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并不是第一次看到程序，上次讓墨女收集林舒的資料時，他也見過這個程序。
其他人技術人員都看著陳默，看到行軍蟻公司的大老板親自出手，這種機會可是難得一見。
“這是一個殺毒軟件。”陳默開口看向甘成：“非常巧妙的殺毒軟件，只是出了一點錯誤，讓它從天使變得惡魔。”
“怎么說？”甘成問道。
“編寫這么長的代碼，出現錯誤，在所難免。她在編寫時，也出現一個錯誤。這個失誤，讓軟件具有強大的傳染性，看到軟件就判定為病毒，所以出現軟件一個個消失的情況。”陳默說道。
“有什么方法阻止它繼續傳播嗎？”甘成問道。
“很簡單，就利用這個殺毒軟件來查殺那個錯誤的程序。只需要將這幾段代碼，稍微修改一下。”
陳默將其中幾段代碼刪掉，重新修改。沒十分鐘，就停下來。
“可以了，現在只需要在中病毒的電腦上安裝這個程序，將原有的程序查殺，就能重新使用。”
陳默將生成的程序拷貝，放入另一臺被感染的計算機上。查殺成功后，陳默就插上網線，連接網絡。
所有人都提心吊膽，要是感染公安局內部網絡，那樂子就大了。不過他們所想的情況沒有出現，眾人提著的心才放下。
第一個軟件被下載安裝，沒有像以前一樣消失，他們才相信，病毒已經被查殺。
“搞定了。”陳默站起來：“現在你們可以對外發布這個程序，暫時免費，以后有人會收回它的所有權。你們可不要將程序代碼傳出去，不然是侵權的。”
后面的技術人員面面相覷。
他們束手無策的病毒軟件，陳默來這里，不到半個小時，全部搞定，這就是差距，還是用他們認為的病毒軟件。
“現在事情解決了，那個女孩，什么時候能出去？因為技術失誤造成現在的后果，而且也沒有造成國防安全，技術泄露，并不構成犯罪。如果你們要起訴她，我會讓我的律師，跟進這個案件。”
陳默的話，讓場上所有人都滿臉驚訝。
“陳先生，你和那個女孩有關系？”甘成問道。
“她出來后，只要她愿意，她會成為行軍蟻公司的員工。”
“看來她真是幸運，能讓陳先生親自過來。”
甘成也看出陳默的決心，感覺這個女孩確實幸運。因技術失誤造成后果，確實不構成犯罪。不過這事的影響太大，必要的民事賠償。
“陳先生，難得來一次，去我那里喝杯茶如何？算是技術支持的感謝。”甘成轉開話題。
“可以。”陳默點頭。
和甘成簡單聊聊天，婉拒他的做客邀請，陳默就帶著小漁等人離開公安局。
查殺病毒的軟件很快被公布出去，連同公布出去的，還有這次病毒事件調查情況。
消息一經公布，就被各大媒體爭相報道。
病毒是用漢字編程語言編程的，普通殺毒軟件，無法檢測查殺。事件也是一次技術失誤造成。
漢字編程語言沉寂幾個月后，一出現就鬧出這種情況。漢字編程語言編寫的軟件，完美繞過電腦的防火墻入侵電腦，讓人不得不感嘆。
這個消息剛出來，行軍蟻公司就發布一篇文章。
《網絡安全已不存在。》
文章一出來，立刻引來眾多媒體的圍觀。文章內的一句話，特別醒目。
潘朵拉的盒子已經打開，未來不久，漢字編程語言編寫的病毒程序，將會肆無忌憚地入侵現有的電腦系統。
這句話，意思很明顯。
漢字編程語言編寫的計算機病毒，在未來，將會成為新型計算機病毒的主要來源。現有的電腦系統和殺毒軟件，將無法阻止這種病毒的蔓延。
對行軍蟻公司的這些話，很多人將信將疑，但不得不警惕。出現第一例漢字編程語言的計算機病毒，在半個小時內，感染上萬臺計算機，已經很好地證明它有這種實力。
林舒走出公安局，臉色輕松。經歷這件事，她感覺成長很多。
剛想離開，一輛車就在他們前面停了下來。
看到車上下來的人，林舒就定住，目光停在兩道身影上，正是這次幫她的陳默和小漁。
“你好。”陳默笑道。
“你們好，謝謝。”林舒深深鞠了一躬：“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上次你已經說過謝謝了，報答就不用了。”陳默說道：“這次有點事想和你聊聊。”
“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做。”林舒說道。
“這里是五十萬，密碼是卡號后六位，給你的。”陳默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林舒。
看到銀行卡，想到什么，林舒臉上浮起紅潤，咬著嘴唇看向小漁，沒有伸手去接。
“這是買你的軟件的錢。你那個殺毒軟件，賣給我們公司。”
“哦…哦。”意識到誤會，林舒急忙臉色更紅：“你們這次幫我，軟件送給你們，我不要了。”
嘴上這么說，林舒的眼睛還是盯著銀行卡。她很渴望這筆錢，給弟弟治病。
陳默沒有收回銀行卡。
“那就當我借給你的，以后再還我。”
“可是我沒錢還。”林舒心動起來。
“那就賣身抵債嗷…”
陳默剛說完，痛呼一聲，差點從原地跳起來。小漁瞪了他一眼。
“他開玩笑的，他的意思是，如果你愿意，可以進入行軍蟻公司工作，這些作為工資，提前支付給你。”
“我可以進入行軍蟻公司嗎？”林舒臉上露出驚喜，眼眶發紅。
“你的漢字編程語言學得很好，完全可以進入，不過你先考上大學，以后你有空的時候，幫公司開發軟件。
我們公司的高級軟件程序人員，月薪都在五萬起步。所以你不用擔心還不了錢，你不還也行，這是買你殺毒軟件的錢。”
“謝…謝，我一定會還你的。”林舒接過陳默手中的銀行卡，眼神帶著感激與復雜。
“不用謝我，自信一點，你很優秀。”
看到陳默和小漁離開的背影，林舒死死揣著銀行卡，眼淚不斷往下掉：“我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
說完，林舒揣著銀行卡，往家里跑回去。
路上，小漁抱著陳默的胳膊，眼神非常不善：“賣身抵債？我吃你的，住你的，要不要賣身抵債？”
“你這只小貓，已經是我的了。”陳默笑道。
“誰是你的了？”原本的小脾氣瞬間消失，臉上立刻出現笑容。對陳默的這些小情話，她的免疫力為零。
“還不是嗎？那再努力努力，我今晚想吃魚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