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客們,經過長途飛行,大家辛苦了,本機就要到達上海虹橋國際機場,當地氣溫32度,天氣晴…”
上海虹橋,國際航班到達出口,高成視線不停往才下飛機便不停打哈欠的毛利大叔身上瞟。
為什么這家伙也來了?飛機上因為和園子在頭等艙,他完全沒發現。
“話說回來,柯南呢?”高成開口問道。
柯南那家伙是個黑戶,想要出國只能變回工藤新一,這點恐怕過不了小哀那關。
“柯南說要去露營就沒來,博士答應照顧他幾天,”小蘭興奮地四處走動,“這里就是上海嗎?好多漢字。”
“哼,”毛利小五郎以前來過上海,倒是不怎么激動,沒好氣提醒高成幾個道,“出去后都跟著我別亂跑,這里可不是東京,還有城戶小子,中國法律禁止私家偵探,別到處說自己是名偵探。”
高成看著一副過來人模樣的大叔沒有說話。
這些人有誰比他更了解上海?
雖說這個世界的時間早一點,但也就相差幾年而已。
“咳咳,別看了,這邊走。”
大叔好不容易找到存在感,帶著高成幾個出站后熟絡地找了輛出租,用蹩腳的中文說了兩句話就拿出園子朋友的地址給司機看。
“區…這兒,科一拔?”
“可以。”
高成不忍打擊神情爽快的大叔,默默跟在后面上車,好在司機接觸過不少外國游客,也不覺得奇怪,直接就開車離開機場。
“你們是準備去外灘劇場看人魚演出吧?”司機自來熟說道,“我也看過一場,真的很不錯,可惜了。”
大叔沒聽懂,但是也有自己的辦法“是呢,是呢。”
園子朋友是日本過來的留學生,目前在楊氏雜技團打暑期工,留給園子的地址也是雜技團演出的地方,黃浦江一艘改造成劇場的大船。
外灘劇場。
因為時間還早,高成一行人過來的時候顯得有些冷清,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停靠在岸邊的劇場大船,雖然頗為壯觀卻總有種詭異感。
等等,上海,人魚…不是金田一系列中的案件嗎?
高成抓了抓頭發。
好像不該過來…
“我們就住這種地方啊?”毛利大叔失望地放下行李打量周圍,在路上的時候他還以為會住高級酒店之類的,結果就是一艘破船,和外灘那一棟棟各具特色的洋樓比起來差距太大了。
“爸爸,太丟臉了啦。”小蘭臉色泛紅。
“當然不是住這里啊,叔叔,”園子頭大道,“西村小姐會幫我們找旅館住。”
“園子!”
正說著就有個女孩從船內跑出來,看到眾人后高興招呼道“我還以為你們明天才會過來,怎么不提前打個電話?”
園子同樣揮揮手迎向女孩,介紹高成幾個道“這是我男朋友阿成,這邊是小蘭還有她爸爸毛利叔叔,叔叔對上海很熟悉,所以就跟過來了。”
“你好。”高成和女孩握了握手。
很清秀的一個女孩,不過年紀要略微大些,看起來20歲左右。
找好酒店入住再回楊氏雜技團大船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外灘劇場總算熱鬧了點,看起來很受歡迎,但大多是外地游客,本地人似乎在忌憚著什么。
“一個星期前,”西村志保沒有隱瞞,神色不太好看道,“楊團長被人槍殺了,兇手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所以…”
“槍殺?”
氣氛突然一涼,眾人仿佛和吵雜的劇場中隔離起來,分成了兩個世界。
“一個星期前,不就是我聯系你的那天嗎?”園子吶吶道。
“就是那個晚上,”西村志保帶著大家從另一側進了自己船艙房間,“演出結束后發現團長死在自己房里,臉上蓋著面具,而且不知道為什么,一只耳朵被切掉,身上還被金魚水澆濕。”
“太可怕了。”
園子和小蘭有點不敢再聽,好在西村志保還要工作,匆匆忙忙又去了化妝室,給雜技團演員們化妝。
“我先過去了,你們等會可以直接去上面看演出。”
“你們就是西村小姐的朋友嗎?”一個少年用中文問了一句,覺得似乎不妥,搖搖頭跟著離開船艙。
劇場就在甲板改造的一棟大屋內,和稍顯破舊的船身還有狹小的船艙不同,舞臺裝修得倒是氣派。
高成從船艙到劇場的時候特地看了眼后臺,過道掛了很多戲服,因為光線昏暗看起來格外恐怖,深處好像有著噬人惡魔。
他剛才一直在想,金田一上海人魚事件有好幾個版本,不知道這次碰到的是哪個,居然一個星期前就死了人。
職業習慣讓他很想盡快收集情報。
雖然不知道具體案情,但他隱約記得,不管是哪個版本的人魚事件,都是連續殺人案。
關鍵詞是“復仇”,和多年前日本的一樁案件有關。
這里表面上是雜技團,暗地里卻是走私盜竊團伙…
“又有恐嚇信了,”后臺有人驚慌道,“春后必有夏…果然是四蘭,四蘭變成人魚回來復仇了!”
“閉嘴!”
“團長戴著的面具是春,現在其他面具全都不見了…”
“四蘭早就死了!”
“少說廢話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大聲呵斥道,“快點去準備,演出馬上就開始了!”
“阿成?”園子回來催促道,“你在干什么啊?大叔已經去占位置了。”
“哦哦。”
高成心不在焉地跟上園子。
本來以為回上海就能好好玩一回,可是這個世界根本就不是普通世界,被卷入案件的可能性越來越大了。
或許是因為恐嚇信的緣故,演出還沒看是就有幾名警察從入口進來,暗中警惕著什么,坐在后排的高成隱約聽到在說兇器的事情。
案發后警方認為作為兇器的手槍被丟進了黃浦江,可是直到今天都沒能在江里找到。
船艙,雜技團顧問房間,剛才在后臺發了一通脾氣的西裝男藤堂壯介臉色依舊非常難看,甚至悶出了汗水。
“今天真的要表演嗎?”一個打扮靚麗的洋女人自顧自地進入房間,在藤堂對面坐下,“警察又過來了,要是他們查出四蘭的事情怎么辦?還有魚人的詛咒,四蘭說不定是想殺我…”
“哼,什么魚人詛咒?肯定是有人在團里搞鬼!”藤堂惡狠狠地抽了口煙,“對了,剛才那幾個人是怎么回事?那個馬尾少年有些眼熟…”
“說是西村的朋友,過來玩兩天,”洋女人對高成一行不怎么在意,依舊心神不定道,“不行,我今天不演了,你找其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