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蜢,這里不歡迎你,滾出去!”陳占抬手指向門口,二層的保安慢慢靠近,大有一言不合就要趕人的架勢。
金毛虎聳了聳肩膀,面帶嘲諷道:“怎么,賭場開門不做生意的嗎?我換了籌碼,難道還不能在這里玩啊。”
“哼,我看你就是故意來找茬的。”
“你說對了,全場就我最有資格找茬。”金毛虎挑了挑眉毛,這時候顯然沒打算再給陳占面子,走到樂慧貞面前:“如果想趕我走的話,那就玩一把嘍?”
說白了,他今天就是仗著對方開業大吉,不敢鬧翻臉,想來搞點事情。
樂慧貞呵呵笑了一聲,知道不賭一把,金毛虎是不會罷休的:“好,玩什么?”
“就玩21點吧。”金毛虎指了指旁邊的賭桌,言語中帶著一絲戲弄:“如果我輸了,我就滾出去。如果我贏了,今晚賞臉吃餐飯怎么樣?”
“你…”陳占在旁面色慍怒,打了一個眼色,準備讓保安動手。
雖然今天芽子讓他出席,有著盯住樂慧貞的意思。
但是樂慧貞說到底是李sir養的女人,輕重也算一個自己人,他怎么可能坐視樂慧貞被人出言調戲?
不過樂慧貞卻伸手止住了旁邊的保安,朝金毛虎點點頭:“好,我們玩一把21點。”
“好!”金毛虎表情一喜,感覺吃定了對面這個臭娘們。
因為只要他要贏了,樂慧貞就一要陪他吃晚餐。否則的話,明天整個澳門都會知道“新樂”的老板娘輸不起!一個賭城的老板都輸不起,哪個賭客還敢去賭啊?
如果樂慧貞陪他去吃晚餐了,嘿嘿,那就有意思了。說不定還真能勾搭上這個小妞,享受享受大人物在晚上的感覺。
就算勾搭不上,這也是對于“新樂”的一次侮辱啊。剛開業就輸了,將來憑什么贏他們“東星?”
樂慧貞知道躲不過跟東星的這一場,現在不來,遲早都要來,在自己的地盤上還占便宜。所以玩一把有什么大不了的?玩完就徹底讓他們滾出克!
于是他們兩人很干脆的坐到了一張桌上旁,其他客人則識趣的站起身,排在外圍觀看。不少路過的客人,以及捧場的賓客,聽見東星和新樂的老板要賭一把,都紛紛趕到賭桌外圍觀。
金毛虎看著桌上的荷官笑了笑:“換個人沒問題吧?”
“應該的。”樂慧貞欣然點頭,也不想讓金毛虎的馬仔,于是指著剛剛那位服務員道:“你來發牌。”
“我?”服務員有些膽怯,但是陳占旋即拍拍她的肩膀,讓她走到荷官的位置。
金毛虎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低聲朝旁邊的三個馬仔講了兩句,于是這三個馬仔馬上換了一個位置,從各個角度堵住了監控的視野。
“樂小姐,監控看不見牌面了。”坐在監控室里的技術總監“史密斯”按著耳麥講道。
“嗯。”樂慧貞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算是對史密斯的回應。
她雖然沒有帶耳麥,但是耳墜上的“鉆飾”,實際上就是一個通訊裝置。而且發出的聲波微乎其微,通過特殊調試后,除非臉貼著臉,否則只有樂慧貞一個人能聽見。
為什么從來沒有玩過一個賭術的女人,會愿意答應和別人賭牌?當然是因為樂慧貞早做了準備,身上了戴了一些“科技”裝備。畢竟不管沙蜢會不會跳出來找打,在開業的第一天總是要以防萬一的嘛。至于開業之后,也輪不到樂慧貞親自下場了。
這也是樂慧貞為什么會沒有在澳門當地請技術團隊的原因,因為亞洲的賭術都更偏向“技巧派”,不管是變牌還是算牌,都是磨練出來的獨門絕技。
但是可能由于美國科技產業更先進的原因,拉斯維加斯更偏向于“科技流”,簡單來說就是出千全靠“黑科技”。
雖然黑科技塑造不出賭神,但是也讓樂慧貞擁有“賭術高手”的實力。
“發牌吧。”金毛虎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樂慧貞,朝旁邊打出了一個手勢,服務員便看向了老板。
樂慧貞輕嗯了一聲:“發牌。”
服務員便拿起牌推,從發牌器中取出一張牌,發到樂慧貞面前,再取出一張牌,發到金毛虎面前。
一人先發了兩張底牌后,她便停止了發牌的動作。
按照二十一的玩法,去除大小王,拿到兩張底牌后,可以繼續拿牌,也可以選擇不拿。
最多拿到五張手牌,牌面相加,二十一點為上限。A士可以算作1,也可以算作11,人頭算作十,牌面最大的那個人通吃,超過則會爆牌。
金毛虎知道樂慧貞不會賭術,輕輕捻起牌面看了一眼,笑了笑道:“你還要不要?”
“派牌吧。”樂慧貞沒有搭理金毛虎,叩了一下桌面。服務員又給她發了一張牌,隨后金毛虎也選擇要牌。
“不用了。”樂慧貞拿到第三張手牌后,沒再選擇加牌。
金毛虎沉凝一番,沒想到對面這么旺,三張牌就夠了?
他將眼神的余光瞥向桌后的一個馬仔,只見一個馬仔手中拿著一紅一綠兩塊籌碼,輕輕眨了四下眼睛。
綠色籌碼是五點,紅色籌碼是十點,眨一下眼睛一點,加起來是十九點啊…難怪不要了,這么尷尬的牌面,再拿很容爆牌的。
金毛虎心領神會神會的看著手上三張牌面,一張人頭,一張紅桃9和一張黑桃3。靠,居然是二十二點,直接爆了。那豈不是輸定了?幸好他早有準備,藏了一張A士還能挽救挽救。
于是金毛虎咳咳兩聲,故作咳嗽,拿起手掌遮擋,順便將手牌靠近嘴前。眨眼之間,他手上的那張黑桃3就變成了紅桃1,二十二點,就變成了二十點。
不得不說,這把牌的手氣挺臭,不僅爆牌了,現在還拼不到二十一點。但是現在二十點,足夠吃定對方十九點,繼續拿牌的話,即會顯得沒有格調,又怕牌面越來越爛。
加上旁邊眼睛太多,金毛虎便也點了點頭,把握十足的道:“不用了。
“兩邊都才拿三張牌?”旁邊圍觀的賭客頓時興趣倍增,保持著沉默,靜靜等著兩家開牌。
他們大部分人都只看見了雙方的兩張底牌,對于最后一張牌,幾乎很少人看得見。
除非…有人露了一點點故意讓有心人看見…
“開牌吧。”金毛虎輕輕笑了笑,很坦然的將三張牌全部打開。
“閑家,黑桃J,紅桃9,紅桃1,二十點。”服務員學著荷官開始報數,賭桌旁邊的圍觀群眾傳來一片吸氣之聲。
二十點!足夠高了!贏面非常的大!
能夠三張牌就抓到二十點,絕對算是手氣旺,或者是“技術”好了 金毛虎甚至已經在心里開始思考,今天晚上該訂哪家餐廳,是訂人少的一點,方便勾搭靚妹。還是訂個人多一點的,方便宣傳宣傳。
算了,訂人少一點的吧,說不定還能促進下感情,體驗體驗有夫之婦的味道。
樂慧貞笑了笑,掀開了一張十點的人頭,又掀開了一張黑桃7…
旁邊的賭客們有些遺憾,十七點的牌面很容易爆牌了。
“怎么,不敢開牌了?”金毛虎發現樂慧貞突然盯著他笑,心里不禁有些發虛。
誰不知道你還剩一張2啊,正好被我穩吃一點。
樂慧貞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掀開了最后一張底牌,上面赫然是一張紅桃5:“如您所愿,滾出去,謝謝。”
“莊家,二十一點。”服務員帶面微笑的報出了老板的牌面。
三張牌拿二十一點,穩穩的吃住二十點?旁邊的賭客中傳來一片驚呼,嘩啦啦鼓起了掌。
金毛虎就像被人踩住了尾巴,從椅子上豁然起身,指著樂慧貞道:“不可能!”
“你不是…”
“我不是什么?2點嗎?”樂慧貞始終都對金毛虎報以微笑,并且輕輕轉了轉手上的戒指,將戒指轉正。
金毛虎一時語塞,察覺到有貓膩,但也不敢當場點牌。
可是樂慧貞講話的態度卻很直接:“麻煩安保處,請沙先生滾出去。”
“愿賭服輸,我自己走。”金毛虎瞪了樂慧貞一眼,帶著馬仔轉身離開。樂慧貞朝陳占打了一個眼色,占叔立即會意,帶著保安跟在金毛身后。
等到金毛虎走到大門口的時候,陳占冷哼一聲,臉頰微顫,一腳狠狠踹在金毛虎的屁股上。
金毛虎被想到斯文人也會突然動手,屁股狠狠被踹中一腳,便在大庭廣眾之下,以一個狗吃屎的姿態“滾”出了新樂的大門。
“你搞什么!”金毛虎身旁的幾名馬仔紛紛上前扶起大佬,指著陳占叫囂。對面東星的人看見動靜,也已放下手中的活準備上前。
陳占只是看著金毛虎丟下了一句話:“愿賭服輸啊,沙蜢。”
“好!我肯定愿賭服輸,咱們走著瞧!”金毛虎從地上起身拍了拍手,帶著滿臉不服的小弟返回了東星賭城。
如果不是“浪子”高達還在寶島沒回來的話,呵呵,今天開業第一天就贏死你們新樂!
不過“賭癡”仇笑癡不是那么好贏的,這次不僅仇笑癡背后的老板親面挺他,就連東星駱駝都親自去了寶島,帶人支持浪子“高達”,以此保證這場賭局的“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