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來一回,連兩個小時的時間都不到。
坐在屏風后面的池田肥子,對于葛天明的到來十分意外。
她剛才已然完全相信,這個人就是北野斗身邊的一個隨從。
“這么快就回來了?你能已經將那葛天明抓到了?”那池田肥子沉聲問道。
葛天明并沒有回答池田肥子的話,而是緩步朝著屏風后面走去,就像是在逛自己家的后花園一樣。
沒有得到祭主的允諾,連伊勢神宮的內宮都不能踏入,更別說靠近祭主了。
葛天明的這個行為對于祭主來說是大不敬的。
那池田肥子也不由得一愣。
這人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走過來!
“大膽!”池田肥子大怒,對著不斷走來的葛天明怒斥道。
本以為會嚇得葛天明當場下跪,不曾想,那葛天明卻一下將身上的一把日本刀給抽了出來。
很快,池田肥子就知道了,眼前這個人并不是北野斗的隨從。
隨著一聲冷哼,已經走到屏風前面的葛天明,突然感覺到有一股恐怖的氣息突然爆發了出來,朝著自己這邊洶涌而來,葛天明連忙朝著后面倒退了數步,眼前的屏風立刻被那股恐怖的力量撕扯成了碎片,還有些屏風的隨便朝著他這邊飛了過來。
葛天明連著劈砍出了幾刀,都沒有將那些屏風碎片完全阻攔下來,差點兒被那股力量直接推到大殿之外。
只是這一下,葛天明就感應到了,這個內宮祭主,日本上一任天皇的女兒池田肥子的修為,已然十分高明,比自己的大侄子葛羽要厲害很多。
好不容易才穩下身形來的葛天明,提著日本刀,再次朝著池田肥子靠近。
這時候,就聽到耳邊接連傳來了幾聲“砰砰”的巨響,大殿所有的門都關閉了。
那些那些厚重的大門之上,有著符文閃爍,是有法陣存在的。
池田肥子是封住了葛天明的退路,不讓他逃離這里。
倒要看看這個人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跑到伊勢神宮里面找自己的麻煩。
對于池田肥子的舉動,葛天明并沒有任何擔憂,再次提著日本刀靠近了那池田肥子。
眼前的屏風被撕扯成了碎片,沒有了遮擋物,葛天明終于看清楚了那個老女人。
這個女人至少九十歲往上,臉上皺紋密布,但是卻畫著厚厚的妝容,臉色煞白,嘴唇血紅,穿著一身日本和服,端坐在一張椅子上。
人看上去雖然十分蒼老,但是她那雙眸子卻如水一般清澈。
修為越高的人,這眸子就越是清亮,眼前這個老太婆的一雙眼睛,就像是嬰兒一般明亮。
這也就說明,她的修為絕對是非常厲害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池田肥子瞇起了眼睛,看向了葛天明道。
“我女兒呢?”葛天明直接開門見山道。
此言一出,那池田肥子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眼前這個人,就是她一直要尋找的葛天明。
好一會兒之后,池田肥子才道:“好一個中川武介,好一個葛天明,為了報仇,在日本潛伏了二十多年,終于殺了宮本太郎,報了滅門之仇。今天為了救自己的女兒,竟然敢獨自涉險,跑到這伊勢神宮里面,這么說,那北野斗也是你的人了?”
池田肥子就是在試探,看看葛天明會怎么說。
葛天明并不想害了北野斗,盡管北野斗也不是什么好人,可是自己答應過他,不找他麻煩,說到還是要做到的。
“北野斗?呵呵呵…他怎么可能是我的人,我將他一家老小全都綁了,他要是不聽我的話,就只能是死路一條。”葛天明道。
“好深的計謀,怪不得你一個華夏人,能夠坐上春日大社社長的位置,為了這一刻,你謀劃很久了吧?”池田肥子道。
“不過是幾天而已,也沒有謀劃多久,池田肥子,把女兒還給我吧,這次我不想惹麻煩,只想救人。”葛天明又道。
那池田肥子卻笑了起來,蒼老的身體不停的顫抖。
“葛天明,你還真是不知死活啊,你以為將內宮的那些高手全都騙出去,你就能救你女兒嗎?就憑你的修為,十個加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你這樣做跟送死沒有什么區別,我以為你葛天明機關算盡,聰明絕頂,可是為了自己的女兒,還是太沖動了,不過是一個沒腦子的蠢貨罷了。”池田肥子道。
“老妖婆,你以為我要是沒點兒底牌,敢一個人跑到你們伊勢神宮,單獨跟你見面嗎?你想的太簡單了,我再最后問你一次,我女兒在哪,今天你要是不將女兒還給我,我不光殺了你,還要將你們這伊勢神宮給一把火燒了!”葛天明頓時來了火氣。
“放肆!”池田肥子大怒,突然一拍椅子,站了起來。
這話一出口,頓時一股十分恐怖的氣息朝著葛天明施壓而來,這氣息大的讓葛天明都有些喘息不上來。
事情到了這份兒上,葛天明也不再藏著掖著,直接一拍腰間的聚靈塔,頓時一股金色的氣息從聚靈塔之中飄飛了出來,出現在了葛天明的面前。
正是穿著一身大明官服,手拿天子芴的鬼仙方天儒。
很開,又有一道紫紅色的氣息飄飛出來,出現在了葛天明的另外一側,是身穿血紅嫁衣的鬼魔鳳姨。
方天儒一出現,池田肥子的臉色頓時大變,震驚無比。
而方天儒并沒有看那池田肥子一眼,一上來就數落起了葛天明:“你讓本官怎么說你好?你小子不是跟葛羽早就商量好了嗎?一旦有了你女兒的消息,便通知葛羽和其他人過來幫忙,你怎么自己擅自行動了?”
“方大人,我等不了了,這是最佳時機,一會兒你去纏住這老妖婆,我去找我女兒,趁著那些人沒有折返回來,我們有很大機會逃出去。”葛天明道。
“唉,沒辦法,誰讓本官答應了葛羽那小子,你趕緊去找人吧,這個老女人交給本官便是。”方天儒說著,轉身看向了池田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