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陰兵殺人?”
“云舒,你覺得是真的?還是假的?”
今夜輪到弄玉在琴閣撫琴,云舒則是在靜室練琴,琴聲彌漫,隨意而談,其內夾雜著靈動的歡悅與辛快,周清則是在一側閉目靜靜聽著,笑意時隱時現。
聞云舒脆語,雙眸徐徐睜開,自顧斟倒了一杯蘭花釀,這是紫蘭軒的極品醇香,輕道入玉盞之中,映襯燈火,琥珀生光,一飲而盡,旋即而語。
“這…,云舒不清楚!”
這幾日城中死了許多大人物,弄玉姐姐都說可能有鬼魅作怪,云舒自然也是傾向于這個觀點,只是傳聞中,似乎誰也沒有真正的見過鬼魅,一時間,還真不好說。
秀美微蹙,秀麗的面上掠過一絲驚疑,而后看向周清,輕輕搖搖頭。
“哈哈,不清楚就對了,說實話,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想那些鬼魅應該不希望碰到我的墨黑重劍,先前與你說過,新鄭內會有不小的混亂,待會我便助你提升一下修為!”
早已為云舒筑基,體內真氣自成,今日更在不斷的修煉清境,這種功法有點像儒家的浩然正氣,境界越高,一身實力提升的越快。
道家典籍有記載,百多年的孟軻憑借一身浩然正氣,直接破入合道歸元,直追當年儒家孔丘,也就是那孟軻的歲月,儒家在桑海之地的勢力真正得到鞏固。
清境也是一樣,修煉入絕巔,當可心神坐忘,凡塵萬事萬物都影響不了自己的情緒,那個境界,可稱之為——無為之境。
“是,公子!”
云舒輕柔一笑,緩緩頷首。
“嗯,紫蘭軒今夜似乎來了不少的貴客,接下來倒是有好戲看了!”
聽著耳邊再次響起的琴音,周清靈覺本能的擴散開來,忽而有感,似乎在紫蘭軒內發現了幾位有趣之人,在自己未做特別干涉的情況下,一切的一切還是走入正軌。
這正是自己希望看到的,非為一切脫離自己的掌控,大勢之下,就算流沙真的成立,也不會有太大作用,但這種感覺頗為奇妙。
低語喃喃,一旁的云舒有感,向著周清端坐的方向看過來,美眸中掠過一絲疑惑,沒有多想,繼續運轉功法,演練琴技。
這一夜,周清在紫蘭軒停留甚久,靈覺涌動之下,似乎還真有鬼魅陰兵侵入紫蘭軒,只是洞徹這陰兵的本源之后,周清不由得有些微笑。
韓非與張良相見,張開地亦入其中,新鄭之內,如今的兩大案件中,縱火之案拖延多日沒有任何結果,軍餉在斷魂谷亦是消失不見。
距離那次新鄭大火已經過去多日,東城區域內仍舊是斷壁殘垣浮現,算算時間,天澤也沉寂了多日,該有所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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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葉騰見過大將軍!”
比起五代相門張家的危機之感,城中府邸更甚王宮的大將軍府中卻是歡聲笑語不斷,正廳之中,大將軍姬無夜端坐上首,其下則是右司馬劉意等軍中干將。
觥籌交錯,美酒醇香,擴散在大廳之內,一位位嬌艷的侍女,白嫩的肌膚朦朧而顯,柔柔的歸于廳中每一位軍將懷中,肆意暢飲,美人在握,好不快哉。
不過,今夜似乎還多了一位外來軍將,身著暗黑色的戎裝鎧甲,火紅色的披風垂落,眉目俊朗,英氣勃發,年三十上下,周身蕩漾一股濃郁的軍陣煞氣。
在其后,還緊緊跟著一位粗布麻衣的勁裝劍客,神情冷酷,環抱手中之劍,一雙眼眸掃視廳中,其深處,一絲不屑忽閃,國勢如此,仍舊如此糜亂,無怪乎列國最弱。
“葉騰?”
“本將軍聽說過你,你先前為南陽守,后來南陽之地割讓秦國,你便歸于白亦非麾下為將,數年來,軍功累累,說起來,你還是一個人才。”
“不過,白亦非正領著白甲軍與楚國對戰,你怎么會出現在新鄭,而且據本將軍所知,你已經到達數日了?”
身為韓國大將軍,凡是軍中有品級的軍將升遷,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對于葉騰這個人,姬無夜還是了解的,雖不是夜幕之人,但在白亦非手下為將,也可大用。
靈覺感知,對方身上的修為不過剛煉氣圓滿,先天都不入,只是身上的軍陣煞氣很是濃郁,看來是剛經歷一場大戰未久。
看著廳下一禮而立的葉騰和其身后之人,姬無夜雙眼微微瞇起,葉騰的實力,自己倒是感知一二,不過其身后的那位劍客,倒是看不出深淺。
手持青銅之盞,朗朗一笑,推開懷中的一位美艷侍女,大聲而問,麾下諸多軍將見狀,倒是當即收斂一二,轉瞬間,前一刻還熱鬧非凡的廳中,歸于淡淡的寂靜。
“知曉雪衣堡大火,數代榮光化作灰燼,侯爺震怒,故而令我歸新鄭查詢緣故!”
“而且大火之時,雪衣堡內還逃走了一些犯人,侯爺令我回新鄭,助力大將軍將其擒拿鎮壓,至于侯爺,再過半月,便可歸來!”
目不斜視,對于廳中的糜亂之狀恍若不見,拱手上前一步,緩緩而語,自己身為血衣候麾下軍將,雖說姬無夜為韓國大將軍,但大將軍畢竟只是士族之列。
“助我擒拿犯人?”
“他難道覺得大將軍府不能夠將賊人擒拿!那些逃走的賊人本將軍已經發現他們的蹤跡,只待他們匯合一處,便可將他們一網打盡,當年若是聽我的,將那些犯人殺了,也就不會有今天的破事。”
“至于你,就好好的在城中安歇便是!”
聞葉騰之語,姬無夜神色略有微怒,精壯的面上雙眼微微瞇起,一股無言的霸道氣息擴散,將手中的青銅盞放在條案上,悠然起身,看向下首的葉騰。
夜幕之中,自己一直看白亦非不順眼,不就是有著世襲侯爵的地位,一直在夜幕之中無視自己,輕視自己士族的身份,還有張開地那個老家伙,這一次,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至于眼前的葉騰,好好在新鄭待著就行了,姬無夜要讓白亦非知道,新鄭還是那個新鄭,夜幕卻比以前更加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