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風光無比,甚至能位列長老之席,后來卻突然從長虹劍派內消失了,然后他便出現在了燕國,成了錦衣衛副千戶,一步步爬了上來。”
“當初他來燒毀我齊國糧草,也是我們長虹劍派刻意縱容,否則,大量騎兵深入齊國之內,怎么可能活著回來?”
“后來他佯裝被抓回劍派內,最后我們長虹劍派找了個理由就將他給放了回來。”
聽著這個探子所說,禁軍隊長更是被嚇得臉色蒼白了起來,周圍陪同審訊之人,也都臉色難看至極。
把這件事捅上去?
捅上去的話,他們幾個小蝦米,能扛得住蓋世侯的怒火嗎,到時候他們不就是死路一條?
可若是不將這件事情上報,他們也是擔待不起,簡單點來說,這件事,他們被搞得有些里外不是人了。
“隊長,這件事,咱們怎么辦。”周圍的一些禁軍問。
這禁軍隊長指著這個探子,道:“將他給看死咯,人不能死!要是他命沒了,咱們也得跟著掉腦袋,另外這件事大家嘴巴都給保密好,絕對不能出去亂嚼舌根。”
說到這,禁軍隊長深吸了一口氣:“我去稟報給陛下!”
“是。”
這些禁軍頓時點頭起來。
蕭元龍本已經睡下,卻被黃明春給叫醒了過來,說下面的禁軍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需要立馬稟報。
蕭元龍睡意朦朧的來到御書房內坐下,看著下面跪著的一位禁軍。
黃明春在一旁說道:“這是禁軍內的人,叫孫釀覃。”
“孫釀覃?”蕭元龍問道:“你這大半夜的,有什么要緊事稟報?”
孫釀覃看了一眼黃明春,低頭說道:“陛下,這件事,我只能給您一人稟報。”
黃明春一聽,訓斥:“大膽!這大半夜的,誰知道你會不會圖謀不軌!”
孫釀覃深吸了一口氣:“這件事與蓋世侯有關。”
聽到這,黃明春心里咯噔一聲,和蓋世侯有關,自己就更得留下來了,不過蕭元龍目光中卻流露出感興趣的神色,他隨后對黃明春道:“小春子,你先去外面待著吧,整支禁軍都是護衛我安危的,禁軍內的人,不會有什么問題。”
蕭元龍都如此說了,黃明春還能反駁不成?他只能是恭敬的說道:“奴才明白了。”
說完他便瞪了孫釀覃一眼,走了出去。
孫釀覃內心不由苦笑了起來,他也不想得罪這位皇帝身旁的大紅人,可沒辦法。
這件事情太嚇人了,自己只能是單獨給陛下說。
待黃明春離去后,蕭元龍問:“說吧。”
孫釀覃道:“陛下,今日我率領人手在蓋世侯府邸附近巡邏時,發現一個人,鬼鬼祟祟在蓋世侯家附近閑逛,我覺得可疑,就將此人給捉拿了下來,可審訊之下,沒想到…”
隨后,他便將之前審訊的內容,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
聽完孫釀覃的話后,蕭元龍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閉上雙眼,沉思許久,這才緩緩說道:“你和知道這件事的人,全部互相監督起來,不許回家,不許和其他人說話,否則你知道后果。”
“我明白。”孫釀覃內心苦澀。
“至于那個探子,就由你們看好,若是他死了,你們全部都得掉腦袋。”蕭元龍說完,大聲朝外面喊道:“小春子,去叫我皇弟和三公過來一趟!”
蕭元龍皇弟,自然便是鎮親王。
黃明春也不知道這御書房內,孫釀覃究竟給蕭元龍匯報了什么,心里癢癢。
待孫釀覃出來后,他也忍不住開口詢問過一番,不過孫釀覃的口風卻是嚴實得很,不肯透露半分。
蕭元龍坐在御書房內,卻是已經徹底的沒有了睡意。
他焦急的來回渡步,心中也是久久無法平靜。
他相信林凡絕對不可能是齊國奸細,但,孫釀覃剛才匯報得如此詳細,許許多多的細節都從那個探子口中給拷問了出來。
他腦海之中已經隱隱有些混亂,所以才急切的讓黃明春將鎮親王和三公給叫來。
沒過多久,太師云江新,太傅呂成,太保趙文信三人,便急匆匆的趕來。
黃明春領著三位進入了御書房內,恭敬的說道:“陛下,鎮親王沒在京中,去了軍中,一時半會卻是回來不了。”
“恩,我知道了。”蕭元龍點了點頭,對黃明春道:“你先出去吧。”
黃明春是真想留下來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但他卻不能開口,若是開口,意圖也有一些太明顯了。
“三位請坐。”蕭元龍指著兩邊的椅子道。
云江新,呂成和趙文信三人一一落座。
云江新臉上掛著淡淡笑容,問:“陛下忽召我們幾人過來,不知道所謂何事?”
蕭元龍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言語,這才開口說道:“今天禁軍抓了一個探子。”
隨后,他將剛才孫釀覃匯報的事情說出,聽完蕭元龍的話后,三位都有些愣住了。
說起來,他們三人如今在朝堂中的權利已經被剝弱了許多。
或者說,他們三人心里自己清楚,他們三人之前乃是蕭元申的人。
如今蕭元龍上位,他們三人是不好繼續在朝堂上爭權奪利的。
現如今也只是因為齊國虎視眈眈,需要他們三人撐住文臣這邊,才沒有讓他們三人辭官回家。
林凡能如此輕易的在燕京中大攬權勢,某方面,也和這三位不不爭有關。
沒想到,現在卻爆出如此大的驚天秘聞。
“三位,你們怎么看?”蕭元龍沉默著。
這時,云江新等人面面相窺。
呂成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林大人乃是國之重臣,怎能聽聞一探子的話,就相信?這種事,沒有確切的證據,是絕對當不得真的。”
“沒錯。”云江新點頭起來,道:“現在大戰在即,誰知道這是不是齊國那邊的奸計。”
趙文信皺著眉毛,道:“可萬一是真的,到時候齊國和我們燕國的大戰一起,這位林大人怕是巨大的威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