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劉,劉策…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可是姜總督的義子,你,你敢…”
見劉策三人望向自己的眼神中滿是不懷好意,陳偉不由心里直打鼓,想拿身份壓一下他們。頂點小說23
劉策冷笑一聲道:“陳偉,你身無功名,昨日居然敢在大廳之上辱罵本官,本官身為千戶,漢陵太守,朝廷冊封的校尉,是誰給你的膽子直呼本官名諱”
陳偉猛的一哆嗦,戰戰兢兢地說道:“我,我是姜…”
劉策沒給他說下去的機會,而是一臉正色地說道:“昨日頂撞本官事小,然不想你個潑皮今日居然敢當街縱馬行兇這等目無法法紀、肆意妄為之徒,本官又豈能輕饒與你”
話畢,又對身邊的牧闊說道:“牧闊,把人綁了,帶回漢陵好好審問,看看這潑皮還干過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遵命!”牧闊聞言,行了一禮后,當即伸手抓向陳偉。
“你,你們誰敢!別,別過來!”眼見牧闊奸笑著走向自己,陳偉嚇得的膽寒俱裂。
再看向劉策時,只見他神情陰冷奸詐,和昨日相比完全就是另一副姿態,哪還有什么儒雅風范 “啪!”
眼見陳偉廢話那么多,牧闊一巴掌將他的臉打的半邊腫高,隨后又是一拳砸在他小腹。
陳偉躬下身子,捂著肚子,牧闊這一拳把他昨晚未消化完的酒菜都打吐出來了…
“綁起來,帶回漢陵!”
眼見陳偉這幅模樣,劉策立即命牧風上前配合牧闊把他捆綁了個結實,然后丟在牧闊馬背之上。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我爹是,是,唔唔唔…”
陳偉眼見自己要被帶走,正要再說之際,牧風不知從哪里找來塊抹布,然后硬塞入他嘴中。
周圍眾人目睹這一切是目瞪口呆,其中有幾個人一見是劉策就釋然了,見陳偉這幅模樣也是出了一口惡氣,對劉策投去敬意的目光。
“回漢陵!”做完這一切的劉策大手一揮,翻身上馬向城外走去。
“趕緊去回報大人吧。”
眼見劉策三人載著陳偉揚長而去,守城的衛兵沒有阻攔,而是互望一眼,等劉策離城這才準備去內城通報這一消息。
“干什么去?”眼見一名守衛要向內城方向所去,周伯熊卻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阻止道。
那守衛見過周伯熊后說到:“劉校尉好像把總督府貴賓帶走了,我想把消息帶給姜大人…”
周伯熊當然知道是劉策把陳偉帶走的,只見滿是橫肉的臉頰抽動了幾下,隨后說道:“你們也別擅離職守了,我老周辛苦點跑一趟,你回去吧。”
那守衛見周伯熊這么說,也只好作罷。
只見周伯熊慢悠悠地向內城走去,臉上笑的連眼睛都看不清是睜是閉,路過一個包子鋪時,還煞有介事的坐了下來。
此刻他是盡力給劉策拖時間,讓他狠狠教訓下那陳偉,弄死再好不過。
“奇怪,這孩子跑哪去了?到飯點了還不出現”
到午時飯點,姜潯夫婦和姜若顏、姜憧、姜憬、姜沛、姜矍兄妹幾人入席準備就餐,然而卻唯獨不見陳偉到來,這讓姜潯夫婦感到很是焦急。
姜家幾兄妹對陳偉出不出現根本不在意,最好巴不得永遠不要再出來,對這人是見一次厭惡一次。
姜潯眼見那么久陳偉還沒出現,對另一席的陳父陳母說道:“兩位,你們可知偉兒去哪了么?”
陳父陳母互望一眼,然后陳父起身怯生生說道:“回稟大人,犬子頑劣不堪,想必定是見遠州城繁華,出去閑浪了吧…”
“娘,我有些餓了…”就在這時,姜矍開口對史夫人說道。
史夫人看了姜潯一眼,只見姜潯正在沉思之中,他今早本想命人設法確定陳偉肩上是否有胎記,可不想一大清早至今都不見人影令他十分起疑。
而姜若顏則在自己桌前雙手把弄劉策送的窺鏡,對陳偉的死活毫不在意。
見姜潯不做聲,史夫人接著說道:“老爺,要不別等了,你看大家都餓了,要不先吃吧?”
姜潯回過神來,很想說再等等,但一見眾人看向自己的神色,不由嘆了口氣道:“罷了,先吃飯。”
眾人這才提起筷子準備就食,此時管家跑了進來,在姜潯耳邊嘀咕幾句,姜潯眉頭一皺,問道:“你確定?都沒有?”
管家小聲道:“內城和外城,里里外外各大小煙花巷以及酒樓客棧都找遍了,沒找到四公子的身影。”
姜潯心下思忱:都不在,那還會去哪里呢?總不會去鶴陽樓吧?
想到這兒望了眼正在給姜矍夾菜的姜若顏,不由搖搖頭,至少現在是不可能的…
“大人!不好了!”
就在此時,周伯熊一臉橫肉地沖了進來,不斷大聲吼叫,表情十分的夸張,引來眾人關注。
姜潯見是周伯熊,立馬厲聲問道:“何事大呼小叫?”
周伯熊一臉“痛苦”的說道:“大人,出大事了!劉校尉把…把陳公子給劫走了!”
“啊,兒啊!”邊上的陳偉父母聽聞這個消息立馬驚呼出聲,臉上寫滿了關懷。
桌上眾人也是一楞,姜潯忽然一拍桌子大聲說道:“我就知道這渾小子來一次遠州城就會捅一次簍子!劉策他人呢!”
周伯熊道:“好像帶著陳公子向漢陵去了…”
“備車!即刻去追!一定要給我追回來!”
姜潯已經顧不了史夫人和自己幾個孩子臉上是什么表情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把陳偉帶回來,其實他心中還是認為陳偉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
史夫人和姜家兄妹幾人聽到這消息,除了姜若顏外,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震驚同時也對劉策帶走陳偉這件事非常認可。
管家忙道:“老爺,您的壽宴”
姜潯道:“還辦什么壽宴趕緊去漢陵,晚了我兒子命可能都沒了!”
這話一出,陳氏父母呆立當場,不知如何是好。
史夫人一聽,不由也是蹙眉,當即出聲道:“老爺,我和你一起去。”
其他幾兄弟也道:“我們也一道隨父親前往。”
“怎么又惹事了…”姜若顏聽聞這檔子事,心中也不由的對劉策無可奈何。
下午未時時分,在馬背上顛簸一路的陳偉被牧闊重重摔在漢陵校尉府跟前。
劉策下馬后,看都沒看陳偉一眼,就徑直進入校尉府對正在里面休息的保安司司長潘綸說道:“門口有個混球,當街縱馬行兇,你好好審下,看能關個多少天,越長越好。”
潘綸領命后,帶著三四個人向門外走去,不一會兒就傳來一陣殺豬般的慘叫漸行漸遠…
“將軍,冀州許文靜來報。”
見劉策回來,秦墨也不理會陳偉,直接來到劉策身邊小聲說道。
劉策對秦墨點點頭,兩人一起來到正堂桌案邊,隨后說道:“許文靜說什么了?”
秦墨道:“許文靜來信說,由于將軍拿下永安后,冀南百姓多向將軍治下靠攏,但如此一來,安置百姓所需的物資負擔愈來愈重,冀南剛平定,百廢待興,一時調不出諸多糧草填腹…”
劉策聞言蹙眉:“這倒是個難題,冀南諸多荒地需要開墾,最快也需要一二年時間,漢陵雖已復農,然八十萬畝田地看似龐大,可已目前產量,能維持漢陵所地不斷炊就已是萬幸了,這…”
說到這兒,劉策陷入了沉思,這個問題必須要解決。
秦墨說道:“許文靜倒是提出兩個解決方案,他不敢擅自做主,想請將軍定奪。”
劉策問道:“什么方案,說說。”
秦墨說道:“第一個方案,以永安為中心,優先將糧草供給最早依附將軍治下的軍隊和百姓,對后依附的丁口暫時任其自生自滅…”
劉策當即回絕:“既然我精衛營已經問鼎冀州,怎么能棄本將軍治下百姓與不顧,這和大周那群敲骨吸髓的士貴又有何區別如果真要這樣,我打冀州是為了什么?”
秦墨點點頭,暗道劉策還是最初那個劉策,縱使現在羽翼漸豐也沒有忘記自己的初衷,不由心下感到寬慰。
與是又說道:“屬下也知道這方案將軍一定會否決,所以許文靜又提出第二個方案,打冀北呼蘭人的主意…”
劉策一聽,心道這許文靜當真是什么都敢想啊,劫掠冀北胡人自己也不是沒想過,可冀北各部現在經過自己在冀南這一番折騰,早就是杯弓蛇影,貿然派兵只會得不償失。
秦墨見劉策沉思,忙道:“將軍,您誤會了,許文靜意思并不是直接派兵劫掠…”
“嗯”劉策奇道,“那他是何意”
秦墨俯在劉策耳邊輕道:“通商…”
劉策聞言眸中寒芒一閃,但隨即釋然了,迎上秦墨的眼神,互相一笑。
“你的名字,年齡,籍貫,一字不漏的給我說上來,若有半句虛言,大刑伺候!”
保安司大堂內,潘綸望著堂下跪伏在地的陳偉,厲聲喝道。來時路上他從牧風牧闊了解了些這家伙在遠州的惡劣行徑,因此沒半分好臉色。
陳偉大聲說道:“你敢這樣對我!我可是姜總督的兒子,你們趕緊把我放了,否則后果自負…”
潘綸冷冷地看著他,隨后一拍桌案,對陳偉吼道:“放肆!我不管你是誰!方才我問你話,你居然敢左右而言他還敢大聲吼叫藐視我保安司來人先打二十板子給他松松筋骨!”
話音剛落,就有四名身材魁梧的保安司人員上前來到陳偉身后,一腳將陳偉踢倒在地,其中兩名保安司人員用手中漆黑的木棍將他身子固定住,另兩名二話不說舉起棍子就朝陳偉臀部狠狠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