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快要觸碰的剎那,一道倩影從人群中走出,婉轉空靈的聲音響起:“他說的是實話,我親眼見證,如果你認為我作為易寶閣的人也騙你的話,那你不妨動手吧。小說”
說話的正是丁韻兒。
老者身子停住,看向了那道倩影。
他自然認識丁韻兒,收回了手。
丁韻兒來到劍血沉以及眾人身前,淡淡道:“以你們幾位的能耐,事實的真假想要辨別還不簡單?為什么一定要屠殺無辜之人?”
“如果我是你們,還是考慮一下自己的處境吧,你們設百宗追殺令,那葉弒天還是淡然自若的出現,更是當著百人的面殺人,這份氣度,不得不服。
只不過我怎么感覺這一巴掌好像是隔空打在你們的臉上?我想,現在你們一定很疼吧。”
聽到丁韻兒的話,那老者氣的渾身發抖,剛想說話,丁韻兒繼續道:
“不用惱羞成怒,我說的是事實,你說,下一個出事的會不會就是你們其中一人!如果葉弒天不死,昆侖虛就永遠不得安寧!”
這一刻,所有人都冷靜了下來。
事情的真實性毋庸置疑。
劍血沉看向丁韻兒,道:“我血盟和易寶閣還算有幾分關系,況且葉弒天應該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你現在出現在這里,應該是尋求合作吧,亦或者,你知道那葉弒天的下落?”
丁韻兒聳了聳肩,笑了笑:“恰恰相反,我希望你們放棄追殺葉弒天,甚至向葉弒天求和,我已經和易寶閣取得聯系,易寶閣已經不再追究葉弒天在華夏昆侖山的做的事情了,現在就看你們了。”
劍血沉臉色變黑,冷聲道:“放棄?做夢!我們聯合了百宗追殺葉弒天,如果放棄,天下人怎么看我們!”
丁韻兒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搖搖頭,向著外面走去。
邊走邊留下一句話:“你們縱然人多勢眾,但是卻不曾體驗過葉弒天那恐懼的支配感,連黎月之琴都只能淪為葉弒天手中劍的劍鞘,你們真認為葉弒天會是一般人?”
“未知才是人類最為恐懼的。那葉弒天便是未知。”
“我問你們,距離昆侖虛那件事這么久了,你們可曾調查出葉弒天的其它信息?背后的勢力,宗門,功法以及其它?呵呵,你們沒有,昆侖虛的所有人都不知這葉弒天的真實身份。”
“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存在,便是昆侖虛噩夢的開始。”
“如果不信,那我們便拭目以待。”
丁韻兒消失了,一陣寒風襲來,讓在場所有人后背發涼!
丁韻兒的話語雖然看似可笑,但卻都是事實啊!
葉弒天宛如地獄來的死神,所到之處,唯有死亡!
關鍵事情發生之后,便徹底消失!
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那老者看向血盟盟主劍血沉:“老劍,接下去該怎么辦?”
劍血沉神色復雜,最后還是咬咬牙道:“還能怎么樣!找!我就不信,將整個昆侖虛翻個底朝天,還找不到這葉弒天!”
“還有,那家伙不是說葉弒天帶走了黎昕嗎?這便是一條線索,我就不信,這葉弒天還能撐多久!”
老者點點頭,對身后的千人道:“搜索方圓五十里!有任何發現,第一時間聯系我們!”
“是!”
喊聲震天,如驚雷響徹。
與此同時,昆侖虛紀家。
三道鐘聲突然響起。
對于紀家來說,一道鐘聲代表著有事商議,兩道鐘聲代表著所有人必須盡快敢來。
至于三道鐘聲,便是天大之事。
而紀家一座大門之外,卻是圍了紀家幾十人。
每一個人臉上寫滿了擔憂。
因為就在三個小時前,紀家家主重傷被人帶回,氣息幾乎全無!
死氣濃郁。
紀家派了家族最好的醫生查看,但是已經三個小時了,沒有一點動靜。
紀霖那小小的身軀來回踱步,這是她臉上第一次出現擔心。
天真爛漫不在。
“父親不會有事吧…一定不會,父親那么厲害,怎么可能出事!”
紀霖不斷喃語。
突然,大風起,一道白衣身影快速掠來。
那身影主人是一個女子。
女子容色晶瑩如玉,如出水芙蓉,又如花樹堆雪,沒有表情,卻是帶著一股高冷和飄渺。
她的身材曼妙無比,讓無數人目光不忍移開,美艷不可方物。
“紀小姐回來了!”
突然,有人驚呼出聲。
這一句話仿佛代表著希望。
整個紀家,只有紀思清才能讓所有人如此翹首以盼。
紀思清腳尖輕輕落下,看了一眼禁閉的大門:“到底發生什么,為什么父親會突然出事!”
一位紀家管家連忙站了出來,拱拱手道:“小姐,這件事說來話長,老爺和紀家十位強者去了一處秘境,足足十天,當到第十天的時候,一道滿是鮮血的身軀突然爬了出來,我本以為是別人,但是仔細一看,卻發現是老爺!”
“紀家其余十位強者全部沒有出來,秘境之中必然發生了大事啊!至于具體什么事情,只有等老爺醒來才能知道了。”
紀思清韓冰冷的眼眸閃爍著寒光:“給我查!不管那秘境背后出手的是誰,三天之內,我要得到一切相關信息,我紀思清的親人,沒有人可以動!”
這一刻,紀思清爆發出極其恐怖的氣勢。
紀家眾多強者只感覺呼吸都被人扼住了。
好在,這威壓很快消失了。
紀霖拉著紀思清手,眼眸含淚:“姐姐,你說父親會出事嗎?”
紀思清咬咬牙,眼眸溫柔了許多:“你放心,有我在,任何人都帶不走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