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游散人有點懵逼!
劇本不是這么寫的啊,楊真如此經天緯地的一個天才,眾人異常矚目倒也正常,能夠幫助如此一個天才恢復傷勢,穩定境界,甚至修補神魂,仙遂培訓班絕對能夠引起震驚。
雖然仙遂培訓會根本就不認識楊真,楊真也不可能認識什么仙遂培訓會,可那楊白勞說的煞有其事,甚至連楊真一劍斬碎天地枷鎖的過程,和楊真神魂受傷的事情都告訴他了,這楊白勞顯然是進入生命禁地,并且目睹全過程的人。
這樣的情況下,即便天下修士無法在仙遂培訓會見到楊真,也一定會深信不疑,認為楊真的確在斬碎培訓班休養生息。
實際上到現在為止,楊白勞給他出的主意都已經一一應驗,楊真在仙遂培訓會的消息剛剛散發出去,諸多修士就相信了,可是…相信的有些過頭了。
看著花顏山頭上黑壓壓一大片修士,數都數不過來,陸游散人的冷汗都快流出來了。
嗶其娘之,這些人都很閑嗎,不遠千里來花顏山干什么,難道都是來看楊真的?
陸游散人不傻,實際上他聰明的很,幾乎一瞬間就察覺到這里面的事情有些不對勁。
楊真縱是將天地枷鎖都給打破了,這也是一件大好事,但凡是有些修為的人,誰能感覺不出來,天地之間的元氣忽然激增了很多?
這樣的情況下,楊真可以說非但沒有背棄蒼生,反而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可是這些人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這是要做什么?
就連那些原本觀望之中,想要加入仙遂培訓會的人都嚇跑了。
陸游散人臉色陰沉的盯著越來越多的修士,開始有些想罵娘了。
在花顏山忙里忙外到現在的這段時間內,一定發生了什么大事,這件大事,讓楊真成了眾矢之的。
只有如此情況,才能夠解釋為什么就連這么多渡劫期強者都找上門來,指名點姓的要斬碎培訓班交出楊真。
功虧一簣啊!
陸游散人臉色陰沉不定,心里把楊真里里外外罵了一個遍,如果不是楊真肯定又搞出了什么事情,他和楊白勞的計劃恐怕已經實現了。
如果計劃順利,眼前這漫山遍野的修士,恐怕有一半是來給他送晶石的。
“楊真這個混蛋!”
陸游散人咬牙切齒的罵了楊真一句,急忙堆起一個笑臉,哈哈大笑走了出去。
“諸位道友的到來,陸某臉上有光啊,不知哪位道友想咨詢…”
“咨詢個屁,陸游散人,我等可不是來和你談你那個狗屁培訓會的事情,趕緊把楊真交出來!”
陸游散人臉色一沉,盯著出聲這個渡劫期強者問道:“不知這位道友尊姓大名,為何如此大的火氣?”
如果是在平時,哪怕同是渡劫期強者敢和他這么說話,陸游散人早就一句嗶其娘之沖上去用拳頭和對方交流了。
可是現在陸游散人不太敢,那個渡劫期強者身邊,還有好幾個都是渡劫期的強者,真要是打起來,陸游散人連跑路都有些困難。
“陸道友莫怪,這位是北蒼門的首座江左雷,秉性直爽,向來如此!”
江左雷身邊,一個矮胖老者笑呵呵的說道。
陸游散人臉上閃過一絲譏諷之色,盯著那矮胖老者說道:“白老鬼,你不用假惺惺,楊真雖然在我仙遂培訓會休養生息,可先不說他如今并沒有在這里,就算是在這里,隨便來個阿貓阿狗就想拋棄老夫交出去,老夫的臉面往哪里放?”
“你!”江左雷神色震怒,盯著陸游散人大怒說道:“陸游,你怕是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楊真他背棄蒼生,將天地枷鎖打破,如今天地動蕩,如此十惡不赦之人,你居然還要替他隱瞞,難道你也包藏禍心不成?”
陸游散人臉色一冷,剛要說話。
江左雷身邊一個老嫗陰測測的說道:“陸游散人,你我之間交情也算不錯,可這件事情上,你做的未免有些荒唐了,楊真小兒心狠手辣,將天地枷鎖打破之后,上千修士因他而亡,這件事情,他難道不應該出來做個交代嗎?”
“岳玉鳳前輩所言非虛,晚輩也是進入生命禁地中人,那圣級神魂前輩說的明明白白,天地枷鎖打破之后,整個北嶼都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如今元氣復蘇恐怕只是一個表象,那生命禁地崩塌便是證明,上千名神游期修士被吸入空間亂流之中,那聲聲慘叫到現在都縈繞在耳邊,楊真此人這番作為,難道不應該付出些代價嗎?”
一眾人紛紛出言附和,指責楊真的百般不是,聽的陸游散人一臉懵逼。
“楊…楊真他真的不在我這里啊!”陸游散人臉上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忽然意識到,他所了解的楊真,也不過是楊白勞的一面之詞,而他到現在為止,也不過只見了楊白勞一面而已。
這樣片面地一家之言,難道比眾口鑠金還要真實?
陸游散人臉上顯然有些慌了。
江左雷冷哼一聲,走上前來,盯著陸游散人問道:“楊真小兒當真不在你這里?”
陸游散人冷哼一聲,斜睨了江左雷一眼說道:“江老兒,老夫就算一千個一萬個拿你不當個東西,在場如此多同道中人,還能都不放在眼里不成,楊真不在就是不在,你愛信不信!”
“你…”江左雷震怒,盯著陸游散人,頗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樣子。
一旁的岳玉鳳臉上閃過一絲陰沉之色,轉身看向莫雪峰一行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如此說來,楊真或許真的不在這里!”
說著,岳玉鳳清了清嗓子,高聲說道:“老身聽說,生命禁地崩塌之時,有人聽到墨池峰傳人墨雪靈和楊真小兒失散前,曾經高喊過一聲墨池峰,敢問墨靈女,可是和那楊真小兒約定好了在墨池峰匯合,那現在…楊真是不是在墨池峰呢?”
聽到岳玉鳳的話,在場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了墨雪靈身上,神色變得驚疑不定起來。
甚至有不少人不懷好意的盯著墨雪靈身邊一臉恬靜的花幽月,臉色陰沉不定。
墨雪靈臉色一變,寶石藍色的眸子微微瞇了起來,剛要說話,她身邊一個英朗的中年男子笑呵呵的對著岳玉鳳說道:“岳老前輩,凡是都要講個證據,你有什么證據可以證明,楊真此時就在我墨池峰?”
岳玉鳳聞言哈哈大笑,盯著那英朗中年男子說道:“難道還有人主動承認自己包庇了楊真不成?”
“你!”英朗中年男子神色一冷,欲言又止。
墨雪靈忽然輕叱一聲:“岳老前輩覺得,如果楊真現在就在墨池峰,我們還會來這里嗎?”
“那可說不準!”岳玉鳳冷笑連連,說道:“誰知道你們來這里究竟是想做什么,依老身看來,墨池峰想要洗脫懷疑,不如將那花幽月交出來,這樣一來,我們還愁楊真不出現不成?”
“這個老妖…”墨雪靈氣的直咬牙。
“靈兒!”英朗中年男子低喝一聲。
花幽月神色始終平淡如常,聽到岳玉鳳的話之后,睫毛微顫,上前兩步剛要說話,一個清脆的聲音從人群背后傳來。
“不知道諸位前輩,想找楊真到底要做什么?”
聽到這話,大多數人都驚疑一聲。
“誰?誰在哪里?”
“道癡…寒嫣兒!”
“什么?這小姑娘居然就是那個道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