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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零五章 陰盛晝暗

熊貓書庫    秦時小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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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義者宜也,尊賢為大!”

  “親親之殺,尊賢之等,禮所生焉!”

  “仁義禮智,天之四德,地之四端!”

  七人當即劃分陣列,六人歸于雙佾劍陣,剩下實力最強的那位年長儒家弟子,強行以己身修行,揮動君子劍,切入其余三道雙佾劍陣,鑄就四佾劍陣。

  威能更甚,一道道浩然之氣交織,內力震顫,剎那間,便是一股極強的浩然自七人劍體迸出。

  嗡!嗡!嗡!

  方圓數十丈區域內的天地元氣震顫,居于最核心的那位儒家年長弟子更是臟腑顫動,體內經脈脹痛,血氣翻滾,嘴角不自覺流出鮮血。

  “一炷香!”

  “我還可以堅持!”

  “君子之道,雖不為殺戮,亦是有德中直!”

  強行穩住氣息,聯通三道雙佾劍陣的氣機,劍器舞動,迎上四周十七位殺手的凌冽攻擊。

  叮!叮!叮!

  又是一陣陣急促至極的兵刃擊打、碰撞,一道道微弱的劍氣揮灑,數十人交戰一處。

  “劍陣!”

  “此處力量最弱,全力攻擊此處!”

  十七位衣著各異的殺手連環攻擊,數十個呼吸之后,覺…面前七位儒家弟子之防御。

  攻擊暫緩。

  彼此相視一眼,七人之力攔阻他們十七人的進攻?

  劍陣之力!

  不愧是百家大宗,卻是,劍陣終究是取巧,焉得長久?

  而且他們已經有人受傷了,七人的實力也是強弱不一,作為殺手多年,劍陣碰到過數次。

  欲要破開劍陣,唯有打蛇七寸!

  任何劍陣都有弱點,沒有完美無缺的劍陣!

  一位著褐色麻衣的青年男子持細長之劍,指著面前七位儒家弟子中的一位,從不住的攻擊中,可以隱約察覺七人的實力強弱。

  有強弱!

  便是意味著變化!

  變化就意味著破綻!

  下一刻,又是新一輪的攻擊迎上,直逼七人中實力最弱的一位年輕儒家弟子。

  突如其來,一個不察,壓力陡升,澎湃之力席卷,步伐頓時有亂,一隅錯,步步錯,強行組合起來的四佾劍陣隱隱潰散。

  首當其沖的那位年輕弟子直接受創。

  一擊得手,十七位殺手沒有遲疑,再次以強力進攻薄弱之點,殺手…以弱殺強…尋常之事。

  “不好!”

  張良凝重的面上驟變。

  本以為可以以七人之力和他們周旋的,現在…四佾劍陣不穩,歸于雙佾劍陣,直接對抗之力弱了許多。

  “子房師弟,撤!”

  “你等施展雙佾劍陣吧,盡可能堅持!”

  位居四佾劍陣核心的那位年長儒家弟子,再難堅持,強橫之力交錯紊亂之力,受損的傷勢直接加重。

  未有遲疑,連忙低語道喝。

  下一刻,四佾劍陣不存,歸于三道雙佾劍陣。

  “殺!”

  一擊為中,焉得留下后手。

  全力運轉內力,持劍極力殺伐。

  噗!噗!

  以多擊少!

  以殺手手段之詭異,擊君子之方正不阿!

  又是數十個呼吸,兩位施展雙佾劍陣的儒家弟子刀劍加身,臟腑前后劍器穿透。

  生機全無。

  “子星師弟!”

  “師弟!”

  七人戰力化為五人戰力!

  剩余儒家弟子神情悲憤,這些殺手…該殺。

  他們到底是誰?

  何以襲殺他們?

  “殺!”

  十七位殺手無有損傷。

  動作未停,再次強攻。

  又是數十個呼吸之后。

  五位可戰的儒家弟子,又一道雙佾劍陣瓦解,只剩下三位可戰斗之力。

  實力最強的那位先天巔峰層次儒家弟子,而今,面臨八位殺手圍攻,錦衣華章襤褸不堪,氣息已然錯亂。

  張良同一位實力相仿的師弟雙佾劍陣面臨九位殺手圍困,一身內力也消耗七層以上。

  渾身上下,刀劍鋒芒留下道道血色痕跡,本為儒雅俊逸之風,如今,已然狼狽不堪。

  “你的實力不弱,在儒家之中,想來地位不低。”

  八人困殺。

  一記記毫不留情的重擊落在那位實力最強的儒家弟子身上,一個破綻,君子劍飛出。

  當即,背后一柄長劍透胸而過。

  其人身形一滯,又是道道兵刃加身。

  長刀猛然揮過,首級飛向虛空,鮮血噴涌,尸身重重到底,浸染一片遍布春意的草地。

  “儒家三當家,齊魯三杰!”

  “張良!”

  “張子房!”

  “知道為什么留你在最后嗎?”

  僅剩的雙佾劍陣被破,張良身邊的那位年輕儒家弟子被一劍刺中胸膛,進而,又是一劍落在喉嚨。

  首級被一人踢走,滾動遠處的微山之湖,墜入其中。

  其余重傷未死的儒家弟子也已然被補上一道道寒芒,性命生機全無。

  只剩下…手持凌虛的衣衫長發散亂之男子。

  單手持劍,口中大喘著呼吸,內力已經耗費一空,渾身上下的傷痕甚多,血氣流淌,更為虛弱。

  “你等是為了在下?”

  “既如此,何必殺人!”

  張良看向那位出言的男子,歲近中年,翻滾腦海中的記憶,并不認識。

  沒有任何印象。

  就算以前只是見過一面,自己再見第二次,也會有熟悉之感,他們為了自己?

  是自己的敵人?

  自從韓國淪亡之后,自己便是前往了桑海,一晃十年,諸般過往久遠,在桑海之地,自己并無仇人。

  也沒有結怨他人?

  是桑海之前的敵人?

  語落,觀四周圍上來的殺手,心神不為惶恐,只是有些遺憾,想不到自己會死在這里?

  預想之中,自己應該會死的更好一些的。

  會更為體面一些的!

  “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會知道的。”

  “你手中的劍器不錯,劍譜上的凌虛!”

  “廢去他一身修為,挑斷手筋腳筋,帶走!”

  男子不再多言,具體之事,他們也不了解,是上面交代的,作為殺手…,多做事,少說話,才能長久。

  “交給我就可以了。”

  豁然。

  諸人身側傳來一語,清淡平緩,如風襲來。

  “大…掩日大人!”

  “掩日大人!”

  “見過大人!”

  十七位殺手神色未變,未待處理張良,連忙看向話音飄來之地。

  一人持劍,立于丈許之外。

  竟是不知對方是何時出現的。

  渾身上下為秦國普通的城池守衛輕甲之兵,束發淺羽之盔,帶著一張黑色面具,遮顏神容。

  唯有手中長劍成為十七人的視線焦點。

  那是一柄此刻通體散發血紅色劍氣的長劍,劍尖呈圓尖狀,劍體中央有一條縫隙,外寬內窄。

  劍柄之處,一道血紅色的大日印記浮現,隨著劍體血紅色劍氣的滾動,隱隱將其覆蓋。

  此間掩取蔽日,陰盛晝暗,是為越王八劍之一——掩日。

  持此劍之人,便是掩日劍主。

  至于冒充?

  活膩了!

  在天字一等殺手中,都是地位極高的存在,這位大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雖如此,未敢失禮,均半跪拄劍低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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