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君,我們走。”塚本弘坐在一號位上,有些不安的將手中底牌扔在桌面。自從剛剛那個西裝男坐在旁邊后,他心里隱隱覺得不對勁。
于是玩完兩把,又贏了五十萬后,他決定帶著千術組先行離開。畢竟這兩個禮拜他已經賺的夠多了,接下來該怎么辦,還可以再去找笑面虎談談。
在場的千術組成員,隨著首領仍牌之后,也收起了桌面的籌碼。準備緩一陣子,一個一個的離開賭場。
要是他們一走大票人的話,很容易就會落給別人把柄。
但是沒想到,塚本弘剛剛從賭桌起身,新樂的安保總監“瓦西爾’便帶著一大隊安保槍手將賭桌圍了起來。
“坐下!”新樂的安保組清一色由俄羅斯人組成,一個個脾氣火爆,人高馬大。這也是李少澤特意囑咐的,就連樂慧貞都不知道,為什么李sir這么鐘意俄羅斯人當保鏢。
只聽瓦西爾開嗓大吼一聲,氣勢洶洶的重新將塚本弘按會位置上。同時其他的安保人員,也一起合力制住了桌上其他千術組的成員。
塚本弘內心咯噔一下,立即知道不妙,馬上用英文大聲罵道:“法克,一座賭城連賭注都賠不起嗎!你們就是這么對客人的嗎!”
四周的賭客們聽見動靜,轉過頭來看見這一幕,表情都不太好看。他們不僅被打擾了賭博的心情,更是開始懷疑“新樂”的誠信有問題。
不過這時候瓦西爾卻走到了莊家面前,舉起這個日本中年男人肥胖的手臂,指著上面的手表,大聲和四周的客人解釋道:“大家不要驚慌,這群人是賭場里的老千,他們利用手表的反光面和團隊配合出千!我們是在確保每一張賭桌的公平,讓大家玩的開心!”
“靠,原來是老千。”
“死撲街,上次他還跟我坐在一桌來著。”
“滾滾滾,馬上剁了他們的手,讓他們全部滾出賭場。”賭客們聽到這段解釋后,心里立即回過神來。許多之前輸給千術組的客人們紛紛破口咒罵,恨不得保安當場打死這群老千。
沒辦法,賭場里面最讓人厭惡的一種人就是老千。
好在他們知道這群老千被賭場抓住之后,肯定沒有什么好下場。于是罵了片刻,便收回目光,繼續聊著八卦打牌。
“肯定是那個西裝男!”塚本弘聽見千術組的千局被拆穿,腦海里瞬間浮現出了羅森的面孔。
“走吧,跟我去見老板。”
瓦西爾面無表情的探出右手,將塚本弘拎在手上,就像是拎著一只小雞崽。
帶著安保組把這群老千全部都壓上了六樓的會議室。
同時,一名藏在角落里的東星小弟,被這幅場面嚇了一跳,連忙閃身前去通知金毛虎。
東星賭城,總裁辦公室內。
金毛虎美滋滋的看著錄像吃水果,心情顯然非常不錯。
因為自從千術組進入新樂賭城大殺四方以后,不少老賭客輸了錢,就回流到了東星賭城里。再加上這段時間東星賭城做了很多活動,請了很多靚妹,一時間風頭壓住了對門的新樂。
按照這種進度下去,只要塚本弘的千術組再贏兩個禮拜,恐怕新樂賭城的現金流就要撐不住了。可惜,他根本不知道新樂背后的現金流有多龐大,千術組就算再贏兩個月都贏不完。
但是很快一名急匆匆進門的馬仔,打破了金毛虎悠閑的生活。看著馬仔那幅氣喘吁吁的樣子,金毛虎將二郎腿翹在沙發上,狠狠瞪了他一眼:“搞咩嘢啊,當我金毛虎的小弟這么沒風度?”
“大佬,新樂出事情了!”馬仔擦了擦汗。
“什么事?他們總算要破產啦?”金毛虎呵呵一笑,仍舊以為大局還在掌控當中。
但沒想到馬仔慌慌張張開口道:“那幫日本佬的千局被當場識破了,已經全部被新樂抓起來了!”
“哇靠!”
金毛虎嚇了一跳,瞬間從沙發上起身,快步走向大門,準備前去新樂撈人。但是很快又從大門折返回來,打開了辦公桌后的一個柜子,從里面拎出一個個裝滿鈔票的背包。
“塚本弘”和不是無名之輩,背后靠著東京的塚本家。
金毛虎當時請他過來搞事的時候,就有答應要保證塚本弘的安全。如果現在塚本弘出事的話,他恐怕也會被塚本家報復。
至于這個背包里的鈔票,都是塚本弘在這段時間贏回來的。原本他們兩個在事情結束后會三七分帳,但是現在只能提過去還錢,希望能把人給撈回來。
等到把六千萬港幣全部拿出來后,金毛虎想了想又感覺鈔票不夠,干脆拿出鑰匙打開保險箱,把社團賬目上的一千萬現鈔拿了出來,全部一起塞進背包。
一千萬一個背包,地上總共擺滿了七個背包的鈔票。看見這么多鈔票后,金毛虎才感覺有了一點把握,朝小弟揮揮手:“一人拎一個,馬上跟我去新樂。”
“知道了,大佬。”一幫馬仔連忙上前拎包,跟著金毛虎走出東星。
只見金毛虎一個人在前面抽著煙,腳下步伐焦急,后面則帶著七小弟,一個拎著一個綠色背包走進了新樂賭城。
“老板,全部人都抓到了。”樂慧貞帶著螃蟹,羅森,波波走進會議室內,只見安保總監已經將塚本弘在內的六個千術組成員綁在椅子上。
“辦的漂亮。”樂慧貞看見搞定了這群人,心里頭總算松了口氣,轉頭朝羅森和螃蟹講道:“阿森,螃蟹,這回多謝你們了。”
“樂小姐,不用謝。”羅森禮貌的笑了笑,不敢在樂慧貞面前居功。
畢竟他也是被坑來的,要是表現的太囂張,恐怕沒有好下場。
螃蟹呵呵笑了一下,一邊拿著折疊刀削蘋果,一邊嘖嘖稱奇的看著塚本弘那張臭臉:“當什么不好,偏偏當老千,當老千就得想到有著一天。”
“哼。”塚本弘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只能等著金毛虎過來把他撈出去。
樂慧貞則是瞥了這群人一眼,轉身朝羅森問道:“按照賭場的規矩,老千被抓了該怎么辦?”
“主謀沉海,其他人砍下一只手。”羅森說話時不免有些猶豫,畢竟他和螃蟹也是老千,現在看見塚本弘這種下場,難免有些物傷其類。不過塚本弘他們太貪心了,被人沉海也是應該。
樂慧貞點了點頭,心里其實有些猶豫,但表面還是做出了一幅冷酷的表情,看向西瓦里道:“按照規矩來。”
她知道只要開賭場就肯定會一直碰到老千,要是這次心軟了,以后“老公”不信任她了怎么辦?難道自己做小的,做到最后一無所有?那該多么的悲哀的。
想要提前幫未來的寶寶守住這塊資產,就要表現出能夠管理好賭場的能力!
所以做女人和做男人一樣,有時候該硬就要硬。何況女人發起狠來,往往要比男人狠多了。
聽見老板的吩咐后,瓦西里點點頭道:“明白,老板。”
旋即他從腿上掏出了一把軍用匕首,走到離他最近的一個老千面前,輕輕的挑斷繩索后,抓住了這個老千的右手手腕。不管老千怎么掙扎,旁邊兩名保鏢都會將其牢牢按住。
只見瓦西里將匕首猛然一斬,啪的一聲,就將老千的手臂剁開。隨后再剁兩下,三下,直至第五下的時候,才將他的手腕剁下。
“啊啊啊…”這名老千握住手腕,發出了一陣凄厲的哀嚎。
樂慧貞默默轉過身,還是看不下這幅血腥的場面…
螃蟹,羅森,波波等人也緊隨著轉身不看,一同望著墻上的木雕畫。
接下來不管性別,不論年齡,戰斗民族“瓦西里”說剁就剁,干凈利落。這間辦公室內除了哀嚎之后,很快就充滿了讓人作嘔的血腥味。
“八嘎,八嘎,別剁了!我把錢全部還給你,別剁了!”
“我是東京塚本家的人,塚本英一的兒子,有什么話我們可以好好談,好好的談!”塚本弘坐在椅子上,聽著旁邊組員的哀嚎,心里瞬間亂了心神。
沒辦法,這幫賭場的人太狠了,這些組員被剁了手,只要及時治療還可以活命。但是真要把他沉海了,那就連命都沒了。
金毛虎不是說能保我嗎?現在金毛虎呢!金毛虎去哪里了!
樂慧貞等人絲毫沒理會塚本弘的哀嚎,她也沒聽說過塚本家是什么鬼東西,只是聽起來有點厲害的樣子。但是再厲害能厲害過她老公嗎?樂慧貞對于深愛的老公就是這么自信。
轉眼間,所有千術組成員的右手都被剁了下來。瓦西里也反身從角落里拿出了一個黑色布袋,已經套在了塚本弘的頭上,不顧塚本弘的哀嚎和掙扎,準備將他套進袋子里,等等開船到海面扔下去。
啪嗒一聲,會議室的房門被推開。
滿身大汗的金毛虎走會議室,立即就被現場的血腥鎮住心神。
別說地上那些被剁掉的手,塚本弘的腦袋上連布袋都套好了…這個臭三八要不要這么狠啊?
不得不說,樂慧貞偽裝出來的氣勢與冷酷,在這時候已經初見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