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眼看著一名狂妄自大的生靈,妄圖搶先一步,釋放出了凝練的神魂,結果被一道無形的氣息給切為兩半,直接形神俱滅,就此隕落。
這一次讓所有人都學乖了,依靠肉體與靈氣來到這深淵的底部,慢慢探底,再也不敢動用神魂的力量提前探查。
“這地方還真是詭異。”
葉辰來到此處,他方才收到了血龍與荒老的傳音,他們都需要暫時隱匿氣息,不敢露頭伸張。否則一旦被這深淵察覺到,就連他們也會魂飛魄散。
這深淵的地面一點都不清晰,而且還有符文流轉,讓人感覺似乎踏不到底。
從方才下來的地方,還能抬頭望見一點天空的亮光,但是踏入這符文范圍之后,便陷入徹底的黑暗。
跨過這片海域之后,所有人都只能依靠自身力量,往那黑洞當中走去。
所有人都屏氣凝聲,沉默著向前走,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葉辰運起一絲輪回的力量,動用輪回之力匯聚雙眼,探查著周圍的情況。
不用輪回天眼的話,只能看到周身數十米的范圍。有了輪回天眼的加持,方圓幾千米的景象都收入眼底。
雖說看得不遠,但這比其他人強多了,大多數修士只能見到百米左右的景象,連判斷行進方向都十分困難。
此處區域并沒有多少殘留的寶物,想必是被之前來的人給帶走了,胖子能撿到那塊至尊法寶的碎片,也算是運氣極佳。
當他們出了這符文的范圍,整個世界頓時變得冰冷起來,
真正的危機終于出現,像是露出了鋒利獠牙的怪物。
就在葉辰的不遠處,有個生靈從懸崖上摔了下去。
他像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扯,往下墜落。在落下去的時候,那個生靈大喊大叫,甚至還想動用靈念,強行突破此地的束縛。
可是最后卻無功而返,直接落入那深淵巨嘴。
“這也太可怕了…”一些人震驚不已,感到后怕。
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眾人可以動用神魂靈念的力量進行突圍。
那個生靈之所以被擊落,是因為他的神魂還不夠強大。
玄姬月,上官云,趙薇恩等人紛紛抓住時機,爆發出強大的神魂力量,強行撕裂了這片深淵的巨口,遁空而去!
連一向只知道陰人的小胖子也不甘示弱,化作一個圓鼓鼓的球,渾身充斥著圣潔的光輝。
各路天驕,各展神通,紛紛出了這深淵之地。
或者說,進入了這深淵之地真正的范圍。
葉辰也跟隨著一同,不動聲色混入其中,他并沒有完全展現出輪回血脈的力量,而是跟隨大流,在中后段靜靜蟄伏。
到了這里,至寶與神器的碎片變得多了起來,不過能來到此處的都是實力強盛之輩,一般的寶物根本看不上。
因此這一路上,都有不少的尋常寶物散落。
這時候,葉辰的腦海之中傳來了一道意念,竟然是小草又開始躁動了。
葉辰當然知道小草想做什么,一時間不禁啞然失笑。
“準了。”
小草似乎也聽懂了葉辰的話,亂扭一陣,極為興奮,從翠竹池中蹦出來,只見一道流光飛速閃過,與眾人背道而馳,貼著地面飛行。
所過之處,那些殘留在地上的寶物,皆被吸去了靈韻,變得黯淡無光,甚至趨于破碎。
不過并沒有人發現這一幕,他們的眼前唯有那真正的深淵空間。
僅僅幾息的時間,小草就將那所有散落的寶物靈蘊吸收完畢。
等其再回到碧落黃泉圖中,葉辰探入一絲靈念探去,竟發現這家伙竟然又長得茂盛了一分。
“好家伙!以后去尋寶之地,吞噬那些寶物的靈運就都靠你了!”葉辰啞然失笑。
過了一會兒,他追上了玄姬月等人的腳步,卻發現一眾天驕,全部停在了一面如碧波般蕩漾的黑幕面前。
前面發生了什么?讓他們都止步不前。
葉辰走過去,見到了那深淵之中所留下來的一點亮光。
“這是…花瓣?”葉辰見到那深淵中的場景,瞳孔為之一縮,頓時大為驚訝。
又是一口深淵,只不過在那深淵上方,一處黑幕充當大門的作用。
那深沉的黑暗水幕被什么東西給擊出了一個洞,黑暗的洪流無法再從上面流淌而過,只能繞道而行。
那里形成了一片真空區域,就像是一條可怕的魔氣鴻溝,遍布暗紅色的血跡,想來成型已久。
那散落的花瓣歷經久遠歲月,卻仍然有生機殘存。
而看上去,似乎是有一尊古老的生靈在此被擊殺。
而這花瓣,與那血液并不是同根同源。
“你們有聽人提到過這般景象嗎?”小胖子若有所思的盯著那花瓣,繼而問道。
趙薇恩與上官云等人皆是搖了搖頭,其中上官云在前一次劍殞空間開啟之時,也來到了此處。
那時候的黑暗水幕是完整的,并沒有任何破碎。
想來這破損嚴重的大戰,就是在近百年間發生的。
“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
葉辰不得而解,但他知道,被擊殺的生靈,鮮血可以毀壞深淵,實力十分強大。
而那留下花瓣的生靈,或許更為強大!
一葉知秋,一花年輪,這花瓣留在此處,恐怕已經過去了上百年的時間,卻還有生機未曾泯滅。
一片花瓣剛好在葉辰的腳邊,他撿起來,用手指細細摩梭,能夠感受得到內部殘存的生機,雖說花瓣的紋路已經被破壞,但是那縷生氣卻無法磨滅。
即便沒有親身經歷,也能推斷出此處發生了多么激烈的大戰。
他們在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進入這深淵之處,這時候上官云咬了咬牙,第一個進去,他來了此處,就是為了尋找那逆天的機緣。
否則,他根本就沒機會與玄姬月競爭。
趙薇恩、胖子,包括受傷的周九奚都紛紛進入其中,他們也想尋到更多的機緣來增強自身實力。
那狂妄的周九奚,遇到了更為囂張的胖子,一時間只能讓路,讓其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