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威,是你!你為什么傷我…”蕭浪訝然道。
但,吳威顯然沒有和他說話的打算,趁著蕭浪此時真氣凌亂,毫不猶豫地一棍掃來!
完全不給蕭浪重整態勢的機會!
因為他知道,只要蕭浪緩過氣來,即使他擁有這根祖上傳來的神秘短棍,即使他的境界不低,也絕無法在蕭浪手中撐過十招!
蕭浪瞳孔一縮,這吳威為了趁著他真氣不暢的機會乘勝追擊,竟不惜用以傷換傷的搏命打法攻向自己!
一時間,蕭浪竟被合道境的吳威壓制住了,可吳威的面色卻越來越凝重,他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對自己越不利,一旦蕭浪將氣息調勻,自己就沒有任何戰勝他的可能了!
蕭浪被吳威壓制了上百招,卻始終沒有落敗,突然,他的眼中精光一閃,渾身氣勢一變,掌力爆發,竟直接將吳威沉重無比的一棍掃開!
吳威不由得身形一晃,勉強定住陣腳,可就在這一瞬間,蕭浪一掌已經到達吳威的面前,吳威只能舉棍勉強抵擋,轟隆一聲,被震地連連后退。
吳威面色慘變,蕭浪氣息已經平復,合道境的修為完全體現,正面交鋒自己根本沒有抵擋的可能!
剛才那一擊即使被他完全防住,可還是受傷了。
一掌,兩掌,三掌…
蕭浪每一次出手,必定伴隨著吳威的吐血,當他擊出第六掌的時候,吳威終于再也無法承受!
剎那間,被強橫的掌力轟飛,口中鮮血狂吐,重重落在地上!
那柄品階極高的短棍也隨之滾落一旁,吳威掙扎著想要將短棍握回手中,身子卻無法移動分毫,只能雙目血紅死死地盯著面前的蕭浪。
蕭浪此時也是面色略顯蒼白,接連擊破兩層禁制,又與吳威一番大戰,即便以他的修為也微微感到疲憊!
但他擊倒吳威,一口氣緩過來后,便立即扭頭看向葉辰!
此時,葉辰還在修煉之中!蕭浪面現喜色,雖然出現了這個變故,但,葉辰還是得死!
他毫不猶豫地向葉辰沖去,掌力凝聚!
而地上的吳威見狀,眼中浮現絕望之色,憤怒地大吼道:“混蛋,來殺我啊!別對小輩出手!”
蕭浪惡狠狠地掃了他一眼,冷笑道:“別急,等我殺了葉辰,馬上就輪到你了!”
話語剛剛落下!
葉辰的雙眼猛然睜開!一雙眼眸仿佛真金打造一般散發出璀璨的金光,一股無匹的威勢沖天而起!
六條神王道懸浮而出,隱隱增長!
而又迅速隱藏!
身體更是傳出噼里啪啦的巨響!
蕭浪,吳威,見狀都是一愣,葉辰,竟然在這關鍵時刻,修煉完成了!
而且,他的修為已經突破到了神王境九層天!
神王境巔峰!
半步混元境!
吳威面上現出一抹喜色,可很快就黯淡了下去,葉辰修煉成功又如何,突破境界又如何!
雖然眼下的氣息,足以證明葉辰天資的恐怖。
可現如今,神王境八層天九層天,乃至巔峰,哪怕混元境,在蕭浪眼中,并沒有什么區別。
此時,蕭浪的天地混元掌掌印,已經打到了葉辰的面前,澎湃的掌力即使還沒有完全轟擊在他的身上,葉辰的臉頰也出現了道道血痕!
可即便如此,面對這合道境武者的全力一擊,葉辰布滿鮮血的清秀面龐上,卻依然絲毫不見恐懼。
他知道,剛剛修煉完畢,境界還不穩定,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力量接下蕭浪的這一掌。
他能感覺到蕭浪用秘法提升了幾分實力!
但是!他還有輪回墓地的力量!
“逍遙神君,給我一絲力量!”葉辰在心中大喝道。
逍遙神君剛想動手,但是卻發現了一絲異樣,他沒有動手。
“小子,我感覺不需要我動手,你眉心的那道惡魔之眼…似乎因為庚金的存在,有些不對勁了…”
葉辰微微一怔,這才發現眉心有著一股灼熱之感。
同時,耳邊響起了一道仿佛來自九幽的聲音:“庚金!居然是庚金!小子,好好好!你煉化了庚金,等于幫了我大忙!今天我也幫你一次!”
這是眉心惡魔之眼的聲音!
一瞬間,葉辰只覺一股無窮無盡的力量涌入體內,讓他有一種能夠掌控天地,橫掃宇宙的感覺,仿佛他隨手一點,便能讓一顆星辰破碎!
而他的意識也同時退守識海之中,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在這一刻,葉辰渾身氣勢大變,一股仿佛神魔般的至強氣息彌漫在他周身的空氣中!
登天城內的數雙眼睛同時睜開,這一次,眼睛沒有閉上,而眼睛的主人們,也紛紛動身,剎那間出現在了高空中,神念瞬間籠罩了整座登天城,卻再也找不到那氣息的來源。
而在神兵閣內,蕭浪此時卻是面色大變,他清楚地感覺到了,在剛剛,葉辰的身體中竟然散發出了一股不可能屬于他的恐怖氣息!
不過,他倒也算心智堅強之輩,雖然那氣息已經嚇得他心膽皆寒,全身顫抖,但是,眼前的葉辰,依然還是神王境期的修為!
只要是神王境期的修為,就不可能擋下他這一掌,就算是真神到此,也要殞命掌下!!
此時的葉辰眼眸赤紅,無比冰冷!
那雙眼睛仿佛來自地獄!
那雙眼睛看向一掌打來的蕭浪,眼中卻滿是玩味,就仿佛一個身著鐵甲的戰士,看著一只螞蟻正咬著自己的裝備。
“我選的人,一個螻蟻也敢動!可笑!”
他淡淡地喝了一聲:“破。”
無盡魔氣和庚金之氣環繞!
整個屋子宛如白晝和黑夜交替!
葉辰體內涌起一股無比鋒銳的金色靈氣,化為一道絲線,擊在了蕭浪掌印的最薄弱處。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凍結,這看起來威力無比的掌印,竟在被這金絲擊中的一瞬間,化為了靈氣消散!
蕭浪呆了,吳威也呆了!
他們做夢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種結果!
“你,出手過了。”葉辰開口道,莫名讓人有一種滄桑的感覺:“現在,該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