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仙長開恩!”
幾名工匠大喜,連連叩首:“弟子拜見師尊!”
“本座只是代傳工法,卻并非你們匠族一脈,所以不可稱我為‘師’。”
“這‘天工門’乃本座在上界時,所執掌的‘天機閣’轄下。”
“本座下界后在這終南山,開‘大羅黃道宗’,立‘萬象無極門’,現再立一‘天工門’收容爾等。”
白玉琦裝嗶的一擺手,指著剛剛塑造出來的那座巖石大殿道:“所以你們要稱我為‘宗主’才對!”
“弟子拜見宗主!”
幾名工匠想起面前這位的身份,這才反應過來,頓時惶恐的改口。
這位可是“大羅天闕黃道萬象無極帝子”,在上界那也是紫微天帝的“太子”。
怎么可能給他們一幫子工匠當師尊,身份上差著不知道多少輩了,想給“無極帝子”當徒弟?想什么好事呢?
“嗯!爾等手藝到達了何等境界等級?”
白玉琦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道:“說來聽聽,本座也好因材施教!”
“這…”
“稟宗主,我等工匠自幼從師,學而為工,出師為匠。”
匠首和幾名大匠面面相覷,為難道:“至多是手藝精湛,被人尊稱為一聲‘大匠’,并無手藝境界等級之說…”
“工法匠術斷了傳承就算了,連境界等級也未傳下來么?”
“下界到底是如何傳承工法匠術的?為何連品級體系都斷絕的如此徹底?”
白玉琦擺出一副“難以置信”的嘴臉道:“這樣的話,你們如何評測考核一個工匠是否合格,又是否有資格傳承工法?”
“我等都是師徒、父子之間口耳相傳。”
匠首滿臉慚愧的道:“倒是不曾有人評測考核,只要師傅認可,徒弟便可出師…”
“好吧,那我就先給你們講講這匠族的境界品級好了,所謂‘初等為工、中等為匠、上等為師’!”
“這‘工’分[大工]、[小工]、[工徒],而‘匠’則分[上匠]、[大匠]、[下匠],‘師’也分[宗匠師]、[太匠師]、[少匠師],一共三等九級!”
“工匠想要升等晉級,最少需要三名上一級工匠考核,一名再上一級工匠認可才可晉升。”
“也就是說,一級[工徒]想要升為二級[小工],需要三名[小工]聯手考核,一名[大工]監考認可,以此類推…考核通過后,才能報備于‘工會’記錄,頒發身份等級徽章…”
白玉琦將自己從小說里看來的工匠等級,和工會制度糅合在一起一通瞎忽悠,聽的幾名工匠是目眩神迷,頗有種“朝聞道夕可死矣”的感覺。
由不得幾名工匠和旁邊那名“千牛衛”不信。
很難想象如此嚴謹的工匠體系和考核制度是信口胡謅而來,必然是經過了長久的摸索才逐漸完善而成的。
這也從側面證實了白玉琦這個“神仙”的身份真實性,要不然他是從那聽來的這種仙界秘辛?
“在這三等九級之上,還有[太宗名匠]、[少宗巧匠]、[太師奇工]、[少師精工]四品。”
“以及‘天地玄黃’四境和‘神圣靈寶’四階,為[天工神匠]、[地工圣匠]、[玄工靈匠]、[黃工寶匠]…”
過了把設定癮的白玉琦,意猶未盡的吧嗒嘴道:“不過在這地界,估計你們最高也就能達到‘名巧奇精’這四品就難得不易了。”
“爾等入天工門下,須得從[工徒]做起,經門中每月考核后重新評級!”
“能‘改良’才能稱‘工’,要有‘創新’才能稱‘匠’,懂得‘研發’才有資格為‘師’!”
白玉琦一本正經的訓示了一番后,吩咐道:“爾等暫且歸去,通傳各自名下弟子,愿入天工門下者,明日午時本座在這天工門傳授爾等五行匠術!”
而幾名工匠已經激動的不能自己了,連忙叩拜后匆匆而去,向那千余將作監工匠通傳這一好消息去了。
等到幾名工匠離去,白玉琦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不經意回頭問了旁邊已經呆住的“千牛衛”一句:“本座將這將作監的工匠納入門墻,皇帝不會怪罪他們吧?”
那“千牛衛”一個激靈,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恭敬的垂首道:“仙尊不吝傳承上界工法匠術,陛下知道了必然欣喜無比,又怎么會怪罪這些匠族后裔!”
“嗯,那就好!”
白玉琦滿意的點了點頭,幾腳踹醒在旁邊睡的四仰八叉的團子,騎著它溜溜達達的回大羅天無極府別墅去了。
這“千牛衛”在竹鼠養殖場旁,看著那高聳巍峨的天工門大殿呆立半響,突然一個激靈轉身疾馳而去,不多會連夜下山一騎絕塵的趕往長安。
且不說這邊,白大忽悠又拐了一幫子工匠到自己手下,為庫峪城下一步的全面發展埋下了伏筆。
且說那邊“置生死與度外,揮淚叛出師門”的尉遲寶琳,帶著一身的“仙家寶貝”趕回了長安…
“糊涂!”
于偏殿之中接見尉遲寶琳的大唐皇帝陛下怒斥一聲:“誰準你這么做的?”
一身鋼鱗龍紋鎧的尉遲寶琳傻眼,他冒死帶回來的這些可都是能改善大唐軍力的“仙家寶貝”,皇帝陛下不稱贊獎勵他就算了,為什么還訓斥他?
別說是他不明白了。
原本還滿臉得意、欣慰笑容的尉遲敬德,頓時眉毛一豎,怒喝了一聲:“逆子!”
然后一個閃現,飛起一腳蹬在了毫無防備的尉遲寶琳胸腹上。
就聽見尉遲寶琳慘叫了一聲,直接化作一道黑影飛出殿門,在殿外平整的石板上,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叮叮梆梆咚~的摔出了一溜火花帶閃電來。
尉遲敬德倒不是為了大義滅親,恰恰相反他這是在保護自家兒子。
見尉遲寶琳觸怒了皇帝,雖然沒明白是為了什么,但是先把自家兔崽子打一頓肯定是沒錯的。
意思就是告訴皇帝:我家兔崽子雖然做得不對,但我已經替您懲罰他了,皇帝就不要追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