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陳子仁他們的后臺可是魔龍至尊。
現在勢頭正盛,咱們不是對手啊!”
芳家的那名子弟面帶憂慮的說道。
“怕什么?
咱們的來頭也不小,背后有地皇至尊撐腰。
洪荒十大至尊里,地皇至尊的排名要高過魔龍至尊,完全不需要害怕!”
旁邊的一名漢子沉聲喝道。
芳家的年輕一輩,膽子越來越小,這令他看不順眼。
“地皇至尊連荒界山都丟掉了,明顯弱了魔龍至尊一籌。
更何況,他都幾千年沒有與咱們芳家聯系過了?
說不定,早就舍棄了咱們芳家。
也就只有咱們自己還傻傻的守著這層關系。”
那名子弟小說辯解。
識實務者為俊杰,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果然芳家的年長一輩太頑固了。
陳子仁站在那里,冷眼看著芳家眾人的議論。
他就知道,在魔龍至尊這個的名頭之下,芳家的人肯定會膽怯的。
“大小姐,我覺得讓芳柄叔跟他們去一趟根本沒有什么危險。
只要他問心無愧,還怕被陳家人審出個什么問題來嗎?”
那名年輕的子弟轉頭對芳清說道。
現場之中,能做得了主的人就是芳清。
只要芳清點頭,別人再有意見,也沒用!
“芳柄叔當然問心無愧,可陳子仁卻是不安好心。
他們要么是覬覦芳柄叔的一身鑄劍之術,要么就是想毀掉芳柄叔的雙手,讓他這輩子也鑄不了劍。
我們芳家每年都有上品兵器使用,可全是芳柄叔的功勞!”
芳清頓時發怒道,她沒想到,芳家的子弟當中,居然會有人說出這么丟臉的話來。
“這其實也沒有什么,如果他們真的覬覦芳柄叔的技術,就讓芳柄叔傳授一些本事給他們。
這不但能平息今天的矛盾,還能讓咱們芳陳兩家將冰冷的關系緩和,是好事啊!”
那名年輕的子弟說道。
“你說什么?”
眾人聞言,都是一震,連芳婷兒都是驚訝了起來。
她頓時臉上閃過了一抹怒色,說道:
“芳路,你說這樣的話還算是咱們芳家的子弟嗎?”
“我當然是芳家的子弟,可現在的芳家已經不比從前。
從前在荒界山,一提芳家,大家第一個反應就是崇敬。
現在呢,一提咱們芳家,別人第一反應就是詫異,好像在說,芳家不是被魔龍至尊滅掉了嗎?怎么還存在于荒界山?
這樣的處境,我還有臉自稱是芳家子弟嗎?
芳家不僅讓我沒有自豪感,反而讓我很丟臉!”
芳路也將自己的心里話說了出來 這句發自內心的話,頓時讓一群有著同樣心思的子弟產生了共鳴。
他們但凡外出,都不知道該怎么自報身份。
現在地皇至尊也不管他們了,讓他們自生自滅。
也就是老家主還在堅持,如今芳家的唯一牌面人物,就是老家主一人。
芳路臉上帶著堅定之色,對芳清說道:
“大小姐,我這也是為了芳家的未來著想。
如果用一個芳柄叔就能換取與陳子仁的交好,那我們芳家的地位一定會有所改變。
否則,等魔龍至尊哪天心情不好,直接派人滅了咱們芳家,那可就真的是后悔也來不及了!”
此話一出,一群芳家長輩們頓時臉色變化。
本來他們還在內心鄙視芳路,但是聽到魔龍至尊有可能滅掉芳家,他們內心也不禁害怕了起來。
魔龍至尊啊,聽說實力絕對能排進前五行列,只是因為喜歡九這個數字,這才沒有繼續向排名靠前的至尊發起挑戰。
這么強大的至尊人物,那絕對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
“芳路,沒想到你是這么一個孬種,你給我滾,芳家沒有你這種垃圾!”
芳清頓時發怒了,大聲罵道。
“我這是為了咱們芳家的未來著想,諸位芳家的兄弟姐妹們,你們說對不對嘛!”
芳路沒有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是轉身向著其他族人,大聲問道。
一群芳家的子弟,頓時全部猶豫了起來。
他們不想就這樣被魔龍至尊滅掉,強行反抗,只能是雞蛋碰石頭。
“行了!”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壯實的中年大漢從人群里面走了出來,他大聲叫道:
“我愿意跟陳子仁過去,大不了一死,放心,絕對不會連累到你們的,所以,你給我閉上臭嘴!”
這個壯實的大漢,就是芳家的大師級鑄劍師,芳柄!
他那雙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了一絲對芳路的厭惡。
芳路的天賦還算可以,他原本還覺得這是個有前途的大好男兒。
但現在,他的心中只有無盡的失望。
為了活命,連自家的族人都能放出去,沒種!
“夠了!
老夫可不是過來聽你們吵架的!
老夫耐心有限,要么現在讓芳柄跟我們走,要么,你們就等著我們的報復!”
這時,一旁冷眼看戲的陳子仁不爽的叫了起來,他眼中帶著濃濃的不耐煩。
一群芳家的子弟心頭一顫,他們平時主學靈珠種植之術,與人戰斗的術法,即便有所涉獵,也都不夠精通,面對一個準上位鬼神強者的暴喝,他們內心的害怕可想而知了。
“大小姐,二小姐,我走了,你們多多保重,如果我回不來,也不要想著報仇,以大局為重,就當…芳家從來沒有我芳柄吧!”
芳柄強忍著讓自己面色平靜,說完這句決然的話,他便緩步走了出去。
“不行,芳柄叔!”
芳清一把拉住芳柄的胳膊,不肯放他離開。
“大不了拼死一搏。
我芳家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沒錯,芳柄叔,不用怕他們!”
芳婷兒也跟著說道,她與姐姐芳清站在一起,護在芳柄的身前。
“好啊,你們都是我芳家的好兒女,芳家有你們真是我們的幸運!”
芳柄眼眶濕潤,感動的說道。
可惜這兩個是姑娘家,如果是男兒身,一定能為芳家重新帶回昔日的榮耀。
“哼,既然你們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動手,把芳柄的一雙斷!”
陳子仁面色一寒,耐心徹底用光,對著身后的黑衣人冷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