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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數輛警車停在了戶主名為“工藤伸壹”的樓棟家門口,發音和“工藤新一”一樣,接到報案時目暮還以為搞錯了。
高成從其中一輛警車下車,抬頭發現服部和柯南的身影出現在了二樓陽臺。
果然,又是這兩個家伙…
“然后呢?”目暮朝現場的家政大嬸問道,“按照你的說法,就是你今天來的時候被害人已經死了,然后有人打電話說把被害人關在臥室衣柜里,等你打開被從外面封死的柜子后,發現里面一氧化碳中毒的被害人還有炭爐,之后犯人讓你偽裝成自殺…
“你能想到犯人大概是誰嗎?比如被害人被哪些人懷恨在心之類的…”
“這個,其實…”大嬸臉上冒出汗水,和屋主人吵過架的她當然是嫌疑人之一,其他也不清楚。
“應該和犬伏家的魔犬有關吧,”服部幫支吾難以解釋的大嬸回話道,“其實被殺害的這個大叔是那個犬伏家的養子之一,最近似乎一直心驚膽戰,說有壞人混進了犬伏家,用被詛咒的魔犬來讓犬伏家斷子絕孫!”
“犬伏家?”
還在查看第一案發現場衣柜的高成愣了愣,不由得回頭看向一臉嚴肅的服部,腦海里浮現出上個星期才去過的犬伏家。
“詛咒的魔犬啊…”高木被說得心里發毛,連忙轉向大嬸繼續問道,“你有聽被害人說過嗎?比如約好了和誰見面…”
大嬸回答道:“我聽說的只有少年偵探會從大阪過來…”
“等等,”目暮突然想到,“你說過犯人有提到應付少年偵探,如果這件事犯人也知道的話,就肯定是熟人作案了!”
“是、是啊,”大嬸還感覺后怕,“也許是打算和那個犯人一起外出去哪里,因為我在衣柜里發現他的時候,他穿著西裝還打了領帶!”
目暮臉抽地看向旁邊的被害人尸體:“是你后來幫他脫掉西裝換上這身運動服的?”
雖說大嬸是遭到犯人威脅,但多少也帶了些不必要的麻煩,至少案發現場遭到了破壞,甚至如果不是服部過來,還真有可能被轄區警察當燒炭自殺處置。
大嬸弱聲道:“是犯人讓我這么做的,說把遺體放在床上假裝睡覺,等少年偵探過來…”
“也就是說,你給服部他們看了被害人躺在床上之后,說去買東西,其實偷偷進入臥室,把尸體搬到地上,再用膠帶把窗戶和門封住,然后放好熄滅的炭爐,設置好發出巨響的腦中,躲到門后面的死角…”
目暮悶悶看向大嬸道:“可是光憑你事發前在超市討價還價這點并不能成為你不是犯人的證據,你最好記住。”
大嬸低下頭:“抱、抱歉…”
高成一直站在衣柜邊上,衣柜門上有膠帶粘過的痕跡,再加上服部和柯南的第一判斷,大嬸的說辭說得通。
最重要的是這起命案竟然涉及到犬伏家。
隨后警方的調查并沒有太大收獲,只是在搬動遺體時,從被害人口里掉出了一顆小珍珠,據說原本在領帶夾上,暫時還不清楚是不是死亡訊息。
調查結束后,高成單獨找上服部。
“當然就是那個犬伏集團的犬伏家啊,”服部平次感覺莫名道,“那位會長夫人從大財主犬伏會長那里繼承了龐大的遺產,自從她病倒后,已經發生兩起事件了,今天是第三起…你難道和犬伏家有什么關系嗎?”
“然后呢?前兩起事件是怎么回事?”高成沒有回答,繼續問道。
之前去的時候沒有半點跡象,也就是說事件發生在他離開后,由不得他不在意…
“還能怎樣?”服部無奈道,“會長太太收留了八個養子,等她死后遺產當然也會分給這些養子女,前幾天就已經有兩人離奇死亡,這位工藤大叔就是因為這樣才主動放棄繼承權,沒想到還是遭到了殺害…”
說著服部又沉重思索道:“問題就在這里,如果是為了增加自己可以分到的遺產數量而企圖減少繼承人人數的話,和工藤伸壹應該沒關系才對…所以伸壹先生說的詛咒也有幾分道理,也許真的有人要對這些犬伏會長的私生子女進行報復,或者是其中有人因為被遺棄多年而心生怨恨…”
“在伸壹先生之前遇害的人是誰?”高成想到接觸過的幾個犬伏家子伏幸姬、犬伏考子還有那位醫生犬伏知晃,其他人當時都還沒機會接觸。
“還有淹死在沼澤里一位叫犬伏美佐子的大嬸,好像是因為一點火星都沒有的沼澤周圍草地燒起來了…”
服部拿出手機翻看道:“不過最早的一個是被渾身起火的魔犬襲擊后,從懸崖上掉下去的一個叫螢慈的大叔,就在上周…都和火有關啊。”
高成皺起了眉頭。
就在上周他離開犬伏家之后…
“魔犬又是怎么回事?”
“因為那個大叔掉下懸崖后在彌留之際留下了一句話,說把他推下來的是簡直如同妖怪變身一樣,身軀上纏繞著熊熊火焰,眼看著變大后襲來很像是狗一樣的妖怪!據說那個大叔騎自行車被追了足足一公里遠!”
“妖怪…”
高成目光閃動。
毫無疑問是人為,可是對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依舊還是群馬縣,高成開車帶著服部一行人抵達犬伏家山下的村子,看到半山腰聳立的犬伏城,微微有些恍惚。
沒想到竟然會因為命案再次過來…
“怎么了?”
服部奇怪看向高成,從剛才開始他就很好奇,一向路癡的高成竟然連路都不用問,完全一副輕車熟路的樣子,還有對犬伏家古怪的反應…肯定有什么問題。
“我說城戶,你該不會已經來過這邊吧?”
“上周因為工作來過一次。”
高成沒有細說瀨戶老頭的事,默默看了看山里的犬伏城,開車駛入山道。
犬伏夫婦本身沒有子女,這大概也是娑臣夫人留下八個養子女的原因,只是遺產繼承終究是個問題,到娑臣夫人病倒后還是爆發開來。
至于所謂的對犬伏家的報復,高成保持懷疑,因為對于犯人來說,如果單單放過脫離犬伏家的工藤伸壹,未免太令人懷疑,不管從哪方面考慮工藤伸壹遇害都是必然。
“汪汪!”
“小八,不可以跑到外面去!”
犬伏家院子,犬伏幸姬追著亂跑的秋田犬,正好撞見上門的高成一行人。
“城戶偵探?”
犬伏幸姬抱住吠叫的秋田犬詫異看向高成。
這次跟著高成一起來的是兩個可愛的高中小女生,一個黑人…哦不,一個皮膚黝黑的高中男生,還有一個戴眼鏡的小學生。
“娑臣媽媽還在昏睡…”
“我們過來不是找夫人,”高成苦笑道,“其實是關于發生在犬伏家的幾件命案,我們想調查一下。”
“命案,可是警察過來調查說是事故啊…”
“群馬縣的警察嗎?”
高成想到尖嘴的山村操,搖搖頭道:“其實是發生了無法被認為是事故的事情,昨天伸壹先生在東京家里遭到了殺害,還提到了詛咒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