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從來就不是我們的棋子。”
“他早已經開創了屬于自己的棋局。”
“而棋局對面坐著的,任何一個身份都可以撼動寰宇。”
“不到最后,我們也感知不到那虛無縹緲的未來。”
“不過…有好戲看了。”
“走吧。”
任非凡說完,他的身影便消散在了天地間。
葉老長嘆一聲,也是追隨而去。
與此同時,葉辰回到房中,布置好陣法之后,便開始煉化那月液靈髓,與林如天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在那之前,他要讓自己的實力,再進一步!
畢竟,雖然得到了九青山少主的支持,可,這一關,若是無法邁過的話,一切,都將成為泡影!
葉辰知道,此行必定兇險無比,即便以他現在的實力而言,依然如此!
所以,在出發之前,能提升一分實力,便是一分!
至于與蒼幫煉丹師石老見面之事,只得推后了,即便現在,他選擇與石老見面,得到了煉丹材料與丹方,也沒時間花在煉制丹藥上了。
而那與自己交易了八寶鬼佛舍利子的神秘人,葉辰同樣暫時不打算接觸,此人處處透著詭異,還是待實力更強大一些之后,再與其相見更加保險一些。
三天之后,一道遁光,自黑石館中升起,朝著詭暗城外飛去。
遁光之中,是一名神色淡漠的青年男子,自然就是葉辰。
此刻,葉辰再次煉化了百分之五的月液靈髓,如今他的生命力,強大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并且其皮膚之下,隱隱散發出了月華一般的光澤,別小看這淡淡的光澤!
根據玄寒玉所言,這是當他體內的月華之力,濃郁到一個層次之后,才能擁有的靈月寶裳,就是這一層光華,便能夠讓葉辰身軀的防御力,提升到近乎恐怖的層次!
甚至再加持塵碑的赤塵神脈,會有極其恐怖的防御力!
現在,葉辰即便站在那里,承受攻擊,毫不還手,普通的補天境初期存在,想傷到葉辰,也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葉辰的提升,卻不止如此!
在這三天之中,他最大的收獲,還不是這靈月寶裳,而是一門名為天妖神索的神通!
這天妖神索乃是葉辰的天妖血脈精純之后,領悟的血脈神通!
葉辰的雙眸之中,隱隱閃動著,他不由得回憶起了當時自己被那仿佛天妖的存在,定在空中時的一幕…
也許,對方使用的便是這天妖神索!
如果天妖真的是被囚禁在本源之中,按理說,是根本無法將身處域外的葉辰留下的,因為,法則不允許!
域外的法則之力,會將葉辰的意識送回域外,但,那天妖卻是硬生生做到了!
也就是說,他以這天妖神索便抵消了域外的法則之力!
可見,這門神通有多么強大!
雖然葉辰現在遠遠達不到那個層次,但,掌握了這天妖神索,也算是讓葉辰,多了一張底牌!
他不斷飛行著,終于,在一座荒山之前,落下了身形。
葉辰左右一看,來到了一株枯木之前,將林如天交給他的那枚青狼令取出,手持這青狼令,對著那枯木打出了一枚青色符文。
下一刻,一切復歸平靜,似乎什么也沒有發生。
葉辰微微皺眉,不過,還是靜靜地等在了原處。
足足半個時辰之后,遠處,才走來一道身影,葉辰朝著那人看去,此人,竟是一名身著黑衣的幼童。
那幼童看了葉辰一眼,這才取出傳信玉符道:“少主,葉公子,已經來了。”
這時,葉辰身前的枯木,轟然爆碎,一道空間陣法,憑空而現,隱約間,有兩道身影,從空間陣法之中走出。
葉辰定睛一看,只見走來的兩人,其中一人,正是林如天,而另一人,則是一名面色木然的老者。
葉辰看到那老者的瞬間,卻是不由得目光一凝!
撥云三法其出之下,瞬間洞徹了這老者的修為。
此人,赫然是一名乾坤境的強者!
看到葉辰的神色,林如天微微一笑道:“看來,葉公子已經知道軍老的實力了,好了,我們這就出發吧。”
葉辰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他這次來,是作為撥云師跟隨林如天的,而真正的護衛,看來就是這軍老了。
當即,軍老一揚手,放出了一艘飛舟,三人乘上飛舟之后,這飛舟之上,奇光一閃,竟是無聲無息地從遠處消失。
實際上,這飛舟早已破空而出,只是此時,飛舟周圍,被一道奇異光幕包裹,在外人看來,竟根本無法察覺到這飛舟的存在!
即便是以神念探查,若非神念之力極強,或是修煉有某些特殊神通的武者,也極難發覺其存在!
這飛舟,顯然也是一件至寶!
一路上,通過林如天的介紹,葉辰也知道了這軍老的身份。
這軍老,名為嚴軍,自林如天極為年幼之時,便跟隨在林如天左右,已經不知救過林如天多少次性命了。
九青山山主,妻妾眾多,但,真正擁有名分的,卻只有三人,其中一人,便是林如天的母親。
而九青山山主林飛火,崇尚叢林法則,對于子嗣們之間的權力爭斗,向來不過問的,而林如天,已經有數名同父異母的兄弟,在爭斗中死去…
林如天的母親似乎曾經對軍老有過大恩,因此,嫁到九青山之后,軍老便也追隨其母而來,一直暗中守護著林如天。
林如天此行,甚為隱秘,甚至連九青山內手下都無法信任的,唯一信任的便是軍老!
如果非要說的話,比起九青山之人,他甚至更為信任葉辰。
葉辰與林如天坐在房中閑談著,突然,葉辰舉起茶杯,看向林如天道:“林公子,就不怕這一行結束之后,葉某走漏了消息?”
若是現在,有其他人在房中的話,一定會被葉辰此言,驚掉下巴!
這得有多大的膽子,才敢在九青山少主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啊!
可,林如天聞言,卻是面色淡淡,絲毫不意外的樣子。
他微笑道:“那又如何?葉公子,天下,沒有不漏風的墻,這消息,遲早會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