?
葉辰想起了古鳳凰在門口所說過的,實力越強,所面臨的危機也就越大。
“兩頭妖獸都并非活體,更像是被操縱的傀儡,難道說這背后還隱藏著其他人?”
遮天魔帝的擔憂不無道理。
他修煉魔道,深知魔道之術變幻無窮,難以揣測。而控制傀儡的術法,并沒有列于三十三天太上神通之中。
但實戰效果,未必會比所謂的神器差。
“如若背后有人操控,那肯定會留下些許蛛絲馬跡,我更偏向于這兩頭妖獸沾染了此地的邪惡氣息,所以才會做出此等舉動!”
紀思清小臉面帶思索之色。
總而言之,這海底的秘境并沒有他們想象的那么簡單。
想要到達淚池,恐怕還得花費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