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嘎!”
本英二從祖寺中趕回家中,看著靈臺上父親的照片,轉(身shēn)從刀架上取下一把武士刀,遞到佐佐木次郎手中:“你知道該怎么做。”
“嗨。”佐佐木次郎接過武士刀,在兩名槍手的挾持下走進側面一間屋內,跪坐在地,咬住毛巾,片刻一聲凄厲的喊叫響起。
沒有電影里的果決,這陣凄涼的喊叫,足足持續了十幾分鐘,才漸漸停止。
一名穿著黑袍,穿著木屐的中年人走進靈堂,站在本英二(身shēn)邊:“英二,基金會的人到了,你還在這里做什么?”
本英二專頭看向他的哥哥本英一,眼神(陰陰)霾的道:“我在想為什么父親會有你這么懦弱的繼承人。”
“愚蠢,你竟然這么侮辱你哥哥?”本英一年長本英二近十歲,兩人的母親不同,(性性)格也決然不同。
和完全繼承了本雄太那股狠勁的本英二相比,本英一要比弟弟穩重許多,看見弟弟叛逆的目光,伸手指道:“不管你怎么想,我現在都是本家的掌托人。”
“你有想過為父親報仇嗎?”
“他有一億的復仇基金,自然會有人為他報仇。”聽見本英一的話,本英二緩緩起(身shēn),一步走向靈臺:“你的體內繼承了父親的靈魂嗎?”
“你想干什么,我勸你不要做傻事。”本英一的勸告沒有任何作用,本英二端起骨灰壇,伸手猛然一切,將瓷壇打碎,從里面抓起了一把骨灰,步步向本英一靠近。
看見慌亂中后退的哥哥,本英二猙獰一笑,張開嘴巴,將骨灰送進嘴中:“我不會像今村家屈服,父親的靈魂將在我體內重生,只有我才能帶領本家!”
“瘋了,瘋了。”本英一連連后退,朝著旁邊的保鏢道:“快點阻止他,快點阻止他。”
然而不管他們喝叫,旁邊的保鏢都低頭不語,沒有任何行動。
本英二嘴上笑道:“你別忘了,他們都是父親選出來的…他們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強者!”
“一群愚蠢的豬。”本英一猛然轉(身shēn),大聲罵道:“這件事(情qíng)我會通知懂事局!”
本英二放下只剩四根拇指的右手,地上的侍女拿出白布,將瓷片劃破的傷口仔細的包好,抬起頭滿是崇拜的看向本英二。
顯然本家還有一場繼承人之爭正要打響,本英二沒有長子的天然優勢,但卻有父親一班老部署的支持。只要能夠為父親報仇,將一億美金親自收回手中,他能夠再獲得家族的支持,奪刀今村家掌舵人的位置。
本英一目前主張和談,為了緩解與今村家的關系,并且不給本英二上位的機會。
他以掌舵人的(身shēn)份,發布了一條條消息。
“一億復仇基金將會延遲啟動,等到確定殺手(身shēn)份和地址后,再將正式啟動。”
他沒有取消復仇基金的權利,但卻有延遲復仇基金啟動的辦法。
香港。
國際刑警部。
余鄭南正在位置上辦公,啪,一份報紙扔在他的桌面上:“余sir,東京發生了一起兇殺案。作案的人是職業殺手,據說懸賞有三億美金。”
“關我咩事?”余鄭南一臉疲倦的抬起頭,卻在看到報紙上的照片時精神一振:“風衣,面具,禮貌,黃金色的左輪手槍…”
“這是神秘紳士!”余鄭南也沒想道,他調查許久都找不到線索的人物,會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報紙上。組員立即應道:“沒錯,就是他,不過他現在叫作肖申克。”
“肖申克?”余鄭南看見報紙上的英文,突然從書柜中拿出一本書,喃喃自語道:“有莫扎特陪我?”
“查,我們馬上去東京查!翻查這兩天的航班記錄和機場錄像,一定要把他給找出來!”余鄭南拿起報紙起(身shēn)離開,直接走向警司的辦公室。
想起馬來事件中的那一發子彈,他渾(身shēn)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韓國。
一間游戲廳內。
托爾推開大廳,走進里面的兌幣臺,彎下腰敲著玻璃問道:“找我啊?”
“最近生意做的怎么樣?”駱敬華靠在椅背上,靜靜擦著手中的黑槍。托爾叼著一根棒棒糖,嘖笑道:“名氣穩中有升,很快我就將會是世界第一殺手。”
“哼,希望吧。”駱敬華將槍收好,拿出一張報紙放在柜臺上,指著上面的照片道:“想不想殺他?”
“現在不想!”托爾笑了笑,接著說道:“因為他還不是世界第一。”
在場的職業殺手托爾原名“駱達華”,與殺手經紀人“駱敬華”是親兄弟,一起出(身shēn)在祖國的軍人世家,從小都對(射射)擊有著獨特的天賦。
長大以后的駱敬華加入國家(射射)擊隊,曾經代表國家參加過奧運會的(射射)擊比賽。
不過在決賽之時,因為家族遺傳的癲癇病發作,以一環的差距輸給了祖國第一位奧運冠軍。
這讓他錯失了名留青史的機會,心態逐漸扭曲,最后成為了一名職業殺手經紀人。
弟弟駱達華在長大之后,則化名“托爾”成為了一位職業殺手。年輕的托爾就像年輕時的駱敬華一樣,也夢想著成為第一!
不過他要的第一不是奧運冠軍,而是做世界第一的殺手。
原本他接下了刺殺本雄太的任務,但沒想到剛抵達(日rì)本,就發現本雄太已經“肖申克”殺死。
按照殺手界的規矩,盡管“肖申克”只出手了一次,但以三億美金的高價,足以登頂殺手傭金的第一名,成為排行全球第一的殺手。
不過由于原本的第一名“o”并不是死在“肖申克”手上,所以現在殺手排行榜將第一名空置…
所有殺手都知道,只有“肖申克”逃脫了一億復仇基金的追殺,他才有資格登上第一的位置。
駱敬華打開柜子,從里面拿出一沓游戲幣,朝弟弟問道:“那么這場游戲你想怎么玩?一億美金要不要?”
“哈哈,不,我要的只是第一。”托爾接過硬幣,放在指尖一彈:“這一億美金讓他們去玩,要是肖申克真的能夠成為全球第一,我再去向他挑戰。否則,他連世界第一都不是,有什么資格接受我的挑戰?”
“要是他真成為世界第一,那么我會一步步的爬到世界第二,到時候第二對第一,全世界都會看我們!”
“然后我再一腳把他踹下來,哈哈哈,這豈不是才真的好完?”
托爾的話讓駱敬華眼前一亮,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最喜歡看電影,但只看動作電影。因為他看的不是故事內涵,是里面耍帥的動作招式。
很顯然,托爾要玩就要玩最酷的。
“只希望你別想我一樣,因為癲癇病輸給別人。”駱敬華輕聲講話,自己也伸手從柜子里抓起一把游戲幣:“以后我當你經紀人,先讓你成為世界第二,我們一起玩這把游戲!”
“好啊,現在我們打機怎么樣?你這里有沒有越南戰爭啊?”托爾掂著手中的游戲幣,將目光投向室內的街機。
以后有駱敬華當他的經紀人,打響名氣只會是很快的一件事。
東京,機場。
“暮目警官,多謝你這段時間的幫助。”李少澤站在登機口前,將配槍和持槍證,交還給了敦厚的暮目警官。
暮目警官接過東西,抓著鬧后笑著道:“哪有,以后希望有機會再見。”
“好啊,有案子我會找你幫忙。”李少澤拍拍暮目警官的肩膀,將目光轉向旁邊的今村(情qíng)子:“多謝,以后照顧好自己。”
“阿澤哥再見,感謝你這段時間的保護。”今村清子穿著白裙,俯下(身shēn)向他鞠躬。(身shēn)旁的保鏢們也同時深鞠躬,齊聲感謝:“多謝李警官。”
“不用。”李少澤伸手接過今村清子手中的一個護符,只聽清子講道:“這是我昨天去淺草寺求的御守,希望能佑君一生平安,事業風順。“
今村清子將小心的放進李少澤衣袋中,言語間柔(情qíng)款款,看得暮目警官在旁暗自乍舌。
其實李少澤也沒想到,今村清子會早早等在機場,并且在昨天為他求來這個御守。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qíng),他輕輕用手盤了幾下清子的秀發:“別多想,我先回港島了,以后有事再聯系我。”
沒想到,今村清子又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阿澤哥,請收下這份天一集團的股權,以作為這段時間保護我的酬勞。”
“不用了。”
“這是你應得的。”
李少澤搖搖頭,沒有接下這份股權,朝暮目警官揮手:“時間到了,我先上飛機。”
“再見。”
他可不至于拿了別人三億美金,又私下收小姑娘的股權。
畢竟這次他行動主要是“人(情qíng)往來”,留著這份人(情qíng),以后海外有什么事(情qíng)要找今村清子幫忙,到時候也更好開口。
當然,要是沒有三億美金,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一但缺錢的話,李sir什么禽獸的事都能做出來。
今村清子和暮目警官目送著李少澤的(身shēn)影消失不見,兩撥人才各自散開…該回集團處理事(情qíng)的回集團,該去警視廳招待小朋友的就回警視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