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輛警車穿過森林,停在酒店前面。
“讓各位久等了。”
“我是靜岡縣警察橫溝參悟,有人報警說看到巨大怪物,不過我來就沒事了,放心,警方會保護大家…”
酒店樓上,高成沒有和其他人一起去見橫溝,而是帶著小哀四處亂轉。
也說不上是亂轉,因為他是想要找到藏在酒店里的證物。
從早上忙到現在,一直都沒有時間休息,不過在這個關頭也顧不上這些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交織在一起的線索。
白撿的案子可不能飛走了,而且現在鎖定了犯人,剩下的謎題都好說,先一步破案不成問題。
他從來不嫌自己的案子多,只有多解決一些案子,才能盡早集齊空白偽裝卡,到時候順便把黑衣組織處理掉,到世界舞臺露個面。
“找到了。”小哀在儲物柜深處找到一張黑色的熊皮,是特別制作出來的道具,正好可以套在酒店那只狗身上,后面還裝了一條假蛇當尾巴。
和熊皮放在一起的還有一塊縮小版警示牌。
小哀犯困地打著哈欠,悶聲看向高成問道:“然后呢?我可以去睡覺了嗎?好困…”
高成無語看著小哀轉身離開。
明明白天就在車上睡過了,居然還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
話說這里好像也只有小哀還睡得著。
算了,先把案子解決掉吧。
酒店玄關前,本來以為只是一件普通命案的橫溝,淡定聽完眾人描述后,自信的面龐漸漸僵硬,臉上冒出冷汗。
“也就是說,那頭快夠到二樓窗戶的巨大怪獸,叼走了一米多高的警示牌,繞路追過去的時候,在旁邊的林子里發現了被害人尸體,尸體上還留下了爪痕…確定不是被貓抓出來的嗎?”
“這是尸體照片,”服部拿出手機道,“每兩道爪痕之間的空隙有10厘米左右,不可能是貓吧?”
“說、說的也是…”
橫溝咽了口唾沫,聽完眾人講述后,反射弧漫長地驚恐起來:“真的存在啊!在這個黑金森林里,那個被稱為鵺鳥的怪物!16年后居然又現身了!”
橫溝說著呼吸都氣促起來。
“總之,先請大家集中到一個房間里待命,我先請示一下上司,不知道能不能申請自衛隊出動…”
高成帶著拴在餐廳的金毛出來,從橫溝身邊走過,黑熊皮就直接搭在自己身上。
在正式推理前他還是打算做個實驗,所以需要把縮小版的警示牌插到原來的位置,金毛則是帶出來露個像,免得待會嚇到小蘭幾個。
“咦?”
橫溝身體僵住,慢慢扭動脖子,瞪眼看著面前走動的熊皮怪物。
“妖、妖怪…”
“什么妖怪?”
高成在林子邊插好警示牌,將黑熊皮套在金毛身上。
對比大小正好合適,犯人應該就是利用了這只狗沒錯,只是即使有了縮小版警示牌,金毛看起來依舊不大。
高成退后幾步,沾到酒店玄關前面。
如果有大火和濃煙遮掩的話,后面林子影響不大,關鍵是旁邊的墻壁。
“原來如此,”高成想起之前墻角燒過的木棍,上面還殘留著布料。
以眼鏡大嬸的本事,利用布景畫形成視覺錯誤并不困難,如果事先就設計好,多花點時間畫面假墻出來,配合邊上大樹的視覺隔斷,完全可以騙過眾人。
接著就是控制金毛叼走警示牌的方法了…
說到操控犬只,一般也就只有犬哨,當時眼鏡大嬸吹犬哨了嗎?應該沒有機會才對。
高成回頭面向懵然的眾人。
有了,要說聲音的話,案發時就有道很明顯的聲音,會引起金毛強烈反應的“鵺鳥”叫聲。
“那個,城戶偵探,”橫溝拿著電話愣愣道,“你這是…”
“橫溝警官,”高成收攏思緒道,“先別急著請示上級,這個案子并不是什么妖怪作亂,只是純粹的謀殺命案而已…可以把手下借我用一下嗎?”
“呃。”
橫溝恍恍惚惚點了點頭,然后就看到高成又把披著熊皮的金毛帶進酒店。
熊皮尾巴處的假蛇相當醒目。
“等等,城戶!”服部終于反應過來,急忙跟著追上了樓。
這什么人啊,半路過來居然還能截胡。
2樓眼鏡大嬸房間,高成推開窗戶往下探望。
用來形成視覺錯誤的墻壁畫,他是沒時間準備了,雖然他也有熟練級繪畫技能,但以這個情況來看估計要準備一整張床單,得畫到什么時候去。
而且也沒必要給眾人再現情景,只要分析出手法就足夠了。
“我說城戶,”服部和柯南出現在房里,奇怪問道,“你已經解開謎題了嗎?怪物的機關,還有密室殺人的方法…”
“服部,”高成正色道,“剛才鵺鳥聲音響起時,這只金毛犬又叫對吧?之前鵺鳥出現的時候,也叫過嗎?”
“好像沒有,”服部愣了愣,想到剛才高成套在金毛身上的熊皮,“難道你是說,怪物的真面目其實是金毛?披上熊皮后的確很像,可是…”
“熊皮[小說.玉.]道具是在酒店儲物柜深處找到的,和縮小版警示牌放在一起,應該是金毛叼回來的。”
高成慢慢分析道。
“這只狗應該是被人訓練過,聽到指示就會去把警示牌帶回來。”
“我知道了,”服部本身也很聰明,而且也調查得差不多,“犯人是利用障眼法讓披著熊皮的狗看起來很高大,難怪我總感覺哪里不對,那棵樹,還有燒過的棍子,可是她到底要怎么指示?當時大家都一起趕下樓…”
“問題在于鵺鳥的叫聲。”
高成拿起房里的酒杯,裝上水沾濕手指。
“最后一次手機被收起來還能出現叫聲,增子小姐又待在房間里,能夠使用的就只有這些東西了,
那種聲音其實就是用手指用力摩擦杯子邊緣造成的巨大回聲。”
“嗚嗡——!”
幾乎一致的怪異聲響從高成手中發出,同一時間,還披著熊皮的金毛犬忽然叫了一聲,從后門跑出酒店,最后出現在側面,仿佛真的怪物般叼起縮小版警示牌回屋。
橫溝一行人瞪大眼看著這一幕發生,眼鏡大嬸更是直接變了臉色。
“就是這么簡單,”高成看向下方的眼鏡大嬸,“一直來這里喂養金毛,對它進行訓練的應該就是增子小姐,一切都是為了這次殺人計劃。”
“那丹澤先生呢?到底怎樣才能殺害丹澤先生?”服部疑惑問道。
事實上,在看到熊皮套在金毛身上的時候,他就差不多想到了第一個案子的手法,可是丹澤道貴的死卻很難解釋。
“丹澤先生遇害一開始就注定了,”高成方向就被繼續說道,“我聽說小蘭她們之所以翻看抽屜,就是增子小姐引導的,說自己房里抽屜發現老鼠,讓小蘭她們注意點…可是奇怪,酒店里也許有老鼠沒錯,但增子小姐房里的抽屜我看過來,根本就沒有老鼠活動過的痕跡。”
眼鏡大嬸沉著臉不說話,只有周圍眾人神色恍然,離大嬸遠了些。
“其實增子小姐的目的是為了讓3樓房間抽屜里的筆記被發現,”高成接著說道,“丹澤先生對筆記的興趣比其他人都要大得多,后來換房也是因為你先提出來,丹澤先生才說要換房。”
小蘭驚訝道:“真的,是增子小姐先說要換房,結果被丹澤先生打斷了。”
“這就是他的目的,丹澤先生自己換到樓上的話,一方面降低謀殺的嫌疑,另一方面也是好下手。”
高成用大嬸房里的蘇打水瓶做了個簡易的噴水裝置。
“第二個案子的關鍵就在這瓶蘇打水,紅酒潤木塞,圓珠筆筆芯,還有膠帶紙,先用手指按住作為出水口的筆芯,用力搖晃水瓶,再松開手指的時候,里面的水就會像水槍一樣噴出來,
地面之所以會憑空起火,就是因為草地里用紙包著藏好的金屬鈉被噴到水,引發化學反應燃燒起火,
同理,能噴水當然也能噴射毒針之類的,就像是開香檳時蓋子噴飛那樣,增子小姐趁著丹澤先生探頭查看火勢的時候,從下面發起了襲擊,只要事先在毒針上系好線,刺中丹澤先生后就能夠立馬回收。
最明顯的佐證就是樓上房間窗戶只能打開一半。”
面對眾人注目,高成推理一波,最后說道:“這些都很有想法,不過留下的痕跡也多,找出證據不難,毒針現在大概就藏在其他筆芯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