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
蘇寒皺了皺眉。
旋即后退幾步,抱拳說道:「方才多謝前輩救命之恩,不過…您應該是認錯人了吧?」
玄武微微抬頭,只是平靜的看著蘇寒,卻沒有過多解釋。
「前輩快點起來,晚輩哪有資格,承您這般大禮!」
見玄武依舊還在單膝跪著,蘇寒又只能上前,將其扶了起來。
「魔念太強,若玄武第一時間出手,魔念融合之下,實力將達到這世間極致!」
玄武說道:「因此,玄武只能眼睜睜看著圣主被殺,直至圣主修為跌落到最低層次之時,方才敢出手相救。」
「讓圣主承受了那么多痛苦,是玄武之罪,還望圣主責罰!」
隨著話音落下,玄武又要給蘇寒下跪。
蘇寒連忙抬手,費了好大的力氣,這才將玄武攔住。
「前輩所言,實在是讓蘇某一頭霧水。」
蘇寒搖頭說道:「蘇某只是一介苦修,真不是前輩嘴里的"圣主",不過前輩若是愿意解釋,蘇某愿聞其詳。」
「那些家伙,都是圣主的魔念。」
玄武指著外面那充滿恨意,依舊在瘋狂劈砍光幕的復制體。
「他們是從圣主的意識中延伸而出,想要徹底占據圣主的身體。」
「圣主活著的時候,他們是做不到的,唯有圣主徹底死亡,主意識完全消散,他們才能趁虛而入。」
「這也是為何,他們鍥而不舍的,非要將圣主致于死地的原因。」
說到這里,玄武停頓了一下。
緊接著,他又將手指,指向了深洞中心處,那散發著刺目光華的手臂上面。
「那,是圣主的手臂!」
「什么???」
蘇寒雙眸瞪大,不可思議的轉頭看去。
他在這手臂上,的確感受到了無比熟悉的感覺。
這種感覺沒有來由,蘇寒找不到任何原因。
但要說這是自己的手臂,實在是太過天方夜譚了些。
玄武何等實力?
僅憑這手臂散發的光華,就能讓他傷勢眨眼間愈合。
自己又何德何能,擁有如此強大的能力?
關鍵自己什么時候,丟失的這條手臂?自己怎么不記得了?
「是與不是,圣主一試便知。」
玄武說道:「您只需靠近那手臂,如若玄武沒有說錯,那您靠近手臂的第一時間,這條手臂就會與您融合!」
蘇寒皺起眉頭,充滿質疑的看了玄武一眼。
之前那復制體的話,以及方才發生的一切,其實都讓蘇寒心里生出猜測。
但謹慎的性格,讓他不會輕易相信這些。
這宇宙中,比自己強大的人太多了。
他們若是自導自演,自己根本找不出什么痕跡。
他不想靠近那手臂,一直站在原地不動。
玄武見此,只能苦笑道:「圣主無需多想,若玄武要害您,又豈需要這么麻煩?」
蘇寒抿了抿嘴。
忽然問道:「前輩可認識刕鬼?」
「刕鬼?」
玄武明顯愣了一下。
旋即便搖頭道:「不認識。」
蘇寒眼底深處,頓時閃過一抹冷意。
他又問道:「那您可認識朱雀?」
「朱雀?!」
玄武猛的瞪大眼睛,臉上盡是激動之色。
「她在哪里?!」
「晚輩不知,只 是略有耳聞,如前輩能夠敘述其長相,或許晚輩能打聽一二。」蘇寒道。
「雙翅金羽,伸展三萬里,頭頂金冠,榮光萬丈,渾身燃火,天地奇容!」玄武毫不猶豫的道。
這是他對朱雀長相的形容,蘇寒卻是聽的一臉懵懂。
他又何曾見到過朱雀的真身?
「莫非圣主大人說的,是朱雀幻化后的樣子?」
玄武看出了蘇寒的困惑。
又說道:「朱雀為女,常以盛世美顏自居,身形與常人無異,容貌憾天之美,眉心尚有紅痣,情態較為冷傲!」
前面幾句,蘇寒依舊聽的云里霧里。
可眉心帶著紅痣、情態較為冷傲!
卻和蘇寒見到的那位朱雀,可謂極其相似!
別人未曾見到過朱雀,玄武卻能形容出她的樣子。
這就證明,玄武的確是認識朱雀的!
蘇寒眼底深處的冷意消失。
他又問道:「前輩既然認識朱雀,又怎會不認識刕鬼?」
「玄武常年鎮壓于此,為圣主看護圣體部位,許久未曾外出,不知天地變化,還望圣主莫怪!」玄武嘆息道。
「晚輩不是這個意思。」
蘇寒略微沉吟:「不瞞前輩,方才晚輩有所欺騙,其實朱雀此刻就在晚輩所創建的宗門里面,而且妝容與前輩敘述,并無差別。」
「她還活著???」
玄武猛的走上前來,激動到失去理智。
「朱雀…還活著?!」
「如果前輩與晚輩所說為一人,那她就肯定活著!」
蘇寒說道:「只是幫晚輩將朱雀帶來的,乃是那名為"刕鬼"之人,在晚輩所知當中,刕鬼實力似乎并不亞于朱雀,前輩與其若是同時代之人,應當聽說過才是。」
「不可能!」
玄武斷然搖頭:「圣主之下,除麒麟之外,我等四人最強!若真是同等時代,不可能有人與我等媲美!」
望著玄武那堅定的眼神,蘇寒一時之間,也動搖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時代的變化,造就了更多強者出現,而玄武又常年存在于此,所以不知道?
「敢問前輩,已經在此多久了?」蘇寒問道。
「多久…」
玄武目中露出追憶:「圣主輪回之后,我等便分散開來,我追隨圣主的圣體手臂來到這里,從未離去過半分,圣主要問我具體多少年,我真的記不清了。」
蘇寒沉默半晌。
最終道:「前輩既然如此認定,我就是你的圣主,又為何這般著急的,非要讓我與這手臂融合?」
玄武愣在原地:「圣主的手臂,圣主與其融合,這難道不應該么?」
此話說的,倒是讓蘇寒眼角抽搐,無地自容!
他習慣了以疾惡之心揣度他人,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可玄武的反問,卻讓他老臉發紅,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唉…」
玄武又嘆了口氣:「圣主何須如此謹慎,您到底是不是這手臂的主人,在您到來的那一刻,您就應該有所感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