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你看!”
夏若雪靠到葉辰身邊,指了指前方,眼里帶著驚恐之色。
只見前方的天空,有一層禁制護罩般的東西,垂落下來,攔住了眾人的去路。
這層禁制護罩,上面繚繞著諸般心魔符文,無盡災氣翻騰著。
“是心魔結界!我們來到結界邊緣了!”
葉辰眼眸頓時一縮,眼前的禁制護罩,明顯是心魔結界的晶壁。
帝釋天發動心魔審判,方圓數萬里之內,都被心魔結界籠罩,所有生靈都無法逃脫,只能在無盡的心魔折磨下,喪失靈智,淪為帝釋天的傀儡。
“太上天劍,破!”
魏穎叱喝一聲,手掌一揮,一抹磅礴的金光涌出,化作一柄滔天巨劍,朝著那心魔晶壁,狠狠斬殺而出。
巨劍斬在心魔晶壁上,發出沉重的碰撞聲,卻不能撼動晶壁分毫。
“居然連太上天劍都斬不開!”
魏穎一臉詫異,完全不敢相信。
“別白費力氣,除了無上源兵,世間沒有任何兵器,可以破掉心魔毒瘤。”
葉辰臉色無比凝重,這層心魔晶壁,非常牢固,除非用無上源兵,否則壓根不能破開。
“怎么辦,難道我們要活生生被困死在這里?”
魏穎臉色一沉,看了看頭頂的鴻蒙星空,萬一這片星空沉淪,那他們就徹底完蛋了。
心魔大咒劍,實在是太恐怖了,他們已經逃離了帝淵殿幾萬里,居然還要被心魔災氣殃及。
“傳功給我!等心魔審判結束!這么龐大的審判計劃,帝釋天不可能支撐多久!”
葉辰咬了咬牙,盤膝而坐,維持著鴻蒙大星空的運轉。
只要這片星空還在,他們就不會淪陷。
聽到葉辰的話,蕭水寒和遮天魔帝相視一眼,立即伸出手掌,一左一右,抵在葉辰的后背,將自身的靈力,傳送給葉辰。
夏若雪和魏穎,各自將手掌抵在蕭水寒和遮天魔帝背后,沿著他們的身體,傳功過去給葉辰。
血龍和葉辰血脈相通,也燃燒自己的精血,輸送靈力過去。
葉辰得到眾人的靈力,頓時精神勃發,鴻蒙大星空的星光,變得更加璀璨。
“堅持住!只要我們勠力同心,必可拖到心魔審判結束!”
葉辰目光決然,現在永恒圣王已經挽救出來,只要拖到心魔審判結束,那就可以圓滿結局。
嗡嗡嗡!
然而,葉辰等人的合作,還沒持續多久,籠罩天地的心魔晶壁,就劇烈抖動起來,開始往內收縮。
那心魔晶壁一收縮,就仿佛覆蓋天地的巨掌,一下子緊握起來。
在心魔結界范圍內,一條條山脈,一片片森林,一座座城池,被驟然收縮的心魔晶壁,瞬間擠壓得粉碎。
無數生靈,在心魔晶壁的擠壓下,也淪為了肉泥,尸骨無存。
“不好,心魔結界開始收縮了!”
葉辰覺察到這一幕,頓時無比震駭,捕捉到了滔天的危機。
顯然,帝釋天即便遠在萬里,也沒想過放過他。
現在帝釋天收縮結界,明顯是針對葉辰,要逼葉辰重返帝淵殿。一八 看著那一層心魔晶壁,不斷收縮擠壓過來,葉辰等人沒辦法,只能往內地飛退而去。
“該死,帝釋天是想逼我們回去啊!”
魏穎咬了咬牙,也感到了不妙。
隨著心魔結界的不斷收縮,眾人的活動范圍,越來越小。
帝淵殿的山門輪廓,很快出現在了眾人視線里。
無數強者的掙扎哀嚎聲,慘不忍聽。
昔日金碧輝煌的帝淵殿山門,眼下已經被濃厚的心魔災氣,染成了地獄般的世界。
帝釋天白發三千丈,高踞蒼穹,巍峨如天神的身影,也出現在葉辰等人眼里。
那一柄心魔大咒劍,高懸九天,魔威焰焰,戾氣滔滔,簡直是不可直視,不可戰勝,不可抵擋。
“葉辰,如果等會兒我心魔爆發,你記得要殺了我。”
夏若雪握著葉辰的手,眼眶已經通紅,浮現出絕望的神色。
帝釋天的心魔大咒劍,實在太厲害了,方圓數萬里之內,所有強者都淪陷了,無人能夠抵擋。
夏若雪不想自己心魔爆發,被帝釋天控制,做出什么茍且的事情,只求一死。
“主人,我們終究是失敗了嗎?”
血龍眼眸之中,也是一片黯然,原本還以為能逃離帝淵殿,沒想到居然活生生被帝釋天逼了回來。
“魔帝哥哥,如果我心魔爆發了,你也記得要殺死我。”
雨池瑤挽著遮天魔帝的手,自知必死,眼里反而帶著一絲釋然。
遮天魔帝沒有說話,臉色一片凝重。
連一向斗志昂揚的蕭水寒,現在也說不出話來。
他就算想拼命,也不可能碰到帝釋天一根寒毛。
甚至,如果有誰敢離開鴻蒙大星空的保護,立即就要被心魔侵蝕,失去理智,變得瘋狂,甚至變成帝釋天的傀儡。
震動平息。
心魔結界,徹底收縮完畢。
原本覆蓋數萬里的心魔結界,現在收縮到只籠罩著帝淵殿山門,從大鍋蓋變成了小鍋蓋。
葉辰等人,也徹底被逼回了帝淵殿里面。
重返帝淵殿,葉辰嘴角帶著無盡苦笑,看著雄踞天穹的帝釋天,他心里的熱血已經涼了,失去戰意。
以前無論碰到多么厲害的敵人,葉辰始終是戰意沸騰,不曾屈服過。
但現在,葉辰徹底心灰意冷了。
執掌心魔大咒劍的帝釋天,已經強大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壓根不是任何手段能夠戰勝。
在帝淵殿外面,數萬里山河,已經徹底破碎了。
剛剛心魔結界收縮,大地被心魔晶壁犁了一遍,無論是山川河流,還是城池森林,都成為了廢墟。
數以千萬的人口,全部被擠壓碾碎,成了一灘灘黏在地上的血肉爛泥。
外面的世界,是真的被夷為平地了。
顯然,帝釋天沒興趣管普通人的死活,心魔審判只針對葉辰,還有帝淵殿里的賓客們。
至于外界的人,全部殺死也無所謂,這點血孽因果,在帝釋天眼里,自然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