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疲倦的二人差不多都快睡著的時候,屋門突然打開,讓兩人渾身都是一激靈,轉頭朝著院子里面看去的時候,發現薛懸壺老爺子一臉倦容的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原本困意十足的二人,頓時來了精神,立刻起身,朝著薛懸壺老爺子走了過去。
老爺子,人怎么樣了?葛羽迫不及待的問道。
命肯定是保住了昨天晚上,我們兄弟二人研究了一晚上,想盡各種辦法,在保住他性命的同時,將他的修為留下來,動用了鬼門七十二針的手段,研究了各種走針的辦法,將那些紅色彘蟲通過另外一種方式封印在了他的身體之中,或許以后他還能通過靈力催動,將那些封印在身體之中的紅色彘蟲釋放出來,等同于又多了一個強大對敵的手段 那那真是太好了,這么說黑哥還因禍得福,得到了一門修行手段?鐘錦亮興奮的說道。
你們別高興的太早,這只是我們兄弟二人的初步設想,想要具體實施起來還是有些困難的,首先要遇到的問題是,我們要將那些紅色彘蟲封印在他身體的哪一個部位,還需要仔細考量,弄不好還會有生命危險,畢竟這種情況,我們兄弟二人之前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薛懸壺正色道。
不管怎么說,這次還要好好感謝兩位老爺子每次我們受了傷,都要過來麻煩兩位老人家,心里著實覺得過意不去,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們才是。葛羽真誠的說道。
醫者仁心,這是我們分內的職責,當初跟著師父學醫修行的時候,師父給我們兄弟二人起的名字就是‘懸壺濟世’,無論到了什么時候,我們都不能忘了本分你們年輕人在江湖之上闖蕩,少不了要遇到一些磕磕碰碰,這樣才能夠成長起來,當初小九那幾個孩子,比你們幾個還要厲害,三天兩頭的就送到這法陣之中療傷,只不過這兩三年才消停了下來當你們成長到了一定境界,受傷的就不會再是你們了,當你們用不著我們這兩個老頭子的時候,那就證明你們真正強大起來了薛懸壺頗有深意的說道。
正說著話,那薛濟世老爺子也從屋子里走了出來,白須白發的老頭兒,也是一臉疲態,一出來就伸了一個懶腰,說道:這小子估計要在這里住幾天,我們兄弟二人好好研究一下,不過他明天應該就能醒過來了,你們暫且在藥鋪里面住下吧。
葛羽和鐘錦亮對視了一眼,再次對兩位老人家表示了感激。
然后葛羽問道:兩位老爺子,我們能進去看看黑哥嗎?
進去吧,不過不要碰他的身體。薛懸壺道。
兩人應了一聲,直接奔到了屋子里,就看到黑小色就躺在一張木板床上,渾身赤條條的,一點衣服沒穿,在黑小色的身上扎滿了大大小小,長長短短的銀針。
葛羽也是懂得醫術之人,只是大體看了兩眼,便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兩位老人家走針的穴位和手法,真是讓人有些嘆為觀止,這就如同下棋一般,在同樣一個棋盤之上,能夠有無數種下法,便如他們走針的方式,是葛羽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讓人有些眼花繚亂,看多了腦袋都疼。
除了身上布滿的銀針之外,還有很多敷在身上的黑乎乎的東西,好像是草藥一般的東西。
不過此時的黑小色,已經有了呼吸,胸口處一起一伏,證明人已經活了過來。
真不愧是兩位神醫,能夠活死人,肉白骨,黑小色一點兒生機都沒有了,愣是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
兩位老人家說黑小色第二天就能夠醒來,兩人暫且離開了此處,回到了薛家藥鋪,耐心等候神農架,茫茫的原始叢林之中 一條大河蜿蜒而下,已經是正午十分,在一處河灘之上,躺著一個妙齡女子,臉色蒼白,肩膀處插著一把箭,鮮血將半身衣服都渲染的一片血紅。
不斷有水流沖擊在她的身上,將她的身形沖擊的微微晃動,不斷有鮮血融入河水之中,然后渲染開來。
躺在河灘上的這個女子正是陳天成的孫女陳雨,昨天晚上被荊門趙家暗堂的人追殺,被逼無奈之下,陳雨重傷,跳下了滾滾的大河之中。
一跳到水中,就被湍急的水流卷住,當時的陳雨肩部受傷,血流不止,一開始還能夠憑借著自己的修為抵御這滾滾的河水,可是越是到下游,水流就越是湍急。
在水中被水流卷著,陳雨掙扎了十幾分鐘,便直接暈死了過去,失去了意識,然后順著水流一直往下沖,隨波逐流 陳雨覺得身上很暖,時不時的從肩膀處的傷口處傳來一股刺痛。
腦海之中,突然浮現出了最后看的爺爺那一眼,那時候,爺爺被趙家暗堂的七八個高手圍攻,后背之上中了刀傷,血流不止,卻還是聲嘶力竭的朝著自己大喊,讓自己逃離這里 一想到爺爺,陳雨的心里就痛的不行,深深的絕望將自己籠罩了起來。
雖然已經醒了過來,但是陳雨并不想睜開眼睛,不想再看到這個世界。
她心里清楚,爺爺或許已經不再了世界上最后一個親人也離開了自己,便覺得自己活在這人世間好像沒有什么意義了,自己為什么還要活下去,當初跳入那大河之中的時候,就該淹死在水中,就不用再面對這一切了 就在這時候,從一旁的樹林之中,走出來了一條大黃狗,朝著陳雨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陳雨的眼淚順著眼眶滑落下來,那條大黃狗走到了陳雨的身邊,嗚嗚的叫了兩聲,然后伸出了舌頭,舔舐掉了陳雨腮邊的淚痕。
溫熱的舌頭,讓陳雨渾身一震,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便看到了自己養了很多年的那條大黃狗,它竟然還活著依稀記得,當初大黃被趙家暗堂的人一腳踢飛了很遠,陳雨還以為它已經死掉了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