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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九七章 驪山

熊貓書庫    秦時小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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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日之后,再行前往沛縣。”

  “泗水之地,儒家之力需要收斂,再等等。”

  前往沛縣一見扶蘇公子,這也是掌門師兄在自己臨行之前吩咐自己的,無論相談如何,見一見總沒錯的。

  聽其言,觀其行,方可知曉更多。

  眼下,自己還需要多看。

  更有泗水之地的儒家之力尚未完全梳攏,涉及農家之事,容不得半點疏忽,否則,便是大災難。

  自己是此次行動的負責人,更需如此。

  “這里就微山之水了。”

  “就是上面的船只不大,比起停留在桑海不遠蜃樓,小矣。”

  “蜃樓!”

  “有聞蜃樓要啟航海域深處,尋找仙山,為始皇帝煉制長生不老丹,此事…頗為奇妙。”

  “生與死!”

  “有大恐怖!”

  “始皇帝也不例外!”

  繼續向前行走,大地已然有些泥濘和沼澤之行了,一行人在安穩的區域徘徊,更有數人翻身下馬。

  這片水域的面積不小,不比洞庭、震澤,也遠超諸夏記載的其余水域之地,春日,上面還有零星五六艘的船只游蕩。

  似是在捕魚,似是在和他們一般閑游。

  “長生不老丹!”

  “上古以來,典籍上的記載不少,可還沒聽說誰可以將它煉制出來。”

  “蜃樓!”

  “怕是比如真正傳聞中的海中蜃龍都大,十多年來,不知道耗費多少財貨之物。”

  “肯定不少于數百萬金,或許更高。”

  “始皇帝想要長生?”

  “陰陽家…,你們說,若是到時候陰陽家練不成長生不老丹會怎么樣?”

  “以始皇帝的性情,耗費這般多的財力、物力、人力…,只怕陰陽家會瞬間被摧毀!”

  長生!

  誰都想要長生,可惜,古籍之中記載的長生之人一個也沒有,長壽之人倒是有不少。

  修行可以長生?

  數千年來,也唯有人皇軒轅氏和道家祖師身融萬物,而那個境界…誰也不知道是否真正的長生!

  應該不是長生吧。

  天道之下,生死有序。

  連天地萬物都有枯榮之時,何況修行之人?

  而那個境界,他們又實在是不清楚。

  “陰陽家!”

  “它們一直很神秘,三代的祭祀一脈,數十年前就選擇了秦國,還真是…眼光獨到。”

  長生不老丹!

  能否煉制出來,他們應該是可以看到結果的。

  陰陽家的結果,也可以看到,因為,他們不覺得陰陽家可以將長生不老丹煉制出來。

  那不符合天地的道理。

  諸子百家中,陰陽家給于百家的印象便是強大與神秘,至于更多的,便是祭祀禮儀了。

  “海域仙山!”

  “陰陽家應該掌握著一些東西,小圣賢莊的藏書樓中,對于海外的記載很少很少。”

  “陰陽家花費這么大的力氣,說服始皇帝建造蜃樓前往海外,莫不是海外真有仙山?”

  “那些五行家、方士家也有傳語海外有什么仙山?”

  “方丈?蓬萊?瀛洲?…,師兄,將來蜃樓出行,我們要不要也派人跟上?”

  又一位年輕的儒家弟子表示希冀。

  如果說陰陽家找死?

  不太可能!

  若說陰陽家可以將長生不老丹煉制出來,也不可能!

  疑惑!

  “跟上?”

  “如那樣的船只,在海域之上,不過二三里,稍遠一些,一個大浪襲來,便是卷入海域了。”

  “再大一些的船只,頂多數十里。”

  “跟上蜃樓,除非有另一艘蜃樓!”

  師弟還真敢想,跟上蜃樓尋找海域仙山。

  雖說藏書樓內對于海域的事情記載不多,可海域百里區域內的一切還是有很多記載的。

  一艘艘大小船只被巨浪打翻的記載很多很多。

  指了指遠處微山之水上的小船,說它可以航行二三里,都是高看它的,遇到不好的天候,一里之內,就翻了。

  “蜃樓!”

  “近歲來,許多珍貴之物在齊魯之地被征集,送入蜃樓之中了。”

  “還以郡縣之名,匯聚一位位資質不俗的少年男女。”

  “靡費甚多。”

  張良也是從馬兒身上下來,手持長劍,踱步于此。

  蜃樓!

  它在桑海之外數年了,還沒有航行,準備的事宜卻是一絲都沒有停下,在齊魯之地的動作不小。

  始皇帝還真是重視蜃樓。

  長生?

  想來這也是始皇帝遲遲沒有立下儲君的緣故之一。

  “齊魯之地還算好的,泗水郡屬于三晉之地,較之齊魯差之不少!”

  “這位始皇帝陛下的動靜不小,驪山那里的陵寢原本是按照王侯禮儀建造的。”

  “而今,始皇帝繼位天子,驪山那里的陵寢規模擴大十倍不止,數十萬人在驪山處。”

  “此外,始皇帝欲要貫通自帝國隴西直達遼東之地的長城,將它們徹底的連成一體。”

  “不僅如此,河西兩郡有聞也要修煉長城!”

  “還有從咸陽關中修建的馳道、要道!”

  “民力調遣甚多,賦稅…稍重。”

  歲長的中年男子自腳邊摘下一朵淺紅色的小花,細細看了一眼,輕嗅之,香氣不為濃郁,倒是清新許多。

  諸夏一統。

  這是好事,不然諸國爭鋒,戰場上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當此時,當休養生息為上,諸夏經過數百年的爭斗,民力早已經疲憊不堪了。

  頗為遺憾,始皇帝并未如此。

  “嗯?”

  “師兄,看來還真如你所言,我等在傅陽這里的蹤跡一直為別人所監視。”

  “不知道是羅網的人,還是影密衛之人,還是其他人。”

  當其時,一人看向身側后方。

  數百丈之外,也有人馭馬而來,近十人的規模,從方向來看,和他們不太一樣,距離而觀,倒也臨近。

  這般巧的事情?

  近來碰到不少。

  “無需理會。”

  “泗水郡之事,無不可對人言。”

  近日來,城中的儒家弟子也有秘密傳言,他們在這里的動靜一直被監視,每日都有人手變換。

  今日,碰上了。

  “子房師兄,那些人好像朝向我們這里來了?”

  忽而,又一人驚訝道。

  “湖上的一些船只也朝這里靠岸了。”

  隨即,視線落在另一側的水域上,剛才遠遠眺望的那些小船,此刻想要靠岸了。

  “嗯?”

  朗目疏眉挑動,張良訝異一聲,掃向水域上的船只,掃向正向著他們這里奔來的數人。

  似乎有些不對勁。

  “子房!”

  “諸位師弟,小心些!”

  儒家六藝,君子劍自然是少不了,行入泗水郡,亂象彌散,凡出行,皆佩戴長劍以防身。

  年長的那位師兄已然警醒眾人。

  “莫不是有危險?”

  握緊隨身之劍,諸人本能的彼此靠近。

  “有備無患!”

  那師兄低語沉聲。

  說著,遠處疑似跟隨之人已然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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