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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 有錢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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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文學)

  帶著一連串疑問,劉策還是重新穿戴好衣物,上前打開了房門。

  只見史夫人、姜若顏以及婉兒三人立與門外,婉兒手中端著個盤子,內有新做的糕點以及一盅魚翅羹…

  劉策一見,眉頭微微一蹙:“史夫人,您這是?”

  史夫人一臉關切地說道:“劉公子,老身知道你未用晚膳,特命下人做了些糕點給你,順便有幾句話想和劉公子說,還望莫要嫌棄老身深夜打擾。”

  劉策平靜地說道:“多謝夫人關心,還請進屋內說話。”說完,劉策側身閃到一邊,將門外三人請進屋內。

  姜若顏經過劉策身邊時,特意放慢了腳步暗自觀察了陣他的模樣,回想之前他和李宿溫之間針鋒相對的對話,不由嘴角揚起一道漣漪。

  在婉兒經過劉策身畔之時,劉策接過她手中餐盤說道:“婉兒姑娘,交給在下吧。”

  婉兒不好拒絕,只能任由劉策把餐盤從自己手中端過去。

  史夫人掃視了房內一圈,隨后問道:“怎么樣,劉公子,屋子還合適么?尚缺什么盡管和老身說,如果不滿意那就換間屋子。”

  劉策將餐盤端到桌上說道:“多謝史夫人掛懷,房內一應俱全,在下很是滿意,無需勞煩再換房了。”

  史夫人看著劉策心疼的說道:“那就好,快坐下趁熱把羹湯喝了吧,你看看你,這兩個月不見,消瘦了不少…”說著眼圈一紅,險些落下淚來。

  劉策聞言謝過史夫人,緩緩落座端起魚翅羹,取過湯勺淺淺舀起一勺吹了吹輕泯了一口。

  “劉,劉公子,為何你手上還帶著手套?”姜若顏見劉策大晚上還帶著手套,不由出聲問道。

  劉策聞言平靜地說道:“姜小姐,在下常年出征在外,這掌套已經習慣不離雙手了…”

  “哦…”姜若顏輕輕答應一聲,然后在茶幾邊緩緩入座,靜靜地看著劉策喝魚翅羹。

  史夫人笑道:“劉公子,這里不是軍營,你不必有憂慮,還是把掌套取下吧,哪有大晚上還帶著手套的?”

  劉策怔了怔沒有言語,繼續喝著湯羹,臉上神色依舊,沒有半絲的波動。

  姜若顏見劉策不語,柔聲說道:“劉公子,你還是聽我娘的,把手套取下吧,在這里你不必拘束…”

  劉策面色輕輕一凝,隨后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也罷,請恕在下唐突…”畢竟戴著手套確實不是什么禮貌的行為,而且姜家母女對自己也禮數有加,只好取下覆蓋雙手的掌套。

  當劉策手掌上那與惡狼搏斗留下的傷疤印入三人眼簾時,不由各自瞪大了眼睛。

  “劉策,你的手怎么回事?”姜若顏猛地起身上前想要去抓劉策的雙手。

  劉策連忙起身避開:“姜小姐莫要驚訝,區區小傷而已,在軍伍之中司空見慣,不足掛齒。”

  姜若顏不斷搖頭眼含熱淚:“劉策,你告訴若顏,你這段時間到底去哪兒了?你這傷痕還有你的模樣,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告訴若顏好不好?”

  史夫人心中也是萬分心痛:“孩子,告訴老身,你到底遭受了什么樣的罪啊?為什么會變成這幅樣子?”

  劉策見她們母女一臉關心的模樣,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史夫人,姜小姐,你們莫要激動,這區區小傷根本不足掛齒,

  這些小傷和在下的模樣與那些戰死疆場的戰士相比,根本就是微不足道,只嘆我現在不能替那些戰士的家屬盡一份為帥本分,唉…”

  姜若顏見劉策面有難色,知道他有煩惱,與是問道:“劉策,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處,告訴我好不好,讓若顏能幫幫你…”

  劉策搖搖頭說道:“有勞姜小姐掛心,在下感激不盡,不過在下會自己解決,姜小姐不必為我擔心。”

  “劉策,你就…”

  “顏兒…”

  史夫人知道劉策眼下確實有難處,但又不肯說,只能制止姜若顏繼續說下去,然后又對劉策說道:“劉公子天色不早了,老身不打擾你休息了,顏兒我們先回去吧…”

  說著起身和劉策欠了欠身,拉起姜若顏和婉兒一道向屋外走去。

  劉策將她們送至門外,這才緩緩帶上門,看了眼桌前糕點嘆了口氣,走到床前準備歇息…

  半路上,姜若顏不解的問史夫人:“娘,你為何…”

  史夫人說道:“為娘知道,你不必多言,劉策這孩子性格我已經有些摸透了,他不愿意說的事,肯定不會講,再等等吧,唉…”

  姜若顏聞言不語,仔細回想著劉策適才在屋內的愁容和所說的言語,忽然腦海靈光一閃,大致知道了劉策的難處。

  廂房內,劉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里一直在為錢糧的事發愁,最后索性起身把軍服的披風掛在身上在屋內來回踱步。

  “還是自己發展時間太短,如若鐵廠能建立,哪怕月產鋼鐵只有三五千噸,就不會有這些煩惱了,大周精鐵鐵價一斤高達八錢,熟鐵一斤一錢五分,

  而且還有不斷上漲的趨勢,這等暴利以我治下的鋼鐵產量只需幾年就有足夠的儲備資本外銷,可是眼下,唉…”

  想到這里劉策無奈的嘆了口氣,本以為可以安安穩穩的發展數年建立基本工業體系,奈何事與愿違,遠東瞬息萬變的局勢令自己疲于應對,根本沒時間和精力安心種田,當然這畢竟是前線,想安穩太平發展壯大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除非能把所有不安因素一一剔除。

  “劉策,你睡了么?”就在這時,門外響起姜若顏輕微的呼喚聲。

  “嗯”劉策眉頭一蹙,暗道,“這么晚了她又來干嘛?”

  與是說道:“姜小姐,天色已經不早了,你找在下何事?如若不急,明日再說不遲…”

  姜若顏輕聲說道:“劉策,你打開門讓我進來,若顏有事和你商量…”

  劉策想了想,只好緊緊自己身上披風遮住睡袍,打開了房門。

  一開門,一股清香撲鼻,令劉策不由腦識一晃。但見姜若顏身著一身輕如薄翼的淡色輕衫,內中貼身的絲綢胸衣隱隱乍現,胸口兩條青黃色的胸衣帶子交叉纏在玉頸之后,肩上披有一件雪貂斗篷,玉手捧著一只精致木盒,含情脈脈地望著劉策。

  “姜小姐,你…”

  劉策見到她這幅樣子出現在自己眼前只覺的體內血液一陣沸騰,心跳也不由加速,立馬警惕的退后數步別開雙眼,努力保持鎮定。

  也不知怎么解釋,每次一見姜若顏劉策都會十分謹慎,不想與她走的過于太近,就怕一個不慎會步入萬丈深淵一般。

  姜若顏見劉策這幅樣子,俏臉微微一紅,隨后說道:“劉策,你不請我進去么?”

  “姜小姐,請進…”

  “身正不怕影子斜,有啥好怕的”劉策安慰了自己一句,面不改色的把姜若顏迎進了自己房間,然后把門帶上。

  “姜小姐,你這么晚孤身一人找在下有何要事?”

  面對劉策的詢問,姜若顏把手上的盒子放到桌子上,然后坐下伸出玉手對他說道:“劉策,你過來坐…”

  劉策緩緩踱步到桌子另一邊在她側面一角入座,這是一個禮數問題,他是異常遵守的,斷不會在她對面齊眉而坐。

  姜若顏看著劉策的模樣,輕聲說道:“劉策,你是在為你營下將士的安置銀發愁吧?”

  劉策心下一驚,暗道她是如何知曉的?不由臉上顯出一絲疑慮。

  姜若顏見劉策這幅表情,輕笑一聲:“劉策,若顏非是愚笨之人,適才和娘親來你房中見你神情有異,就已猜出數分,若顏也不知道你需要多少錢,所以…”

  說罷,姜若顏緩緩打開盒子,印入眼簾的是一疊厚厚的銀票,以及琳瑯滿目的珍稀珠寶。

  劉策一見不由呼吸急促:“姜小姐,你這是?”

  姜若顏說道:“劉策,這是若顏這些年來的積蓄,這些銀票加起來有一千五百多萬兩,

  還有這是爹爹過繼到若顏名下的各處商鋪田畝的地契,換算銀兩也有二千余萬,

  還有這些翡翠玉石,去珠寶行換算的話價值四五百萬,現在全部都交給你…”

  劉策頓時腦袋一沉,萬萬沒想到姜若顏富裕到了這種喪心病狂的地步。同時心下嘆了一口氣,自己出生入死幾經周轉所獲的物資銀錢還沒人家一介女流幾年積蓄富有,真是有錢任性,人比人氣死人啊…

  見劉策不說話,姜若顏忙道:“夠么?如果不夠的話,若顏在蘇州還有些產業,明日我命人前去江南,讓他們把地契和銀票早日取來…”

  這些資產姜若顏本來是準備留給李宿溫來遠東驅逐胡奴之用,當年她就想好如果李宿溫肯來遠東,自己一定鼎力相助,可見當初李宿溫來遠東找她敘舊時,她所言自己一定全力相助并非一句虛言。

  只是現在她看明白了,李宿溫根本無心驅逐胡奴,只醉心與家族振興,對自己又百般糾纏不清,昨日還獸性大發,差點被他玷污清白,對他已是萬分厭惡。

  反觀劉策,自他到遠東憑一己之力驅逐了胡奴南下,且沒有半分所求,完全是一心一意為遠東安寧舍命奔波,今夜更是得知他為保護自己,不惜得罪高高在上的皇室。

  這樣的男人如何令她不傾心?又如何令她看他有難處不盡力相助?這區區身外之物跟劉策所作所為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姜小姐,這些錢我不能要。”劉策看著這些眼下急需的銀錢,還是按捺住了一把奪過的沖動,“這些都是小姐您多年積蓄和家底,在下斷不能…”

  “劉策…”姜若顏輕吐幽蘭打斷他道,“你當若顏還是你朋友的話,就請務必收下吧,這些全都是屬于你的,如若不收就是對若顏心有芥蒂,更何況若顏知道你需要這些錢是去做正事,還請不要推辭。”

  劉策聞言閉上雙眸,手指不斷敲擊著桌面,心下無數思慮飄過,終于下定決心對姜若顏說道:“既然姜小姐這么說,在下就暫且收下,就算今是日劉某問小姐相借,他日必定數倍奉還…”

  “無需你還…”姜若顏搖搖頭輕啟貝齒說道,“我的一切都是屬于你的,劉策…”

  說著她緩緩起身來到劉策跟前,眼眸中流轉著濃濃情意略帶羞澀地對他說道:“今夜,就讓若顏留下來陪你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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