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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兩百七十七章 烈火長戟

熊貓書庫    秦時小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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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兄,你想要從我手中奪走此物?”

  紀嫣然聞此,不由一笑。

  師兄破入化神之后,修為進步很快,有感此刻師兄周身玄光涌動,五色玄功催動,一股極強的氣息擴散。

  可…歷經魏國淪亡之事,終究心性沉重。

  莫不是要與自己動手?

  說起來,自己和師兄之間,也已經超過十多年沒有較量了。

  “嫣然。”

  “你忍心看著無忌之物落入秦國之手?”

  龍陽君踏步而動,恨恨而道。

  “師兄。”

  “此物…不能于你所言。”

  紀嫣然覺得此刻自己無論說什么,似乎都無用了,又看了一眼眼前的金色寶盒,腳下云霞之光閃爍,消失在偏廳之內。

  不管是落在南公手中,還是流落在山東諸國諸人手中,實則…都會帶來極大的災難,也許這和蒼龍七宿有關的東西,能夠有些作用。

  可…而今的秦國越發強大了,每一年的國力都在成倍提升,無忌當年都未能逆轉大局,韓國的那位韓非亦是如此。

  燕丹也是如此!

  可見,寄希望于這等奇異之物,并不妥當。

  “這等之物不能夠流入秦國!”

  目視紀嫣然消失的方向,龍陽君周身涌動的五色玄光如舊,靈覺擴散,感應著前方極遠處的數道身影,喃喃一語。

  與此同時,雅湖小筑前方的正廳內。

  “多謝。”

  淡紫色的長發垂落,天藍色的眼紗遮掩明眸,枝葉暗紋,長垂及腰,淺藍色的錦繡短袍月狀紋絡顯化,廣袖長裙曳地,百花而動。

  雙手陰陽道理,從眼前之人手中接過金色寶盒。

  在此地停留月余,終究有所得。

  接下來便是燕國的那只金色寶盒了。

  “即如此,那…你們便離去吧。”

  紀嫣然頷首以對,將金色寶盒交出去,也算是對師尊臨去之言有一個交代,同時…自己也能夠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蘭陵之地!

  自己很期待,南公于自己的那位少女是一番什么模樣。

  “多有叨擾,還望見諒。”

  月神亦是頷首,看著手中的金色寶盒,勁力吞吐,便是將其落在身后一位高挑妖嬈的紅衣女子手中。

  再次陰陽道禮,領著同行的大司命與少司命,轉身離去。

  終究沒有出大問題,金色寶盒落入陰陽家手中。

  紀嫣然沒有多言,目視陰陽家一眾人緩緩離開雅湖小筑,這里…已經成為秦國之土了,魏國不存,此后,便只剩下腦海中那淺淺的模樣。

  雖有自己畫就得大梁城風華余韻圖,終究…只是畫。

  并非現實!

  “即如此,我也要走了。”

  持一柄長劍,黑色錦袍著身,眉目酷然,束發而冠,踏步長靴,看著離去的陰陽家諸人,近前,負劍一禮。

  接下來…自己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自己要保重。”

  “你的性情太過于霸道,也該收斂一二,終究你現在還沒有破入玄關。”

  看著蒼璩,紀嫣然微微一笑,近前一小步,蒼璩就像自己的子侄輩一般,是看著他長大了,如今創出那般玄功,潛力極大,自然高興。

  然…蒼璩的性情卻是極大的不妥。

  尤其是目下蒼璩修為距離玄關還有不小的距離。

  “這是我近來以千年神草為主所煉制的丹藥,雖不若陰陽家聚仙丹,可用于療傷、聚氣別有功效。”

  “留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翻手間,一只潔白的丹瓶出現在手中,屈指一點,便是沉浮于蒼璩身前。

  “…,多謝。”

  蒼璩有些淺淺的遲疑,不過…還是接下了,而后又是一禮。

  “去吧。”

  “楊朱一脈沉寂百多年了,果然在你身上光大,則堪為幸事。”

  紀嫣然神容上仍舊笑意浮現,自己能做的不多,武道上的指點,蒼璩已經不缺了,若說有欠缺的,便是其自身了。

  不過…,接下來果然安穩破入玄關,則那也不需說。

  “那一日…不會遠的。”

  蒼璩正色而應,隨即朗朗一笑,將丹瓶落于懷中,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我也該走了。”

  金色寶盒不在身邊。

  魏國不存。

  蒼璩有路。

  紀嫣然只覺渾身上下輕松了許多,一念而覺,心神有感,似是那玄關的縫隙越發之大了,似是只要安穩修行,便可將其徹底破開一般。

  察之,心喜。

  “月神大人!”

  “傳聞此物當年同魏國信陵君有關?”

  駟馬高車安穩的從大梁城旁側行駛,沿著因整修鴻溝而出現的水石馳道,實在是安穩,沒有半點動蕩。

  秋日十分,天候雖涼爽了許多,然…虛冥深處仍有些許燥熱殘留。

  寬闊的馬車之內,月神靜坐在軟墊上,面前的木案上陳放一只金色寶盒,正是從雅湖小筑得來的那只。

  靈覺籠罩其上,寶盒表面有著強大的封印,以自己現在的力量…還無法將其破開,觀封印的手法與紋路。

  當是陰陽家智者一脈所留。

  也許是鄒衍前輩,也許是雅湖小筑紀嫣然!

  語出,馬車內同樣靜坐修行的紫衣少女也是睜開星眸,好奇的看將過去,蒼龍七宿的秘密,自己也了解一點點。

  也就是一點點。

  她們此行和月神大人所為便是此物…可外表而觀,沒有什么奇異,除卻寶盒表面的紋理烙印下東方七宿的痕跡。

  “寶盒有七,昔年大周犬戎之亂,平王東遷,七宿之力一化為七,流散于諸夏間,或是依附于器物之上,或是依附于男女身上。”

  “依附于器物者,器物自有玄奇,韓國韓非手中的那把逆鱗當初便是為鄭國莊公所有,是故奇妙。”

  “初者,平王率領四大諸侯征討鄭國莊公,莊公持之迎戰,戰而勝之,莊公乃霸。”

  “依附于男女者,則必為英杰,此物…的確為信陵君所有,能夠將其從信陵君身上抽取出來的。”

  “怕是唯有鄒衍前輩了。”

  鄒衍前輩的實力不需要懷疑,月神雙手掐動陰陽印訣,落在面前的金色寶盒上,頓時…整個寶閣散發五色玄光,一道道嗡鳴聲自起。

  那是陰陽家智者一脈的五行之法,同術者一脈雖有些牽連,終究有所不同。

  數息之后,月神秀首輕搖,散去手掌印訣之光,自己現在的實力還不夠,不足以將寶盒上的封印之力破開。

  待返回咸陽后,以東君的實力,應該可行。

  “可…緣何鄭國而滅?”

  大司命單手掠過脖頸間垂落的如云秀發,既然如此,鄭國該一直而霸才是,何以…后來被韓國所滅?

  “七宿之力有靈,自當擇主。”

  散去周身玄光,迎著大司命看過來的目光,輕聲回應著,這些秘密并不深入,五行長老所知也沒有什么。

  “七宿之力一化為七。”

  “則有七只寶盒,莫不現在還有寶盒在外?”

  大司命頷首,既然月神大人所言為七,那么…不知道七只寶盒現在的下落如何。

  紫衣少女聞此,倒是有聞當初天宗玄清子前輩隨意而言,七國之內都有寶盒,目下三晉已滅,唯有燕國、楚國、齊國了。

  “自然。”

  “不過也…,有不速之客?”

  月神應聲而落。

  陰陽家對于七只寶盒所謀,也就是這一二十年,故而…還剩下三只寶盒在外,楚國的寶盒在王族大祭司處。

  那里有楚國大祭司一脈鎮守,實力不弱,更有天問劍在手,尋常之人難擋。

  燕國的寶盒隱匿很深,不知下落。

  齊國的寶盒據傳落入后勝之手,他雖不知七宿隱秘,似乎…也知道一些事情,故而隱藏的也很深。

  正要繼續說些什么,忽而,靈覺有感,秀首輕抬,周身紫韻玄光涌動,看向馬車之外,仿若沒有受到任何限制。

  “是…農家的人!”

  大司命周身陰陽二氣顯化,隨即,同少司命一起出馬車。

  看著四周近百位衣衫樸素如老農一般的武者,感應其氣息,均是先天以上,甚至于…兩位…,不,是三位化神武者。

  皆手持刀劍,四面合攏而來,一道道身影上各自散發凌冽的氣息,似乎…殺意很是明顯了。

  “有敵人!”

  “你等何人?膽敢如此?”

  身為護國法師,自然有依仗重兵相隨,此次出大梁城,便是一支重甲百人騎兵隊護持,敢四周異樣,直接持兵戈迎戰。

  一道道厲聲喝道,看向那些田畝漢子一般的武者。

  “把東西交出來,你們可以安穩離去。”

  為首的壯漢踏步而出,手持一柄長戟,濃眉大眼,毛發飛揚,暗黃色的麻衣布袍著身,神容方正,霸氣外顯,看著已經被他們圍攏起來的這一支車馬,揚聲而道。

  “烈火長戟?”

  “農家烈山堂田猛!”

  “虎魄劍?”

  “農家蚩尤堂田虎!”

  “五行玄功…,魏國龍陽君?”

  “…,王賁正在大軍追捕你等,而你等卻出現在這里,豈非自尋死路?”

  一道紫韻玄光閃過,月神出現在馬車頂部,雙手掐動陰陽道音,眼紗垂落,隨風而動,靈覺籠罩之下,這些人的身份不是秘密。

  農家的人也就罷了。

  …竟然還有陰陽家的龍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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