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為澤悅留了四個字,一個字對應一個境界,她今后縱使沒有更高層次的修煉法門,也無需再擔心,只需參悟對應境界的字,就能一步一步修煉上去,直到步入道祖境為止。
林南并沒有與澤悅多說什么,雖說澤悅的天資并不差,與伏菡公主和許浪相比也查不了太多,但他身邊帶的人已經夠多了,如今出行都是一堆,怎么看都讓他覺得不太方便。
尤其追隨者多了后,他還得為追隨者操心修煉的問題,他覺得自己身邊的這些追隨者已經夠他忙活的了,若是再多一些,他便真就成了古今未來第一人了,一個收了一群追隨者,為追隨者修煉的問題而四處奔波,致使沒了自己休閑的空隙,這種事情只需想想林南就覺得恐怖,自然不會再容許自己見了天資好的修士就收為追隨者。
“主上,您為何不將澤悅收為追隨者?是怕天后不高興嗎?”
當林南撤去禁制,走出水榭,澤悅已經看不見他們了后,月詩稍微施展術法,使得聲音只能傳出三兩丈遠,這才看向林南笑著問道。
“如卿她們都在住處喝茶呢,你怎么自己跑出來了?而且在我布下禁制后,還在一旁看著,不快些走出來?”
林南并沒有回答月詩的問題,畢竟他要是說嫌麻煩,不想一直為追隨者修煉的問題而忙碌,月詩必然是會很尷尬的,今后他再幫助她們修煉時,多少也會有些抵觸。
“覺得有些無趣,在創建廣寒殿之前我本就是四處奔走,打打殺殺的散修,創建廣寒殿之后不得不坐鎮宗門之內,后來寒月那丫頭修成了仙尊境果位,但那時的我已經步入了仙尊境后期,且戰力遠高過同境界修士,在第一重天只要不遇見自高天層下去的修士,便算是無敵的存在了,世間無了敵手,便也懶得再出去走動,這才一直在廣寒殿待著,直到遇見主上。”
月詩開口道,說著,停頓片刻,看一眼已放了下來的靈兒和林沫沫。
“遇見主上后,為了參悟主上傳授的神通,便一直在安心地修煉,如今已參悟得差不多了,而我們行走的地方對我而言強者很多,恰巧兩位小公主都是不安生的惹禍精,我覺著在這無雙宮內,兩位小公主必定能惹出不少熱鬧來,便跟來了。”
看過兩個小丫頭后,月詩笑著說道。
“才不是,才不是呢,月詩胡說,靈兒和姐姐才不是惹禍精呢,而且這無雙宮一點都不熱鬧,才不像月詩說的那樣呢!”
被月詩注視的時候,靈兒還當月詩是要夸一夸她和姐姐,已經做好了被夸的準備,還打算謙虛一下下呢,卻沒想到月詩竟是說出了這樣一番‘不符合事實’的話,著實是氣到了小丫頭。
“靈兒和姐姐不是惹禍精,靈兒自己才是惹禍精,對不對呀?”
林沫沫并未因月詩的話而生氣,而是看向靈兒笑問道。
“我…我…才不是呢!”
靈兒看向林沫沫,想說林沫沫胡說,但思量了一番后覺得,若是說姐姐胡說的話,小腦袋必定會被狠狠地敲上幾下,那是極其不值當的,便只能委屈巴巴,又不得不慫慫地表示抗議。
父女三人和月詩在前方有說有笑,后方,方修和林茗卻心緒紊亂。
方才在水榭之中,那一群被溺水的本土天之驕子,其中天賦最好的,與他二人差不了多少的,但就那樣被林南給溺水了,絲毫不帶猶豫的。
這使得三天前并沒有看見林南對乾氏一族出手的二人,終于是明白了南玥城七大家族中的另外五家的老祖宗,為何會在見了林南之后那么忐忑不安,就如耗子見了貓一樣。
林南之前說過讓他們兩個不用那么拘謹,他們也確實想放松一些,盡量不再在林南面前那么拘謹,但經過水榭內的一幕,他們是真的怕啊,想不拘謹都很難做到!
事到如今,身為本土天之驕子的二人,也已經明白了林南的心思,若是他們兩個始終拘謹,無法放松心境的話,林南必定不會親自傳授他們術法神通,可才見過林南溺水一群同層次的天之驕子,這讓他們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如今想放松都放松不下來。
聽著小姐妹倆和月詩之間相互打趣的話語,二人對視一眼,都得見對方眼中漸漸出現的堅定之色,最終相視點頭。
如今雖說依舊拘謹得很,無法放松下來,但他們一定要在宴會結束之前,在林南面前能夠談吐自如,不再因為林南的境界高過他們太多而忐忑不安,不敢與林南正常交談!
“噹!”
“噹!”
“噹!”
厚重感很強的鐘聲敲響,傳蕩于整座無雙宮,一個又一個本土修士自一座座宮殿內沖天而起,呼朋引伴,急切地詢問著具體發生了什么事。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鐘聲的頻率,是他們本土修士出了大事后特定的鐘聲,一旦鐘聲響起,便說明發生了讓他們無法容忍的事情。
無雙宮內的人族修士也坐不住了,紛紛飛離自己所在的宮殿,向著本土修士聚集的地方望去,同時他們也都在不約而同地向無雙殿方向聚集,做好了一旦本土修士向人族修士發難,他們便追隨無雙帝君,與本土修士決一死戰的準備。
無雙殿,一身白衣,風華絕代的無雙帝君出現在最高層,遙望整座無雙宮。
他是知道的,之前在修士居住的宮殿之外,有人強行劃出了一塊禁區,他想要阻攔都無濟于事,他施展出去的神通猶如以卵擊石,泥牛入海一般,劃出禁區的那位存在的實力遠在他之上,并非他所能比及!
他還知道,在那片禁區劃出劃出之前,有一名女子在水榭內參悟劍意,有三名人族和兩個本土修士走進水榭,在一群本土天之驕子趾高氣揚地走進水榭之后,那一片禁區便神不知鬼不覺地劃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