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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新鄭之劫

熊貓書庫    秦時小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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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凡,何事慌張?”

  天降異象,秦王政沒有在演武場繼續停留,便是與蓋聶一同返回興樂宮,至于宮廷左右護法,則是各安其職,未有懈怠。

  欽天監太史令到來,所言天有掃帚之星象,白日而顯,數百年來未有,兵戈之行甚重,與陰陽家東君焱妃所言一般,但更深層不如多矣。

  剛回到玄清宮不久,正待提筆而寫人皇劫之事,畢竟距離上皇劫已經過去大半年了,再有數月便到了年歲之期。

  天地五劫,越是向后,所需要的竹簡越多,雖然紙張已經出現,但提筆削春秋,紙張上面的道韻感覺終究不如竹簡之語。

  剛寫了不到一百字,一襲白色長袍加身的虛凡便是快步走入房間,周身淡白色的玄光涌動,手持一卷紅色布帛,神情有些異樣,見狀,周清輕語一聲。

  “小師叔,韓國出事了!”

  “宗全師兄在韓國遇襲,連小師叔的鷹劍都被奪走,宗瓊師姐也受重傷,天上人間被韓國查封,書閣亦是被查封。”

  “這里是宗瓊師姐送回的信息!”

  虛凡神色緊張,面有煞氣,一邊快速而語,一邊行至周清跟前,將手中的布帛遞上,似乎已經看過布帛上的內容,俊朗的面容上甚是憤怒。

  列國之中,韓國最為弱小,先前在楚國、魏國之時,都未曾遇到任何麻煩,反而在弱小無比的魏國之中遭到劫數,果然是祖師所語,陰陽變幻無窮矣。

  “如我先前所料,韓國雖然弱小,王上也是昏庸無能,但權臣林立,整個新鄭的利益已經盤根錯節,天上人間與書閣插入其中,以其所獲之利,足以動人心神。”

  “此事牽扯的人倒是不少,為了一個天上人間和書閣,韓國內的大商人石虎與大將軍府均出手,動靜倒是不弱!”

  布帛上的內容不多,然都是緊要之言,因天上人間之事,韓國新鄭的利益集團欲要將其分割,宗全沒有拒絕,讓出一半利益,書閣之中亦是讓出一半利益。

  看似雖多,先前周清就與宗全說過,將欲取之,必先予之,此乃祖師妙語,以秦國之軍政,韓國之亡不過是時間問題,就算是讓出九層的利益,也沒有大礙。

  想不到他們竟然想要宗全交出紙張之術與刊印之妙,涉及此術,那可就是犯了禁忌,在咸陽之中,以文信候呂不韋之權勢,想要刊印呂氏春秋,都要掏出大量錢財,未敢言語妙術。

  就是秦王政,雖知曉紙張之利與刊印之法為道家擁有,亦是沒有多問,而區區一新鄭小國,如何有此膽量,有此決心一窺妙術。

  宗全與宗瓊的連番推讓與應對之策,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反而在五日之前中計,先是中毒,而后被新鄭城中的高手伏擊,身受重傷,鷹劍被奪。

  宗瓊在側,亦是受傷不淺,諸人避退,天行人間與書閣封閉,布帛快馬而至咸陽,過去五日,才堪堪送到自己跟前。

  以宗全如今快要破入化神的境界,整個新政之內有能力對其出手的不多,再有自己封印在鷹劍內的四十九道攻伐之力,非有意外,就是東君焱妃如今的境界,也不敢正面對抗。

  “無需擔憂,宗全與宗瓊等人無礙。”

  “只要人沒事,其余均不重要,不過,似乎我得親自前往新政一趟,解決他們的麻煩,也算是為大王接下之事做好準備!”

  數年來,從自己下山,出道家天宗以后,麾下的道家人手其實不多,可用的也就宗全、宗瓊、虛凡等人,道家天宗所修超然物外,不理凡塵俗事,自己并不強求。

  然則: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何謂自然之道?身處戰亂之時,歷史大勢就是自然之道!

  周清將手中布帛放下,身軀悠然而起,看來許多事情也該進程加快了,太極之道,無為當先,不過,非圣人者何以無為?

  對著身前的虛凡點點頭,并未多言,韓國的事情總歸要解決的,道家天宗不在乎生死,但不在乎生死的前提,就是可以隨時掌控生死。

  宗全與宗瓊身上的劫數之因,會開出劫數之果的。

  ******

  “大師要親往新鄭?”

  興樂宮中,秦王政一身錦章華服,端坐上首,批閱政令之筆放下,聞下首突然而至的玄清大師之語,面有驚訝,而后微微頷首。

  心中思緒而出,猜測大師前往新鄭之意,莫不是想要一觀那韓非之秉性?畢竟,據自己所知,能夠令大師有所行動的,也就是此事了。

  “不錯!”

  “咸陽之內,雖天降異象,主兵戈殺伐,于大王來說,卻是機緣,道家所觀,陰陽輪轉無窮,災劫既生,其后,當有大裨益,想來大王心中已有思襯。”

  “此行新鄭,一者為公,一者為私,愿大王應允!”

  頭戴紫金蓮花冠,身著青色祥鶴道袍,腳踏青云履,周身青光閃爍,近前脆聲不斷,迎著秦王政的目光,頷首而應。

  靈覺籠罩興樂宮,待文信候、昌平君、王翦、桓齮四位政軍重臣離去之后入內,天有異象,咸陽兵事生,但軍政大權如今全部在秦王政手中,縱有宵小,何足懼哉!

  “自是應允,大師為大秦之事、為寡人之事勞心甚多,前者野王之行,欲要賞賜大師,卻被大師拒絕,而今大師欲要前往新鄭,如此,寡人送與大師一物!”

  “趙高,取洛陽蒙武軍兵符!”

  天降異象之事,處理之道已經交由文信候、王翦等政軍重臣,天象雖為預兆,但秦王政不覺得秦國之內還會出現成嶠之亂。

  大師所言正入心意,縱然有兵戈災劫,也是重整秦廷的機會,說不準,這次天降異象不是秦國的災劫,而是自己加冠掌權之機。

  語落,對著一旁的中常侍趙高看去,同時,己身端坐上首條案后,拿出一卷嶄新的竹簡,持筆蘸墨,快速而就詔令。

  “大師身為我秦國宮廷護法,身入韓國新鄭,若有困憂,寡人數十萬大軍枕戈以待!”

  “此為蒙武洛陽軍兵符,此為調兵詔令,此二者,算是寡人于大師出行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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