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庫面色狂變,這一劍之中,蘊含的恐怖劍意,令其心神顫動,徹底將其退路封死!
面對如此一劍,林庫只得一咬牙,渾身青芒爆閃,朝著這一劍,一拳轟出!
伴隨著這滾滾拳威,無數蛟龍,憑空浮現,朝著那血色劍光撞去!
轟隆一聲,劍光與那蛟龍拳威,盡數泯滅!
玄寒玉的武道雖然極強,可為了維持自身的存在,能夠動用的力量依然太少,而且是第一次借助這種形式,還未適應,也只能與其戰成平手!
與此同時,那道黑光也來到了林庫的面前!
林庫瞳孔一縮,驚呼道:“怎么可能!”
他召喚出的蛟龍一擊,竟是仿若無物一般,被滅絕神光洞穿而過!
現在,他就算想躲,也沒機會躲了啊!
下一刻,這滅絕神光便擊中了林庫的頭顱!
“啊啊啊啊!!!!毀滅神道!小子,你,對我做了什么!!!”
林庫慘叫一聲,整個頭顱、甚至是身軀,都飛快地融化了起來!
可,與此同時,一股天道之力,自其體內狂涌而出,抵抗著毀滅神道的破壞!
一時間,林庫竟是硬生生,扛下了這滅絕神光的一擊,沒有死去!
只不過,如今的模樣看起來極為凄慘罷了!
葉辰目光一閃,眼中浮現一抹驚訝之色,滅絕神光一直以來在葉辰心中都是出其不意的必殺之技,可現在卻是被對方給接下來了!
這,就是暗域強者的實力嗎?
看來,自在天不破,即便是滅絕神光,也無法真正殺死一名這種存在!
葉辰看著此刻正瘋狂嘶吼,氣息迅速衰敗下來,似乎想要撕裂空間逃竄的林庫,淡淡道:“你,確實很強,但,今天,你就算是神,也要死在我的面前。”
玄寒玉冷冷一笑,玉手驟然握住了煞劍,劍光在那汪洋之上激蕩,狠狠朝著奪路而逃的林庫斬去!
林庫僅剩的一只眼睛之中,浮現極為恐懼神色,他被葉辰的滅絕神光重傷,此刻,已經沒有與玄寒玉一戰之力了啊!
林庫瘋狂咆哮著,一頭頭蛟龍,朝著玄寒玉沖擊,做著最后的抵抗!
可,因為林庫靈力的消耗,以及傷勢的影響,那蛟龍,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威勢!
玄寒玉一劍之下,便斬殺了上萬頭之多!
受到攻擊反噬,林庫猛地吐出一口混合著內臟的鮮血,他的自在天之中,也是裂痕道道,法則之力混亂不堪,宛若處于崩潰的邊緣!
若是這些蛟龍,盡數被滅,他的自在天,也就要被玄寒玉,徹底打碎了吧?
但,此刻的林庫,卻根本顧不了怎么多,只能驅使著一頭頭蛟龍,前仆后繼地朝著玄寒玉沖去,為其爭取一絲逃跑的機會的啊!
陳遠彪看到這一幕,卻是近乎癡傻了!
此刻的林庫哪里有什么兇名赫赫的滄州要犯的樣子?
簡直就像是一個被嚇壞了的孩子啊!
陳遠彪看向葉辰,眼中滿是復雜與不可思議之色…
原本,他是為了保護葉辰而來,可現在怎么覺得自己,反倒是被葉辰救了啊!
不論是這強大到匪夷所思,不知何等存在的女子虛影,還是葉辰施展毀滅神道,打出的恐怖神通,都可以說徹底顛覆了陳遠彪的思維啊!
而此刻,一道空間裂縫出現在了林庫的身前,他的面上浮現一抹狂喜之色,就要身形一閃,進入裂縫之中!
可就在這時,咔嚓一聲碎響,自那汪洋之中響起,無數漆黑裂痕遍布著林庫的自在天,下一刻,這費盡心血練成的自在天,便在葉辰與陳遠彪的面前,轟然破碎!
而即將進入裂縫內的林庫,也是渾身爆發出一陣血霧,慘叫一聲,跌落在地,奄奄一息,自在天與武者身心相連,自在天被毀,身為自在天的主人,林庫自然也是身受重傷!
林庫掙扎著回過頭,卻是猛地眼眸一顫,只見一名男子,手持長劍站在自己的身前,正是葉辰!
無窮的恐懼,充斥了林庫的心頭,他對著葉辰哀求道:“公…公子,若是饒了林某一命…”
可,話,還未說完,葉辰,便是一劍斬下!
轟隆一聲巨響,整個墓地,又是一陣震動,而這名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也徹底化作一陣血霧,從世間消失!
葉辰將林庫等人的儲物袋收起后,便看向陳遠彪道:“陳大師,還好嗎?”
陳遠彪聞言,似乎才從震撼之中,回過了神來…
這逃過了滄州暗府追殺的強者,就這么死在了眼前這名青年的手中?
一時間,陳遠彪還是有一種做夢般的感覺。
他對著葉辰苦笑道:“若不是你的話,老夫應該已經死了,多謝了。”
葉辰卻是搖頭道:“陳大師言重了,以我一人之力,尚不足以誅殺這林庫,若非陳大師出手相助,死的,會是我。”
他看向陳遠彪的目光之中,也浮現了一抹暖意。
葉辰知道,在戰斗之中,陳遠彪絲毫沒有背叛自己,逃離戰斗之意,即便是面對生死危機之時,依然如此!
這,才是他能夠看似頗為輕易地戰勝林庫的主要原因!
葉辰突然走到陳遠彪身邊,將一枚玉瓶,交給了他。
陳遠彪微微一愣道:“小子,你這是什么意思?”
葉辰微笑道:“這瓶中,是三枚日月化龍丹,算是這次,我對陳大師以及冥州撥云協會的謝禮。”
陳遠彪面色一變,連忙擺手道:“小子,你是不是不清楚這日月化龍丹的價值?我,不能收下的!”
葉辰聞言,卻是隨意地將玉瓶扔出,一笑道:“若是陳大師不要的話,那,丟了便是,小輩,先行告辭了。”
說罷,也不管陳遠彪,便朝著遠方行去。
陳遠彪見狀,連忙將那即將要摔在地上的玉瓶撿起,他一抬頭,只見葉辰已經朝著墓地之外走去,不由得苦笑地搖了搖頭。
這日月化龍丹,能引得林庫這樣的存在,不惜暴露身份對他們出手,可在葉辰眼中,卻好像只是不值一提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