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獲得一個紫色寶箱。”
“現在是否開啟寶箱。”
“開啟紫色寶箱后,系統將增加一個外掛部件。”
李少澤站在甲板角落,獨自一個人從口袋里扣機,看見兩行系統提示后,毫不猶豫按下開啟鍵。
“恭喜宿主獲得一個外掛部件——心靈具相!”
“扣機系統已獲得第三個外掛部件,外掛形態即將升級為手機。”
“叮:形態已為手機。”
“注1:心靈具相每月即將開啟一次,每月一號刷新冷卻時間。”
“注2:宿主對特定目標施展心靈具相后,可以觀察到特定目標的內心呈相。”
李少澤看著手中的外掛扣機,在幾秒的熒光內,忽然變成為手機,稍稍顯得有些出神。
“李sir,你要不要去醫院看下身上的擦傷?”這時陳家駒走到身前,關切的出聲道。
李少澤搖搖頭,將目光看向陳家駒,凝神靜視片刻…
他的雙目陡然出現重瞳,視野內的天色變得更黑一分,一只“蠻牛”形象,活靈活現的浮現在陳家駒身后。
“這就是心相嗎?”李少澤心頭升起一種明悟,旋即收回目光,一切恢復如初,朝陳家駒擺擺手道:“不用了,你們先收拾現場,我打個電話給一哥。”
“yes,sir。”陳家駒莫名感覺有些心悸,聽見李sir的命令后,繼續前去指揮警員們收拾現場。
今晚他不僅要負責收尸,還要負責查封泰國貨輪中的毒品,以及扣押貨輪上的相關人員。
行動雖然已經結束,但是想要完成收尾,晚上肯定要帶一幫伙計通宵熬夜。
李少澤則在拒絕送他前去醫院的提議后,反身走到角落,直接用外掛手機打給了警務處長。
嘟嘟嘟,電話接通后,馬上響起雷sir的聲音。
“喂,阿澤。”
“行動怎么樣了?”
雷蒙作為警務處長,自然非常關心這件案子,吃完晚飯后,一直就坐電話旁等消息。
李少澤心頭有些感動,面對雷sr的問題,鏗鏘有力的答道:“報告處長,全部搞定!八面佛跟一千萬美金的貨,沒有一個走脫。”
他的手機里隱隱還能聽見伙計們正忙活的聲音。
雷蒙坐在書房里,長長舒出一口氣,穩穩點頭道:“好!干掉漂亮!”
“為了這次行動,我決定明天早上加班出面召開案情發布會!”
“用一場成功的行動,作為給全港人民的新年賀禮!”
“thank誘,sir!”李少澤開口道謝,知道明天早上肯定會又場大新聞了。
雷蒙輕嗯一聲,帶著關心講道:“好了,早點回家陪老婆孩子。”
“是,長官。”李少澤知道時間太晚,非常爽快的掛掉電話,準備親自指揮伙計收場。
不過陳家駒站在一旁看見李sir打完電話,主動上前問道:“李sir,現場放心交給我吧,您剛剛遭遇襲擊,最好先回家休息。”
李少澤狐疑的看了陳家駒一眼,心里知道家駒是給他找一個借口,想讓他先回家陪老婆孩子。
可是之前拍馬屁的活,都是由晉仔和阿杰兩個人在干啊?高級督察陳家駒怎么親自上場了!
殊不知,陳sir跟在身邊看的很通透,非常清楚李少澤在辦完之間案子后,已經是要穩穩的升級警司了。
到時候警司跟高級督察的差距,那可不僅僅是一級…
趁著現在有機會,當然要提前練習一下拍馬屁的能力,爭取緊跟李sir步伐,早日升級到總督察。
陳晉此時正站在甲板上指揮伙計搬運木箱,回頭看見陳sir臉上不自然的堆笑,心里不禁產生某種空虛的酸味。
李少澤沒有立即答應陳sir,而是目光一掃,看向現場還在忙活的伙計們。
只見飛虎隊已經提前撤離,只剩下重案組,反黑組,掃毒組三個單位在行動。不過三個單位相加起來,人手超過百號,相信三個小時內,應該可以完成現場的處理。
留他一個總督察在這里,好像也顯得沒有實際用途,甚至還會到影響伙計們心態…想要偷偷摸摸站在旁邊抽根煙都不行。
于是李少澤欣然點頭,拍拍陳sir的肩膀道:“東西送進總署倉庫,尸體送進停尸房,總之,凌晨兩點前必須結束,放伙計們回去睡覺。”
“yes,sir。”陳家駒應完一聲,李少澤便跟一起走下甲板,獨自一個開車回到淺水灣。
同時。
東星的駱炳潤拄著龍頭拐杖,走到別墅花園的停車坪內,迅速躥上一輛轎車的副駕駛。
咻,咻,咻,新年的煙花在天空中綻放。駱駝怎么也想不到,當初他風風光光回到港島,繼承東星龍頭的位置。最后會在一個大年三十的晚上,狼狽不堪的逃離港島。
“阿積,開車。”駱炳潤雙目微閉,輕輕吩咐一聲。坐在駕駛位上的“阿積”輕輕點頭,立即發動車子駛出別墅大門。
現在距離交貨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段坤到現在還沒傳回來消息,傻子都知道出問題了,何況是駱駝這個人精?
雖然碼頭交戰的槍聲,在大大的煙花鞭炮當中,顯得并不起眼。但是只要派人有意打探的話,還是能夠分辯出碼頭的情況。
于是駱駝很快就收到消息,警隊出現在九龍碼頭出現正在與一起外國佬交戰…
在聽到“九龍碼頭”四個字的時候,幾乎就已經可以知道結局。
畢竟這里是港島,一旦計劃被識破,就沒有人可以在港島的地盤上,正面打過港島警察!
“李sir,李sir,李sir你可真威風啊!”
轎車駛出新界,直直朝九龍機場駛去。
駱炳潤坐在車上,握著龍頭拐杖的雙手微微顫栗。
他已經能猜到段坤肯定沒有好下場,心里難免有些悲涼.......不過為了逃命,他現在只能一個人先走!只要他能先一個人逃到國外,事情就還有再談的余地!
因此駱炳潤就算在跑路的情況下,手中還不忘拿著象征東星龍頭地位的“龍頭杖”。
那未來梁笑棠就算夠票當龍頭,拿不回這根龍頭杖,也會被人恥笑不夠格。
所以這根龍頭杖就是駱駝最后帶走的本錢,到時候兩方再談判,大不了把龍頭杖還給梁笑棠,以此作為活命的本錢。反正到時候東星龍頭的位置,肯定已經是梁笑棠的,把這根龍頭杖給他并沒有損失什么。
而現在他已經在訂好了,港島機場前往新加坡的專機,車上除去阿積一人以外,其他任何一位保鏢都沒帶。臨走時,還將家中別墅的燈光熄滅,擺出一幅睡覺休息的樣子,希望能夠混過其他人的眼線。
可惜,梁笑棠的人馬二十四小時都盯著駱炳潤,幾乎在他出門的同一時間,梁笑棠手中就已經收到消息。
十分鐘后,九龍大道東,一個十字路口前。
梁笑棠將藍色的跑車停在交叉口,遠遠看著對面的街道。
忽然李少澤的警車停在一旁,朝他降下車窗問道:“Laughing,做事啊?”
路旁霓虹招牌很亮,梁笑棠笑的也很燦爛:“是啊,李sir。”
“行,我先走了。”李少澤也沒想到梁笑棠會在這個路口做事,現在碰見只是單純的偶遇而已。他可不想剛從一個案發現場出來,又要卷進另一個案發現場。
梁笑棠也不敢麻煩上司,彈掉手中的煙灰講道:“好呀,新年快樂長官!”
“新年快樂。”
李少澤呵呵笑上兩聲,打過一個招呼后就開車回家。
等他離開后稍過五分鐘,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便打著燈光,遠遠在夜色中駛來。
阿積坐在駕駛位上看向對面的藍色跑車,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毫不猶豫的將油門加到最大。
駱炳潤坐在后排感覺到十分強烈的推背感,于是抬起頭來,透過中間的視野,正好可以看見梁笑棠的微笑的樣子。
“沖!沖過去!”駱炳潤抓著龍頭拐杖,眼神中流露著瘋狂。
“大佬,要加錢的!”阿積輕輕應了一句,將手伸到副駕駛,拿出一柄倡長刀。
刷刷刷!轎車風馳電掣的沖向路口,如同戰場上狂奔的烈馬,迎面沖向百萬大軍。
可惜…百萬大軍沒有,三菱重卡倒有一臺。
嘀嘀嘀!
濃墨夜色當中,飛機坐在卡車駕駛位上,用力拍著方向盤,露出一個極為囂張的表情。
片刻后,兩車在路口相遇。
“轟!”
巨響爆發。
卡車急剎在路中間,那輛奔馳轎車則是當空幾個翻轉,緄囊幌攏以諑繁叩拿牌掏狻 一片丁零當啷的聲音中,奔馳車的輪胎鐵皮散落一地,就連門鋪的卷簾門都被砸踏半邊。
“飛機”打開車門跳到地上,抬頭看了路口處的監控一眼,默默的跟在梁笑棠身后,并沒有逃離現場。
梁笑棠單手插著褲袋,一步一搖的走到車旁,嘖嘖稱奇圍在車外繞了一圈,指著駱駝的尸體笑道:“叫你裝什么大佬!坐車不綁安全帶,撲街了吧!”
“學學前面的人,靠,手還會動。”
“什么東星戰神,叫你東星小強好了啦。”
梁笑棠走到駕駛座前,上下打量“阿積”片刻,忽然發現對方的眼睛正瞪著他。
“愿不愿意幫我做事?”
由于飛機這家伙盯著后座撞,所以駕駛座上的“阿積”反而還能搶救一下。
考慮到“阿積”號稱東星戰神的身手,梁笑棠也不免動起心思。
“呵呵。”阿積咧嘴笑著,一口口的鮮血往外吐,最后還是憋出一句話道:“大佬,要加錢的!”
“好啊!我就是夠有錢!”梁笑棠探手從車內取出那根頭龍杖,握在手里感受了一番,突然感覺這根龍頭拐杖,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呀。
太平山頂。
李少澤將車停進車庫以后,他便搖晃著鑰匙,滿臉愉悅的大步走進別墅。
黃世同、芽子站在客廳內朝門口外去,臉上都不約而同露出一個微笑。
其實他們根本不在意能不能在十二點前趕回來放煙花,只要每次阿澤的行動能順利,不出意外就足夠了。
李少澤朝他們招招手:“爹地,老婆,新年快樂。“
“阿澤,去喝湯吧,還是熱的。”同叔笑著應了一句,芽子便前去廚房端湯。
李少澤一把抱起眼前的兒子,摸摸他的小腦袋笑道:“走,放煙花。”
他根本想象不到,梁笑棠這時候正在大馬路邊炫富,炫完富后還打電話報警,假裝圍觀市民,讓警察把兇手“司機”給扣了。
不過芽子卻聽見了李少澤的聲音,端著湯鍋出來從廚房走出來,佯裝不悅的罵道:“煙花都在天臺,先喝碗湯再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