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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張氏無忌

熊貓書庫    秦時小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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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三娘,也回來了?”

  數年前,秦國攻魏,披甲門同大梁城內的其它門派響應,參軍入伍,聲勢極為浩大,己身所在的披甲門自然也在其中。

  可惜,那一戰,魏國不敵秦軍威武,被秦國擊潰,連帶自己都被俘虜,連帶披甲門的諸多門人弟子都死傷甚多。

  自己被押送至驪山修建秦王陵寢,其后被朱家堂主施以重金財貨救出,順勢也就加入了農家,而今,秦國滅魏之心昭彰,百家匯聚大梁城。

  大梁城,中原之地,富饒繁華之所在。

  聞朱家堂主一眼,典慶碩大的頭顱轉動,神容帶著詫異看過去,說起來,對于三娘與其他師弟師妹的下落,自己所知不清楚。

  “梅三娘最近入了烈山堂。”

  朱家臉上的面具直接化作一絲別樣的喜意,這還真是一件有趣之事,烈山堂與自己所率領的神農堂之間,可是有著不小的糾纏。

  好在上面有俠魁在,烈山堂還不敢太過于放肆,當然,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三娘有了安穩之所便好。”

  披甲門內,幾乎都是男子,三娘一個女子在門中,當初可是受了不少的欺負,自己身為披甲門的大師兄,理應關照一二。

  一晃多年,不知道三娘現在是一個什么模樣。

  依照三娘的性情,現在的修為應該不若,自保當無虞。

  “哈哈哈。”

  從典慶待在自己身邊的那一日算起,好像從未說過這般多的話,而且好像還是對于一位女子,諸夏間,能夠匹配典慶的女子還真是不多。

  “堂主。”

  “張耳、劉季二人前來拜訪。”

  正當朱家與典慶靜觀漫天大雨之時,旁側近前一位身著勁裝的農家弟子,抱拳一禮。

  “劉季他們來了。”

  “快請,此次奉俠魁之命待在大梁城,能夠遇到有趣得心之人,當是緣分。”

  朱家神容上的面具亦是歡喜,小小的身軀微側,看向那位農家弟子。

  張耳、劉季等人,算是自己入大梁城以來,所結識的俠義之人,為人豪爽,不拘小節,朱家很是欣賞。

  而且舉手投足之間,別有一番氣概,目下農家之內,烈山堂與神農堂之間,沖突與隔閡越來越大,神農堂也該納入有力之人了。

  “是。”

  那農家弟子應聲而落,轉身離去。

  “大將軍,大王可否同意你所調遣兵將之法?”

  大梁城內,大將軍府邸之中。

  登高而望,依窗負手而立,龍陽君一身素色常服,眉宇間仍舊那般的俊朗,音韻出,絲毫不掩飾一縷焦急和擔憂。

  目光掃視,落在身側的囂魏牟身上。

  秦國攻魏已成定局。

  接下來就看魏國如何應對。

  而今比較好的形勢,便是秦將王賁托大,欲要以十萬兵攻打魏國,十萬兵中,也只有五萬是精銳,其余五萬不過三川郡普通兵卒。

  而魏國之內,還有二三十萬的兵力,足以應對。

  若然一切諸般由大將軍所調遣,則魏國防守還是足夠的,可…目下調遣兵將的虎符與文書,大王并沒有任何宣示。

  今日雖漫天大雨,大將軍仍身披重甲入宮,以為所求,現今歸來,觀大將軍神色,龍陽君心間深處,頓時一沉。

  “哎。”

  “大王對我還是不放心,雖然同意調遣重兵,但卻只將其調遣入大梁城內,以為防守,并不出戰,丞相在旁附和,以大梁城之積蓄,防守十年綽綽有余。”

  “果然如此,那便是困獸之斗,縱然王賁一時無法,待秦國攻滅燕國之后,大軍南下,魏國當沒有任何活路。”

  眉目方正,略帶一絲粗獷,聲音洪亮,看向遠處的虛空,漫天雨水落下,如同自己的心情,大王給予自己的信任還遠遠不夠。

  “調兵入大梁城,防守之戰?”

  “這…何其荒謬也。”

  龍陽君驚愕萬分。

  大王怎會做出這般的決定,以大梁城現在的底蘊,的確可以支撐數十萬大軍一段時日,但絕對沒有十年的,能夠堅持十個月,就相當不錯了。

  而丞相莫不也看不到那般形勢。

  “大王于秦國有可能采用水攻之法如何?”

  身為當初無忌的好友,自然聽其說過滅魏水攻之法,龍陽君對此自然記憶尤深,當年,魏國挖掘溝壑,鴻溝以為水道。

  的確令大梁城水陸便捷無比,商賈往來不斷,可同樣也為魏國埋下一個深深的隱患,那便是鴻溝自身,它…距離大梁城太近了。

  果然有缺口,洪水襲來,大梁便是直面。

  且現在值春末,夏日、秋冬之前,更是鴻溝之水最為旺盛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危機只會更大,這一點…大王應該了解。

  “或許怪我在大王面前提起無忌名號的緣故。”

  “大王面色不悅,并未理會。”

  囂魏牟心中更加的郁悶。

  無忌終究是大魏王室的一個忌諱,似乎每一次提起無忌,都會令魏王不滿,先前有手下軍將說過,無忌之名望,令魏王蒙羞。

  那是魏王也不能夠忍受的。

  囂魏牟自覺自己并非那個意思,其它的事情暫且不說,無忌領兵督戰,戰敗秦國,那是諸夏共睹的。

  可惜…大王不以為意。

  “燕國的求援使者,還在城中,大王應該不同意救援燕國的。”

  龍陽君搖搖頭,這個結果…是自己先前所考慮過的一種,是極壞的一種,想不到卻直接落在上面了。

  既已如此,此時王賁兵馬尚未啟動,事情并非沒有轉機,話鋒一轉,探詢另外一樁事。

  燕國使者韓申在咸陽宮刺秦,險些功成,終究身死,令秦王嬴政大怒,駐扎在易水的秦國上將軍王翦兵動,正在攻打燕國。

  是故,燕國求救的使者來到魏國。

  意思很明顯了。

  “大王所言,巨鹿之地,仍有秦將楊端和的十萬精銳大軍,縱然助力燕國,也無堪大用,且魏國自身還要面臨王賁攻伐。”

  “燕國,自求存亡。”

  囂魏牟淡淡一語。

  無論是何緣故,這個時候救援燕國,是絕對不可能的,魏國自身四周都面臨大量兵力困擾,何以顧得上別人。

  “如此,接下來如何?”

  大王傾向于重兵防守大梁城,那非長久之法。

  果然那般之策,魏國淪亡旦夕之間,如果想要逆轉戰局,非有主動出擊,陳兵于外,不讓秦兵靠近大梁城四周。

  腦海中翻滾無忌當年之謀,于水攻滅魏之法,也有防御之策,那便是三晉一體,只要韓國無憂,魏國根本不會有危機。

  只要趙國還在,秦國的目標就不會放在魏國身上,云云這般,秦國就不可能有施展這等法子之機。

  然…,龍陽君眉目緊鎖,無忌當年怎么就不說出更多防御之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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