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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四十一章 秦王二十四年

熊貓書庫    秦時小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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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山飄渺,云霧迷蒙,蒼翠林立,水韻臨生。

  周身玄陽至剛的霸道力量交融陰陽,暗金色的龍形氣勁環繞己身,時而勁力舞動,撩動柔順青絲。

  背負至陽圖騰,暗金色的長裙著身,屈膝盤坐在軟榻上,四周乃是古樸不甚奢華的宮殿。

  身前,擺放著一對同樣置地古樸簡單的陰陽玉板,隨著本尊本源的震顫,連通玉板,自有別樣的力量綻放。

  時而!

  體表玄光明滅,天地元氣顫動,略有一絲不穩,一語悶哼,異象收攏,印訣散去,單手輕撫小腹。

  那里…已經凸起的很是明顯,九宮萬化,一股盎然的生機內蘊,低首俯視,甚為奇異。

  “七個月了!”

  “再有兩三個月便可誕下了。”

  “她還真有力氣。”

  低語脆聲,東君單手輕撫著小腹。

  靈覺包裹,早就探知腹中孩子的本源,是一位女者,不過,于自己來說,男女并沒有區別。

  都只是陰陽的外顯。

  卻是…對自己現在的修煉影響不小。

  玄功運轉的本源之力,相當部分都要化入其體內,將來誕下,定然是一位根骨絕佳之人。

  玄清子修為超凡脫俗,自己修為也破入玄關,所誕下的孩子,若是尋常反而不正常。

  就是越來越喜歡搗亂了,令的自己無法凝聚精力去深入修行,而距離小家伙誕下,還有兩三個月呢。

  “嗯?”

  忽而,精致的神容上,浮現一縷別樣的驚訝。

  平放在面前的一對陰陽玉板自動散發陰陽玄光,契合本體的玄功,散發奇異之力護持自己。

  有感,雙手掐動印訣,遠處自動飛來一只金色的盒子,其上星辰紋理彌補。

  “玄清子在推演?”

  占星律下,東君于有所得。

  自去歲以來,時而有一股強大之力,欲要突破自己施加的障礙,窺得根本。

  而有那個作為的,也只有天宗玄清子。

  難道他感覺到了什么?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玄清子靜修百家,對于上古傳承以來的三大秘術都有了解,甚至于精通。

  但有所感,便會推演,實力越強,越能夠推演出更多的東西。

  “陰陽!”

  感知那股力量,一掌打出,暗金色的氣息浸入那對陰陽玉板中,那是道家祖師留下的八寶之一。

  被陰陽家琢磨出一些玄妙。

  咻!咻!

  順而,那對陰陽玉板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合攏匯聚一處,成就一卷陰陽玉板道圖,沉浮于頭頂,隔絕一切。

  當其時,更夠一縷縷星辰之力從金色盒子內迸出,落在陰陽玉板的道圖上。

  前幾次,欲要窺探自己根本的力量,便是被此攔阻。

  這一次,也當不例外,有陰陽玉板道圖,還有一只金色盒子,縱然是東皇閣下,也窺探不了自己。

  嗡!嗡!嗡!

  玄力綻放,擴散方圓,來至于虛冥深處的力量碰觸,自生能量余波,如水韻蕩開。

  未幾,龍吟之聲升起,體內玄功極盡施展,似乎…那股窺探之力越來越強了。

  較之先前任何一次的力量都強。

  百十個呼吸之后,頭頂的陰陽玉板道圖幾近凝實,面前那只金色寶盒更是劇烈顫動。

  東君渾身上下瀚海的力量漫溢,雙手的印訣交織越發奇異,百脈共震,筋骨齊名。

  至陽至剛的霸道之力匯入占星,無盡星辰起伏,極盡攔阻那一道強似一道的沖擊之力。

  又是數十個呼吸。

  隨著小腹的異樣,籠罩渾身的暗金色玄力瞬間紊亂,道圖運轉瘀滯,虛冥之力洞穿。

  臟腑顫動,嘴角一絲絲鮮血流出。

  “怎么會…!”

  東君不可置信,以自己此刻的玄功之力,加持陰陽玉板,加持一只寶盒。

  匯入占星律的造詣,連東皇閣下都絕對破不開。

  而玄清子卻…。

  一瞬之間,維持道圖運轉,恢復原樣。

  卻…那股窺探之力隨之消失不見。

  “公子!”

  靜立于公子身后,以觀公子手段,不知道是否有所得,卻是那道道印訣,自己看之不清,也參悟不透。

  “難道對方的實力很強?”

  焰靈姬覺得和浮屠之人脫離不了干系,能夠令公子這般對待,怎么說也是一位浮屠尊者。

  “雖可窺探,卻進退兩難。”

  “進一步,或有不測之危。”

  也不知推演了多久,原有的神通之力施展,加持真空,應該也可以突破,就是耗費的力量不少。

  再加上玄妙之門,果然有所得。

  突破的瞬間,有大不妙涌上心頭,隨即撤去諸般力。

  “浮屠之人?”

  焰靈姬再問。

  “不是浮屠之人。”

  “是陰陽家的力量,那種力量很熟悉,很強大。”

  周清可以肯定這一點。

  娥皇讓自己推演她子嗣的時候,所遇就是那種量。

  只是這一次遇到的阻礙之力更強。

  “陰陽家?”

  “是楚南公,還是東皇太一?”

  云舒近前一小步。

  陰陽家向來神秘,有那般的手段不為奇怪。

  “應…不是楚南公,而是…東君焱妃,她的氣息本侯很熟悉。”

  “剛才未有深入窺探,她的氣息本侯還是感應到的。”

  周清單手負立身側,言語有些狐疑。

  東君焱妃?

  是她。

  引起自己有感的力量來至她身上。

  她能夠有什么所謀?

  若說剛才是東皇太一,周清覺得更可能。

  “是對公子不利?”

  云舒低語,于東君焱妃,還是有所了解的,其人…東皇太一不出,便是陰陽家明面上的掌事者。

  難不成有所謀落在公子身上。

  “我就知道那個狐媚子不是什么好人。”

  焰靈姬甚為明智道。

  “無關那些。”

  “東君焱妃去歲就歸于巫山十二峰閉關,難道有別的目的?”

  周清猜測道。

  要說對自己不利,沒有那般的感覺。

  而是另外一種直覺。

  想不通!

  實在是想不通!

  “公子,要不接下來我們抽空前往巫山十二峰?”

  “是否有隱秘,一看便知。”

  云舒建言。

  這里所語終究都是猜測,與其如此,前往陰陽家內,以他們的修為,很方便的。

  “不用。”

  “無論陰陽家所謀什么,一切的本源都要落在蜃樓上,都要落在東方海域上。”

  “與其如此,接下來,你和焰靈兩個人親自前往蜃樓,巡視蜃樓上的一切。”

  周清擺擺手。

  前往巫山十二峰沒有那個必要,他們總有所謀,也會落在別處,去也去虛妄。

  “那…明日我和焰靈姐姐便去蜃樓。”

  云舒二人相視一眼,頷首以對。

  “隨意探查,無需大動靜便可。”

  周清再次說著。

  秦王政二十四年,孟夏十日。

  秦將楊端和在谷城之地率軍大破齊軍十萬,順而沿著濟水東進,過盧縣、歷城,一窺三百里外的臨淄。

  秦將王賁率軍南下,在易水之南,大破齊軍八萬,順而南下,過南皮、樂陵,一窺兩百里開外的臨淄。

  當其時,秦將白芊紅率領八萬精銳,過蒼山之地,北上齊國邊界,所過之處,沒有遇到太大的阻礙。

  過臨沂、蒙陰,屯兵沂源,以窺近三百里外的秦國臨淄。

  還有一只從江水入海的水軍之師,駕馭二十艘大舟,扼住齊國膠東各個主要入海口,以防逃竄。

  俯覽而下,整個臨淄被團團圍困。

  數十萬大軍匯聚,只待最后傾力一擊。

  齊軍接連敗退,退守臨淄旁側的城池,極力防守,以免被秦軍突襲。

  “從消息上看,臨淄越來越亂了。”

  “怪不得齊國大軍的戰力不堪一擊,一觸即潰。”

  弄玉從白芊紅手中接過文書,閱覽一番,很是感嘆,本以為齊國臨淄現在會眾力一心抗秦的。

  想不到,會是這般。

  果如此,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從頓弱先生的文書來看,齊王所求和秦安齊,希望可以同秦國定下盟約,以保全社稷。”

  “田儋等人同兵家之人聯合,欲要率領齊軍之力抗秦,孟嘗君的后裔摻和不少。”

  “諸國殘余之力也匯聚一支三萬人的兵馬,在臨淄之前請戰,欲要齊王返回府庫屬于他們的財貨,以為抗秦!”

  “還有一些游俠之人不住奔走,匯聚諸方之力。”

  “力,雖多,卻心不齊。”

  “齊國不久了。”

  白芊紅正在執筆寫就文書,調遣兵馬穩定所占領的一處處區域,以防后方生亂。

  言語不絕,將齊國眼下局勢一一道出。

  果然那些力量匯聚一處,還真是極大的麻煩,現在…真的是不堪一擊。

  尤其是齊王之心。

  “這么說…,臨淄那里徹底亂了。”

  雪兒脆語笑道。

  臨淄亂了,也就意味著她們接下來行軍會很順利。

  “齊王欲要安穩社稷,合約秦國,又恐那些力量倒戈,傷了自己。”

  “田儋之力、諸國之力、游俠之力,各有異心。”

  “臨淄自然亂了,怕是現在齊王政令都難處王城,臨淄之外更不可能了。”

  白芊紅將手中寫就的一份文書烙印印記,封印火泥,置于一側,取過另一張白紙,繼續寫著。

  現在的臨淄,欲要將其拿下,輕而易舉。

  就看接下來頓弱和蓋聶先生傳來的消息了。

  按照咸陽中樞傳來的意思,說服齊王投降,乃是最佳之策,大王也是認同的。

  白芊紅不以為意,無論哪一種抉擇,秦國都不會給齊國太長時間的,現在是孟夏。

  接下來仲夏。

  其后為季夏。

  孟秋之前,諸夏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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