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圍攻女弟子時,難道不是抱著殺人之意嗎?
結果技不如人,遭到反殺。
卻理直氣壯的要求以命償命!
這種“我能殺你,你不能還手”的壞毛病,夏輕塵可不會慣著。
王權劍面色陰沉:“廢物滾,憑你也配警告我?”
“一!”夏輕塵默默數道。
“二!”
“三!”
王權劍抱臂而立,似笑非笑:“繼續數啊,別停啊!數上一個時辰,說不定我就走了!”
一個時辰后,劍崖宗一方都主動撤走了。
說著,王權劍厭棄的往前一推:“好狗不擋道,讓開!”
但這一掌推在夏輕塵身上,后者卻紋絲不動。
“呵呵!”王權劍上下打量夏輕塵,陰陽怪氣的笑了兩聲:“人雖然廢,但倒是有一把又賤又硬的骨頭。”
其掌心凝聚星位之力,冷道:“有種別閃開!”
其一掌拍來,攜帶狠辣之勢,狠狠印向夏輕塵的頭顱。
用心之歹毒,可想而知。
夏輕塵淡淡道:“三息時間到了!”
他沒有閃避,而是向前跨出一步,漠然道:“既然不消失在我視線里,那,就消失在世上吧!”
其掌心凝聚一團超越小星位三重的恐怖星位之力,迎面轟擊而去。
兩只拳頭當場對碰。
結果顯而易見。
王權劍的拳頭,只若泥巴糊的一般,被轟碎成一團紛飛的肉泥。
夏輕塵的拳頭去勢不減,一直抵達胸膛,將其心口前后貫穿。
打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
王權劍立在原地。
他低頭望向自己胸口,兩眼茫然,呢喃道:“怎么可…能…”
羽青陽口中的廢物,他看輕的窩囊廢。
居然,一拳將其胸膛打穿。
其雙眼一黑,整個人便永遠倒下,再也起不來。
夏輕塵體表內勁一震,將滿身的血痕抖掉。
望著死透的王權劍,淡淡道:“狗都不會當,死了也白死。”
主人不在身邊,還敢亂吠的狗,向來沒有好下場。
夏輕塵仰頭,望向面色陰沉的斷天刃,道:“告訴羽青陽,下次派點像樣的狗過來。”
斷天刃深深注視著夏輕塵。
眼神里,不是仇恨,而是憐憫。
“夏輕塵,你很優秀,優秀到令我都想稱贊的地步。”
“但,很可惜,你遇上了羽青陽,還與他有生死之約。”
斷天刃揮揮手,劍崖宗的一方,準備撤走。
夏輕塵淡然道:“的確,遇上我,是羽青陽最大的不幸。”
本來,羽青陽可以成為名動一方的大天才。
能夠很輕易的完成生死之約,取走夏輕塵的生命。
不幸的是,他遇上了無塵神王!
斷天刃立在轎子上,居高臨下注視著夏輕塵,搖頭道:“你根本不懂羽青陽,就如同地上的蚍蜉,永遠不懂九天的真龍。”
言畢,負手立在轎子上,悠悠遠去,頭也不回道:“珍惜為數不多的生命吧,可悲的天驕。”
夏輕塵不以為然。
轉身回到大云主身邊,迎接的自然是全場歡慶。
龍潭問道,星云宗完勝!
“可惜以后沒有龍潭問道,不然,定讓劍崖宗嘗盡敗北的滋味。”李如雪遺憾道。
剛才她還沒來得及出手就忽然結束。
心中很是遺憾。
夏輕塵訝然失笑:“你突破星位在即,馬上就是高級弟子,還在乎龍潭問道嗎?”
龍潭問道是資深中級弟子才會參與的切磋。
如此,李如雪才意識到自身已經今非昔比。
“哈哈,差點忘了。”李如雪躊躇滿志,握緊拳頭道:“我也可以前往西荒,和暗月近距離作戰了。”
星云宗的高級和資深高級弟子,大部分都在西荒。
夏輕塵心中微微一動。
西荒?
白靜此刻就在西荒吧?
不知她現在如何了,是否如愿獲得突破呢?
“輕塵,你現在準備回圣地嗎?”大云主詢問道。
夏輕塵點了下頭:“差不多吧。”
符紙任務和突破小星位都已完成,是該回圣地修煉。
發現大云主欲言又止,夏輕塵道:“大云主有話請直說。”
大云主懇請道:“回去時,能否請你稍微繞道,前去一下西荒?”
“西荒的暗月活動越來越猖獗,接連傳來高級弟子身受重傷的消息。”
她取出幾瓶療傷秘藥,道:“我著令宗門煉制了幾種寶貴的療傷秘藥,希望能及時送過去。”
帶秘藥嗎?
夏輕塵略微猶豫,道:“有地圖嗎?”
若是繞道太遠的話,浪費許多時間的話,他無法答應。
大云主當即取出一副簡易地圖。
夏輕塵在地圖上比劃,發現繞道需要多花整整十天時間。
他暗暗搖頭,正要拒絕,忽然目光一頓,定格在地圖的一角。
他取出風之形,那時而凝聚而成的地圖,竟和這一角一模一樣。
“大云主,這是哪里?”夏輕塵指向地圖。
大云主眉宇深皺:“西荒的萬圣山,暗月的一處據點就在附近,十分危險。”
萬圣山?
夏輕塵頷首:“藥交給誰?”
眼見他答應,大云主欣喜把藥物和一封信箋全部交給夏輕塵。
“此地是星云宗駐點。”大云主指向地圖上,西荒的某處邊境。
“本地有一位資深高級弟子,她負責統領全局,你將秘藥交給她。”
夏輕塵頷首:“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
暗月的人精通鬼獄般若掌,若是受傷者為此傷的話,傷情拖延不得。
“辛苦你了。”夏輕塵道。
正準備走,角落里的林浩然硬著頭皮走過來:“夏…夏師弟,以前是我莽撞,請原諒。”
見識夏輕塵瞬殺王權劍的場面,林浩然膽寒。
主動道歉。
夏輕塵看他一眼,道:“以后多用點心在武道。”
當初揍過此人一頓,恩怨一筆勾銷。
他沒必要,也沒時間繼續追究。
聞聽此言,林浩然心頭一松,感慨不已。
夏輕塵的度量,的確非他能比。
“預祝師弟馬到成功,待回宗門,我必登門道歉。”林浩然道。
夏輕塵搖了一下頭:“不必。”
說完就以身法,急速而去。
十天后。
劍崖宗圣地。
一座山頂的觀景臺上,一名頭戴金冠,皮膚白皙的少年正在作畫。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