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水光奇寒無比,幽暗深邃,帶著一股子濃郁的大道真意。
玄冥者,腎水之府也。
這里已經有了一絲天地腎府之感。
林淵周身流光旋轉,悄然踏入其中。
轟隆隆!!
只瞬間,真身便是融入那汪洋一般的玄冥真水之力中。
林淵感覺周身竅穴被一股濃郁的玄冥真水之力涌入,但被煉化之后很快轉化為純粹道行。
身懷河洛符印,林淵本就是擅長駕馭水元之力,玄冥真水之力更不在話下。
玄冥仙境廣袤無比,在黑水中浮現著一座座水元宮闕,還有不少修士就在一條條玄冥河川中修行,吞吐癸水精氣,玄冥精氣,諸般水元精氣完善自身法門。
以林淵目光看的出來,玄冥帝君創下的練氣士一脈,還是保留著一部分濁煞神魔道身的修行之法。
大都修士肉身強橫,十分罕見的,還有數位以肉身成就神魔道身的仙人。
這很罕見!
三十三神州之上,如今修行濁煞神魔道身的修士大部分被排斥,稱之為玄修。
玄修地位十分尷尬,經常是高不成低不就。
而且這種修士對于各種資源要求極高!
“不過此處出現了神魔級玄修,也正好說明玄冥帝君真身就在此處!”
心中暗忖,林淵掃了一眼周圍,玄冥黑水墟十分龐大,元海修行界,無常海修行界的水眼精氣都會流經此地,宏大無比。
要在如此龐大的黑水深淵中找出玄冥帝君真身的下落,對于半步道君而言,都非易事。
林淵念頭一動,隨手一抓,一枚靈性無比的珠子從手中浮現。
這是那靈江伯試圖奪舍與他,被他煉化最后一點精華。
最后玄冥帝君的元靈分身之一,兩者之間天然具備因果關系,借此推算玄冥帝君真身想來并不難找到。
半刻鐘之后,玄冥黑水墟深處的一處泡眼中,無數身影沉浮,坐在一座座石臺之上,栩栩如生,身上神魔氣息浩蕩無比。
林淵從外面的數尊強橫氣息眼中,直直邁步走進,數尊金仙境強者竟是完全視若無睹。
林淵并未理會外面森嚴的守衛,靈覺落在這處龐大,風格古樸的古殿群落中。
這是一座神魔之穴!
在古老的神州大地之上,神魔部落的強者重創無法痊愈之后,都會選擇一處神魔之穴靜待回歸天地之時。
林淵目光掃過這一出神魔之穴,這里埋葬了許多強橫神魔,這些強橫神魔身前不可小覷。
在一根根巨大的石柱或者是石臺之上。
不少神魔寒甲染血閉幕沉坐,或是神軀殘破,目光平靜的望著前方,雖已失去生息,但卻仍然煞氣宏大,帶著一股子令人無法直視的威壓。
“還有先天神魔?”
林淵腳步步入群殿中央,目光落在了一尊布衣染血的宏大神魔身上,這尊先天神魔眉心之上有著一道極其奇特的符文烙印。
那是代表著先天神魔身份的符文烙印。
主世界的先天神魔和洪荒中的先天神魔,這一點完全不一樣,洪荒中的先天神魔不會誕生符文烙印,縱然是成就先天神魔,也只會凝練出一點法則靈光。
這說明主世界中誕生的先天神魔另有玄妙在身!
“這符文烙印很是玄妙,若是能夠結合主世界先天神魔的一部分玄妙,是否能夠令自身神魔道身更進一步!”
林淵心中暗忖,對于這猜想懷著一定的興趣,算起來眼前的玄冥帝君恐怕會是他第一次接觸到的主世界先天神魔。
林淵神目已經看到了石殿中央,宛若沉睡了一般的一尊宏大玄冥帝君真身。
站在玄冥帝君真身之前,林淵目光落在玄冥帝君真身眉心之上那枚奇特的符文烙印之上。
相比起其他先天神魔眉心之上的符文烙印,這枚玄冥符文烙印更加的圓滿而玄妙。
目光掃去,仿佛是看到了玄冥大道降臨,這是一尊強橫無比的先天帝君。
巔峰之時,恐怕已經掌握了玄冥大道之力。
林淵上前一步,微微沉吟,伸出一只手掌一道光芒迸射而出籠罩住玄冥帝君真身。
林淵感覺到了一股凍結,遲滯諸天的大道法則之力,靈覺一瞬間陷入了永恒冰封中,不過這種恐怖靈覺隨著道果慶云流轉,飛速的消失。
在林淵目光中,玄冥帝君真身很快轉化,化為一枚符文烙印形成的小光團浮現在指尖之前。
林淵見此,微微一笑,隨手一抓將封印,抓入體內。
林淵并未選擇煉化,而是感悟這些符文烙印的玄妙,玄冥法則本就是先天陰陽大道衍生出來的后天法則。
期間,利用這一段時間林淵還去了一次洪荒!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只是數天時間,異象突兀的出現。
在時光長河之上,那原本屬于玄冥帝君,已經萎縮,近乎于消失的時間線重新開始出現,朝著時光線上下游續接了起來。
并且浩浩蕩蕩,龐大而充滿生機。
這令得不少與玄冥一道氣運有所牽連的存在大為驚異。
“玄冥帝君歸來了?”
一時間眾多目光紛紛望向東岳神州的方向,神色有些怪異,玄冥帝君當初可是隕落的很徹底,這樣還能歸來?
帝君陵寢中無數玄冥寒氣爆發,如同山崩海嘯,震動玄冥仙境本源!
帝陵生光。
在一條條玄冥川中,正在汲取玄冥真水修行的眾多修士頓時一震,旋即勃然大怒!
“什么人,膽敢擅闖玄冥陵寢!”
“混賬!”
只是數個剎那,一部分玄冥法脈仙人瞬間從外面沖了進來,但才踏入大殿,頓時被一股深沉,冰冷的大道之力冰凍在原地。
“睜開的雙目,你們看看本君到底是誰?”
一位位修士面色大變的望向大殿中央,那里正有一尊完全陌生的年輕強者站在臺階之上,但眉心卻有一枚奇異符文烙印,玄妙無比,令眾多玄冥法脈弟子喜似疑!
“帝君?”
林淵目光淡漠的望著這些面面相覷的玄冥法脈弟子,眼前的一幕并未令他有過絲毫的興趣…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