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天鈞叫住了狠人,讓人意外。
狠人也是露出意外的神色,鬼臉面具下那雙美麗的眸子,閃爍著秋水光澤。
她意外的不是道天鈞叫她囡囡,而是意外道天鈞是要說什么話,竟然還要她留下來,聽其意思似乎不是一句兩句話那么簡單。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回去了。”
葉凡開口,狠人有事,那么他們兩人回去也是可以的。
對此,無始頷首。
兩者就這么離開了,沒有選擇去聽去知道道天鈞叫下狠人是什么意思。
而在這時候。
老雞精一脈的人亦是跟著葉凡離開。
他們受到了葉凡邀請,前往天庭盤踞幾日。
赤龍等人他們倒是沒有離開,皆是不出聲,靜靜的看著。
狠人起身后再次坐下,她很少說話,這時候也是選擇不語,靜坐等待道天鈞說出原因。
她靜坐,美得讓人感覺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仿佛她不應該存在于世,不屬于現實,只存在于仙畫詩中,出塵與淡然,明明在眼前卻給人一種虛幻,所處的是在仙界。
看起來是那么的美麗,但是誰都知道,一旦動手,那是另一種景象,凌厲得諸天萬界要為之顫抖,為之生滅。
“我留你下來只有一件事,我想你已經猜到了吧。”
道天鈞輕啟口齒,淡音傳出。
他有辦法幫狠人完成萬古夙愿,找到她的哥哥。
聞言,那張面具下美麗的眸子有清亮的光芒一閃而逝。
她沒有開口,凝視道天鈞。
“這段歲月感悟,我尋到了一種辦法,有辦法進入曾經殘荒界,踏入那段歲月歷史。”
道天鈞出聲,音聲鄭重。
聽著這一句話。
狠人開口,面具下傳出天籟之聲。
“無中生有?”
“不錯。”道天鈞頷首。
殘荒界破碎了,甚至找不到它存在的位置,或者說當世,沒有殘荒界,這是一個徹底被抹除的過去事物,被抹去了一切痕跡。
這也是為什么狠人成就仙帝了,還沒有第一時間去救回哥哥的原因。
救不到,那些只能存在于記憶,現實中找不到一點痕跡,殘荒界的歲月長河斷裂潰散在了虛無。
原本的殘荒界不見了,這就等于零,從任何角度來說,都是等于無,沒有辦法在尋找過去。
如今,這問題道天鈞能解決了。
無中生有!
他可以短暫的造就一條通過“不存在的過去”的路,無中生有,憑空連接不存在的東西。
憑空造出一條連接“不存在的殘荒界”的路。
這就是道天鈞的辦法。
困擾狠人的是什么,那不存在的事物,如今道天鈞找到,短暫的接續!
而這樣的后果就是要承受無盡業力,歲月因果。
這一點道天鈞倒是不在意。
唯一困難的是狠人,她有很大的概率會身死道消。
“…我會撐開那條路,但是拉走你哥哥的事情需要你來做,那份因果你能承受么。”
道天鈞解釋,道出了這個問題。
那種歲月因果與小夢的那次歲月因果又不同,真要對比,那就是這次更大,更加的可怕!
小夢存在特殊,她本就是未來生靈,卻因為一點特殊原因留在了過去。
而狠人的哥哥不同。
他存在于過去,本身就是過去生靈,強行帶走,扭轉了歷史,這改變的東西太多了,需要做的事太多了,小夢則不一樣,在道天鈞帶走她的時候,她的歲月也走到了終點。
仔細對比,差距太多。
兩者的歲月因果不能對比,更加重要的一點是這是從“不存在的殘荒界”帶走一個人,涉及的因果又是難以想象。
昔年道天鈞為了帶走小夢死了多少次,換做狠人呢?
“我叫你留下更多的是想告訴你,救回你哥哥是有希望的,未來等你修為再進一步,你來找我,我會出手幫你。”
道天鈞說完之后再次開口。
“說了這么多,要怎么做都由你決定,是現在動手,還是未來,都取決于你。”
“這樣你會有危險。”狠人搖頭了。
出人意料,她沒有答應,而是回絕了,不打算去做。
之所以如此不是因為她看開了,而是這樣做,那份因果道天鈞也要承受,她本不應該拉道天鈞入因果的,因為這樣導致他隕落,那樣狠人不會做。
如果做了,那也不會是狠人。
“我不會死,這份因果殺不死我。”道天鈞淡語。
沒有人懷疑道天鈞這句話語的真實性!
若問為何,只因他是道天鈞。
“你要考慮的只有一點,你能否承受。”
道天鈞再次出聲,他早知道狠人會有這種顧慮,所以有了準備,很簡單的回答。
聞言。
狠人未語,面具下的美麗眸子微微半垂。
她在沉思。
是那么平靜、恬淡,像是一個羊脂玉雕刻而成的仙子。
這段沉思并不長,或者說應該是很短。
“知道后怎能無動于衷。”狠人的天籟之聲響起。
狠人那雙美眸清澈而又深邃。
注視著那雙眸子,道天鈞心中一動,他在那眸子中看到了一些畫面。
一個小女孩,扎著羊角辮,身上有著破爛打補丁的衣服,小臉臟兮兮,看似貧苦的她,一雙眸子卻是清澈無比,讓人忍不住憐惜。
她沒有了父母,與一個少年相依為命。
少年為了小女孩開心,用青銅片給她做了一個小指環,讓小女孩視作了寶貝,而兩人有著共同的玩具,是鬼臉面具,也是童年唯一的玩具。
只是…
有一天少年被人帶走了,他天資不凡,未來有望成仙做祖。
少年不愿意,是強行被帶走的,小女孩哭泣,小鞋子都跑丟了,跑破了,口中不斷傳出稚嫩的哀求聲,想要去給少年送心。
她雖年幼,卻懂事,知道少年與她的命不同,她資質普通,甚至不好,但是少年不一樣,未來有望成為巨擘,大人物。
小女孩終于得到了那些大人物的答應話語,她去送行。
只是,誰能想到,這一面是永恒是永別!
少年死了,死在了他鄉,血流在了遠方,到死也在惦記,思念小女孩,擔心他死了沒有人能照顧小女孩。
小女孩知道了消息,傷心大哭,抱著少年留下的面具,留下的指環。
道天鈞心中一顫,深深嘆息。
“癡兒。”
他知道那小女孩,那少年是誰,也知道后來發生了什么。
一位驚艷萬古的女帝崛起,照耀萬古,輝煌璀璨,達到了眾生都不能企及的高度。
狠人眸光越發的深邃。
“我早該想到你會這樣做,也罷,也罷。”
道天鈞兩聲也罷,旋即便是準備開始撐開那條通往“不存在的殘荒界”歲月的路。
“謝謝。”
面具下再傳音聲,簡短扼要。
道天鈞前前后后幫過三次她,一次在北斗,給予了大帝精粹之力,助她在突破,二次是在仙域仙關,給了她希望,讓她知道,她所堅持,所執念不是白費,未來心愿能成真!
第三次。
是今日,道天鈞幫她找到了真正的成功之路,等待結束。
狠人,這一生成就可以說沒有依靠任何人,但是也可以說,這一生中有一貴人,幫助她很多很多的貴人。
三次幫助,一次比一次重。
雖然她與道天鈞相處的時間加起來如彈指瞬間,但是道天鈞卻讓她永記。
短暫的時間,永久的記憶。
聞言,道天鈞詫異。
他看向狠人,那雙清澈的眸子變得深邃,有認真的色彩。
這在狠人身上很難見!
“這沒有什么。”道天鈞搖頭。
會在這么做是因為他欽佩狠人,那種執念讓人心顫。
對狠人來這很重要,對道天鈞來說是舉手之勞,也許是明明冥冥中的一種機緣,注定了出手幫助,所以道天鈞并不覺得有什么好謝謝的。
于情,狠人認識葉凡,于理,狠人執著讓人欽佩。
道天鈞自認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卻不會吝嗇自己對那些羈絆深厚的人欽佩,像愿世賢,像葉凡與姬紫月…
沒有在訴說下去。
道天鈞雙眸變得空明,似乎失去了神采。
這種狀態有點像是萬古第一謊言者那樣,眼瞳空動,面無表情,唯一不同的是氣質,道天鈞與他截然不同,同時其身姿縹緲,有著虛幻的景象出現。
轟隆隆…
紅塵一地的生靈震動,耳畔中聽到了聲振聾發聵的轟鳴音。
虛無中有一道閃電劈下。
雷霆九彩,溢散著仙光,這道雷不是劫罰,像是混沌開天第一道雷。
轟然的砸落進了殘荒地族地,讓紅塵仙魔都是看去,不明所以。
“嗡!”道天鈞抬手,虛空一抓。
九彩混沌雷電被他抓在了手中,溢散著可怕的力量,有大道的符號,天音陣陣。
道天鈞長發無風自舞。
雙手一拍,混沌雷碎開了。
“混沌鴻蒙,大道五十,諸天萬界聽吾之號令,吾名道天鈞,開!”
平靜毫無感情波動的神音蕩開,傳遍諸天萬界,響徹紅塵。
“吾名道天鈞,諸天萬界聽吾之號令,開!”
“吾名道天鈞,諸天萬界聽吾之號令…”
一遍遍聲音在虛無中蕩,在紅塵中響,傳入眾耳,沒入歲月長河。
音聽起來清晰,卻又無比的朦朧。
一秒千萬言,一瞬千百句。
這句話像是天道則言,時間規則鐵律,銘刻入人心。
到了最后。
世人聽到的話語只剩下一句話。
“吾名道天鈞…”
音聲越發的朦朧。
不知是否是錯覺,到了最后只剩道天鈞之名,這三個字化作了一個音節,像是一個字。
有可怕的符號出現在天地間。
它像是一個人名,又像是大道字,烙印在了上蒼。
“轟隆隆!”
紅塵有雷霆千萬,汪洋電海,噼里啪啦作響。
這樣的景象太可怕了,世人仿佛經歷了千百紀元,人世沉浮,閉眼睜眼卻又只一瞬。
“開!”
道天鈞合實的雙掌,猛然拉開。
虛空開,虛無深處有哀鳴,紅塵天地傳來大道則音,如三萬神魔唱經誦歌。
一道朦朧的歲月長河出現在了眼簾中,澎湃著滄桑古老的氣息,目光掃視這神秘景象,還以為看到了仙藥九妙神果,又像是看到了仙帝神兵、萬千生靈…
景象化萬物,化殘荒界一切的一切。
像是一本書嘩啦啦的翻開,頁面張開,萬物浮現紙面。
道天鈞起身,他邁步走去。
河水洶涌聲,他的腳下有一葉扁舟出現,其身姿朦朧,手中散開的雷霆化幽燈,一盞九彩神燈,看起來是那么像雨夜中出海的漁翁,手中的燈是指明火。
“走。”道天鈞口齒張動。
音從四面八方響起,分不清是從哪里的源頭傳來。
狠人走入小舟。
小舟緩緩駛入歲月長河,道天鈞手中燈盞有光芒延伸,化作撐船漿。
他手掌一搖,小舟沒入長河。
歲月光芒將一切朦朧,三千道則流轉琉璃之色,看起來太模糊了,外界的人只能見到道天鈞與狠人消失了。
眼中,他們看起來緩慢的小舟眨眼就消失了,瞇起眼睛一望,可見一九彩微弱燈輝,在歲月長河中晃動,隨水流,隨波而蕩。
一切透發神秘與詭異。
“嘩啦…”
道天鈞撐劃小舟,搖起水波與浪花。
他站在船尾,像是一漁蓑翁,默默的不出聲,狠人伊立船頭,臉有鬼面具,白衣搖曳,經相關詭異。
驟然,歲月長河的河水狂暴,如同暴風雨到來,有千萬規則因果壓落。
小舟散發著光輝,源頭來自道天鈞。
任何的殺機都是在打中光芒后消失,萬物不可侵,小舟如海中一栗,飄搖著,卻不見舟上人怎辦,保持著詭異的平靜,快速沖入上游。
兩人都是沒有開口,不曾一言語。
就這樣,時間緩緩過去。
在某一個時刻。
道天鈞雙眸有清亮的光芒,搖擺的船槳停止了。
“到了。”
磁性的聲音平靜響起。
狠人眸掠歲月,注視四方時空,而后停在了一個地方。
她捕捉到了那個時代,是哥哥死去的歲月,那個時間點,還有熟悉又斷腸的星域。
上古地球!
那沒有穿著鞋履的玉足走動,舟上有吱訝聲,像足了是木板踩踏聲,舟非虛幻,而是真實的!
“在下去前,我要給你一個東西,取下你的面具。”
平緩的聲音從道天鈞口中響起。
聞言,狠人沒有詢問是什么,纖手抬起,摘下了面具,那美麗絕世的容顏展現。
道天鈞伸出食指,指尖有一滴晶瑩的帝血。
指尖輕點在了狠人的眉心上。
像是蜻蜓點水,指尖劃過那玉脂肌膚,留下一點殷紅。
“這是我的印記,亦是蘊含有我殘荒地氣息。”道天鈞輕語,他看向狠人眉心,“你這一去是進入那片修煉宇宙,有龍王在守護,沒有它,縱然你是仙帝也是要遭劫…”
眉心一點紅的原因是為此。
龍王守護北斗殘荒地,它不會允許超出修煉世界的力量出現,一如昔年有準仙帝走向過去鎮殺道天鈞,最后被龍王一須鞭飛,重傷逃走。
所以道天鈞留下自己的印記,還有殘荒地的氣息。
印記訴說著狠人身份,來此的含義,殘荒地的氣息則是杜絕了龍王會第一時間出手的可能,龍王不會第一時間出手,那么在注意到道天鈞烙印內容就不會再出手。
“你踏出去的時候就要注意了,我們這一行本就逆天而行。”
道天鈞叮囑。
這一次可比小夢那次來的艱難。
狠人頷首,眉心上的那滴血在閃爍幽光,籠罩了其曼妙身姿,遮蔽了任何她的氣息。
在這時,她身姿走出了小舟,沒入了歲月長河。
“癡兒。”道天鈞眸光望著那堅定,一往無前的身影,深深一嘆。
這個萬古女帝,才情動古今的仙帝。
誰能知道她的苦,又有幾個人能理解她的想法,一顆堅定的心下是一個脆弱內心。
“轟隆!!”
驟然,歲月長河暴沸,仿佛是狂風暴雨降臨,達到了最巔峰,無盡的力量像是堤壩破滅,不要錢的砸落。
道天鈞眸光劃破虛空,他手中的九彩燈盞爆發精芒。
“喝!”其口中有斥聲,像是在說天。
恐怖法力沸騰。
雙手結動無量法印,一切歲月因果轉動向著小舟砸落。
他將力量轉嫁自身,承受著無盡業力,只是在那殺機下,其軀越發的挺拔,璀璨得嚇人,有歲月觀望生靈遙視,便是被逼入了自己所在的歲月。
在心悸中,那些生靈忘記了所見所聞。
似乎那道挺拔的身影涉及的因果太龐大,也是其身太偉岸了,不是他們能注視,能記憶的存在,只能留住短暫的記憶回憶。
“我這是怎么回事?”
久久間他們不能回神醒悟,只能發出這樣的疑惑聲音。
須臾間。
狠人破開了歲月長河,真身進入那片時代。
轟隆隆…
冰冷的宇宙中有恐怖波動蕩起,震驚各大星域,古老的禁區都是有極道存在蘇醒,他們雙眸開闔,有驚色閃爍。
“這股氣息是什么?!”
“仙?還是有人在破仙路…”
“嗡!”
各大禁區都是震動,深處有恐怖的光霞,流轉著人道極巔氣息。
他們感受到了無邊的力量。
那是一道朦朧的身影,像足了傳說中的仙。
世人分不清是男是女。
狠人看起來太縹緲,太虛幻,如同仙界下來的謫仙。
“那是…什么人…”
這個時代的大圣、準帝都是不能平靜,眼中有不可思議的光彩,震驚得不能言語。
狠人屹立在冰冷黑暗的宇宙中,俯視塵世。
“這是哪一位大帝復蘇了?”
“莫非是羽化大帝!”
有人想到了一尊強大的極道大帝,羽化神朝的創始人,羽化大帝,傳說他沒有死,未來還會出現,而現在狠人似乎與羽化大帝有些相似。
最為重要的一點。
羽化神朝在做一件可怕的事情,這個縹緲存在所在的位置,與羽化神朝集體橫渡要去的星域方向相同。
也有人在說,這不是以前的大帝,是這個時代的新極道人物。
眾說紛紜,沒有人能明白她是誰。
狠人邁步,她眸光率先看向的是北斗的方向,縱然她仙帝,依舊是感受到了一股心悸的氣息,在那個方向。
龍王!
這也是她第一時間看向北斗的原因。
這段歲月的龍王不是真實的龍王,無上,過去、現在、未來獨一!
狠人所在的時代屬于過去,可以說她現在的狀態與道天鈞前往帝鴻氏墓的時候是一個意思,很容易去解釋。
啪嗒…
冰冷、黑暗的宇宙中有腳步身,狠人輕緩的走在這片世界。
她向著古地球走去。
轟轟轟!
有戰斗的聲音傳來,遍布星空,只聞其聲會有一種星域間開戰的感覺。
事實與之相當。
有諸多強者在交戰,瑞霞殺芒,法力波動擴散,戰場慘烈。
這是極道勢力在交手,不止是一個那么簡單。
羽化神朝在和多個道統、族群的生靈交手,在星空中爆發戰斗,在古地球上糜斗,慘烈而嚇人。
在這一刻。
狠人的到來讓戰斗停止了,所有生靈都是心頭劇跳。
每個人都是在震驚,在害怕,這是誰?!
對于這一些狠人不在意,她目光掃視十方世界,看向星空,掃向古地球。
驟然,她那萬古不變的容顏變化。
找不到!
她看不到那道少年身影,那道童年記憶深刻的身影。
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他死了?她來到的時間節點不對?
只是這可能么?
不可能!狠人心中肯定。
這段節點不會有錯,她推演過,而道天鈞亦是不會有差錯,送到了這個歲月時代的長河段,兩人都沒有錯,那么為什么他會不在。
狠人第一次心亂了。
有一種撕心裂肺,萬古的等待執念最后換來這個結果么。
她眼眸掃視古地球,看向戰場星空。
有一道可怕的景象出現,這片地域有時間回溯的畫面,死去的強者接連浮現,他們看起來模糊,像是過去的虛影,狠人在推演,想要知道死去的人是否有他。
到了現在,她都不能確定是否真的錯了,為了找出原因,她打算看一遍。
狠人身軀搖晃,有歲月因果光芒流轉,盤繞在其身周。
她在出手干擾這片歲月,那可怕的因果爆發,向著她侵襲,力量太龐大了,就算是道天鈞都不能全部轉移。
“噗…”狠人口中有血流淌。
那曼妙的身軀微微搖晃,而后平靜了,她抗住了因果一輪殺機,只是自身情況糟糕透頂。
仙帝也無法承受的力量,能活下已是僥幸。
她受傷了,眸光始終不變注視著所有死去的虛影。
“沒有。”狠人眼瞳驟縮,美眸閃爍痛苦之色,那種色彩讓人憐惜。
“…他去了哪里?”
天籟之音在天地間響起,她在詢問,口中念道了一個人名,是他的名字。
“有這個人么?”
“似乎有,又好像沒有,沒有聽聞。”
很多人都是露出茫然之色。
一樣的結果,少年似乎不存在,或者說從時間上被抹去了。
時間、戰斗、世界都沒有一點錯誤,為什么他不見了,像是被單獨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