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說著便借著周圍霧靄凝聚而成了紀思清的形象。紀思清一顰一笑已深深鐫刻進葉辰的心里,心思一動,便可信手拈來。
那王座器靈緩緩閉目,很快又睜開了眼睛,道:“具體位置我并沒有探查出來,我只知道她曾去過血色荒漠,你們可前去查探一番。”
葉辰拱了拱手道謝說:“這已經很感謝了。”
那器靈擺擺手,淡淡道:“我愿意幫助親近神王的人,我可送你們到血色荒漠去。”
說完,他想了想,又繼續道:“切記不可相信魔族之人,他們嗜殺成性,詭計多端,善于蠱惑人心。”
葉辰點頭應下,那器靈便緩緩舉起雙手,霧靄滾動,將葉辰和小黃徐徐托了起來,山川飛逝,景色變化,眨眼之間,面前的景象已然變成了一片血紅色的沙漠。
一輪烈日懸于天空,沙漠溫度很高,葉辰站在原地不動,額上已經滲出了汗水,便覺得口中干澀,津液也變成了甘露一般的存在。
小黃也熱的夠嗆,喘著粗氣,道:“主人,那王座器靈說的話可能當真?”
“假亦真來真亦假。”葉辰卻道。
“我倒覺得那器靈也挺有問題的,他說魔族人嗜血,但那十姑娘卻拼命阻攔魔族對我們動手。他說自己可以幫助我們,卻哄騙我去接觸王座,讓主人幫他。渡人入輪回雖然簡單,但那可是千千萬萬的枉死靈魂,怨氣如此之大,怎可說度就度。”
葉辰也搖了搖頭,道:“先找到思清在說。”
小黃也閉嘴不再說話。
荒漠之中著實太熱了,小黃受不了率先運起靈力和雙瞳之力抵抗著烈陽的溫度。
好在不多時,就讓葉辰發現了些什么。
“這是思清的衣裙下擺。”
葉辰從血紅色的荒漠上撿起一塊布條來,他自然記得紀思清的穿著,最讓他憂心的是,這塊布條之上還有著血跡,看來是思清急于趕路,但又受了傷,不得已用布條粗略纏上,止血用的。
“思清,你究竟在哪里?”
葉辰握緊手中的布條,狠狠攥起拳頭。
究竟是誰傷了你!
若叫他知道,定然要將那人碎尸萬段!
與此同時,遠在天人域之中的永恒圣王正在一座迷失修煉。
突然,因果震動!
他的眉心浮現出古老的符文。
他那有著些許皺紋的臉龐極其凝重,他似乎感知到了什么,猛然睜開了眼睛。
“永恒虛空!這抹氣息…好像是葉辰的!”
“葉辰如今不應該在地心域亦或者黑暗禁海嗎?為何會去永恒虛空?他是怎么踏入永恒虛空的?”
他勘破天機,仍想繼續看得更清楚一些,但是線索實在有限。
他現在唯一能夠感知到的只有葉辰在永恒虛空之中似乎遇到了危險。
永恒虛空和他因果相連,自然能讓他有一絲明悟。但那永恒虛空,本就是他不愿輕易涉足之地,若非事關葉辰,他定然也不想理會。
永恒圣王思索片刻便起身離開洞府,向著蕭水寒閉關之處飛掠而去。
曾經的他或許可以暗中幫助葉辰,但葉辰越來越強大,永恒圣王很清楚,葉辰可能不需要他了。
他便和蕭水寒一直閉關修煉。
天人域的天道規則之變,也讓他的血脈對于永恒二字越發的感悟,實力也強大了諸多。
蕭水寒本也應在幾日前就出關了,但總覺得境界還不穩固,便又在洞府之中打磨一番,感受到外面永恒圣王的氣息靠近,便也不再繼續,徐徐睜開了雙目。
那目光中隱隱有星辰流轉,星河變幻,一個眨眼便是滄海桑田。
永恒圣王剛到,蕭水寒就已站立在門前等候。
永恒圣王看到他便知他定然算到自己來尋,提前出了關,也不再多說,便將自己先前感知到的關于永恒虛空的一切告知給了蕭水寒。
蕭水寒眸子一凝,詫異道:“永老,你確定師傅在里面?”
“還有,這永恒虛空的存在到底代表著什么?和你血脈有關?”
永恒圣王凝視著蒼穹,陷入了沉思,許久才道:“很多東西我也不清楚,我血脈里的記憶告訴我,那里是我的根。”
“我甚至在無數個夜里,夢見過輝煌的殿宇和虛空的孤寂。”
“夢中的我好像在一片虛空之上,諸多虛空兇獸在我眼前飛過。”
“而我的面前,隱約有一座王座。”
“具體,我無法說清,許多年前,我曾探尋過幾次,不過因為實力對于那里來說,不夠格,我并沒有深入其中。”
“我以為一輩子不會和那里再有沾染了,萬萬沒想到,葉辰去了那里。”
“我恐那永恒虛空平生變故,葉辰在里面并不安全。”永恒圣王道,“對了,那入口并非只有一個,我知道在天人域中便有著另外一個入口,還需要你和我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