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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 胡奴出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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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陳慶見過…”

  “你先別說話,躺好。頂點小說23

  劉策離開總督府后,立馬前往會濟醫堂探望受傷的陳慶,然推門一瞬間就發現陳慶已經醒了,正在程素英的照料下背靠在床上,見劉策進來欲起身對他行禮,被劉策給阻止下來。

  程素英見劉策到來,剛欲起身行禮。然而劉策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坐到陳慶邊上對他說道:“醒來就好,醒來就好,再在這里委屈幾日,等你身子恢復些,我們一道回漢陵…”

  陳慶雖然已經清醒,但此時體力還是異常虛弱,見劉策這么說,也只能輕輕點頭答應。

  劉策又看了陳慶一陣,便起身離開,不再打擾他休息了,程素英見此立刻起身追了過去…

  “將軍,你的身體,現在感覺無恙否”

  劉策聞言,回轉身盯著程素英道:“昨日所飲藥酒可是與之前的相同的配方”

  程素英點點頭,表示默認了,劉策見此真的很想上前發飆,然一想到她和陳慶相識,也就強壓下怒火,只能平靜地說道:“也不過如此,看來這春藥并未想象中令人難以忍受。”

  程素英搖搖頭:“將軍或許傷的過重,而且將軍所飲藥酒之中的藥性合歡粉劑量不大,在體內循環調理下已經連藥力一并吸收,因此才會失去效用。”

  劉策聞言笑了笑:“還是多謝姑娘一番美意了,不過以后最好對我說實話,你先在此好好照顧陳慶,最多再一兩天我就會把陳慶接走。”

  程素英點點頭,隨后說道:“將軍,你不怪我欺瞞你么?”

  劉策道:“你也是為了我好,既沒出什么亂子,這事就先這么過去了,跟任何人都不用提及。”話畢劉策大踏步走出了會濟醫堂…

  “將軍,恕文靜失禮,屬下給你介紹一人。”

  剛回到精衛營大帳,許文靜便帶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紅光滿面的華衣中年人來見劉策。

  見劉策望來,許文靜繼續說道:“這位是定州士豪,司馬伯,司馬先生,司馬先生,這位便是我家將軍。”

  司馬伯拱手對劉策作揖道:“不想在此見到大破胡奴的劉校尉,請受我一禮。”

  劉策連忙回禮:“司馬先生言重了,早就聽秦先生提及過您的事跡,今日得見實在三生有幸,請入座。”說完三人主賓落座,開始交談起來。

  劉策問許文靜:“許先生,你和司馬先生是故交”

  許文靜說道:“非也,只是屬下前來遠東游歷,機緣巧合之下結識的司馬先生。”

  司馬伯笑道:“我司馬伯與許賢弟是一見如故,與之交談之下方知其才華橫溢,對實局洞悉透徹,令人佩服萬分。”

劉策點點頭心下表示贊同,他許文靜昨日三言兩語之間就能指出精衛營下一步戰略走向,這種人又豈是碌碌無為平庸之輩  許文靜嘴角微微一揚,隨后說道:“司馬先生過獎了,倒是先生你游歷大江南北,也去過塞外西域之地,并繪下山川地形圖,不知可否與我和將軍說道說道塞外究竟是什么模樣?”

  劉策聞言也好奇,他也十分想要知道塞外草原之地究竟是怎樣一番風景,為自己將來出塞好有準備。

  司馬伯笑著和劉策講述起了塞外之地,這一交談之下,劉策更是驚訝非常,對塞外草原大漠部族的構成和對蠻夷蒙洛帝國的組成有了個初步了解,更加讓劉策打定主意不惜一切代價要先滅掉呼蘭草原上的胡人,將來讓中原兒郎可以馳騁在草原之上縱馬狂歌…

  “我大周以神都為首四散而開延綿數萬里山河,全境人口十一億有余,可謂幅員遼闊,人力鼎沸。然為何對蠻夷卻是屢戰屢敗要知西涼夏國蠻族人口至今總計不過三百余萬,蒙洛帝國統一草原至今數十年,胡人也不超一千萬,然為何卻能屢犯我大周如入無人之境”司馬伯說到這兒,嘆了口氣。

  許文靜聞言立馬接上司馬伯的話:“只因這該死的士庶官制,束縛了寒門子弟施展才華的可能,否則又怎會年年受這等屈辱”

  劉策望向許文靜,但見他眼神陰狠無比,充滿了對士族掌權的不滿,不由搖搖頭,心道這家伙必須要好好勸導一下,否則心里過于扭曲就麻煩了。

  但同時劉策也覺得許文靜的話無法反駁,他是對的,士庶涇渭分明,巨大的待遇差距必定產生不可調和的矛盾,河源、靖泰的流賊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其實,劉策心中一直想打造的是一個士庶共存、不分彼此、唯才是舉的世界,這樣才能保證一個種族的強勢不衰,雖然知道這很難太過理想化,但他依舊在這條路上努力前進,鶴陽樓內對學子那些作為就是一個態度…

  然而許文靜卻不這么想,他認為最簡單的方式就是老士族必須全部推到,然后以他和劉策為中心再重新扶植起一批人成為新的士族,為了這個最終目標他也是萬分努力,尤其踏上了精衛營這條大船,他已經全心全意要付出熱情給劉策賣命…

  “報…將軍,蘇司長密報…”就在此時,帳外士兵送來蘇文燦的密報,劉策打開看去,心里不由舒了口氣。

  許文靜見劉策臉上表情舒展,知道是好事,便開口說道:“將軍,有何好事令你眉心舒展?”

  劉策嘴角一瞥,反問道:“軍師你猜。”

  許文靜沉思片刻,笑道:“將軍,是否胡奴已經向塞外退去”

  劉策點點頭,邊上的司馬伯見此起身對他說道:“兩位即有公務要談,在下這便回避,聽聞將軍收容了不少百姓,如此冷的天氣都能保證他們衣食無憂,在下也想去開開眼界。”

  “先生無需見外,這…”劉策見司馬伯起身,忙欲阻止,卻被許文靜搶過話。

  “司馬先生,你出帳隨處找我精衛營將士詢問一番便能找到百姓大營,請自便。”

  司馬伯起身和劉策、許文靜告辭而去。

  待司馬伯走后,劉策略帶不滿的對許文靜說道:“許先生,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許文靜道:“將軍,司馬伯雖和屬下有些交情,然他并未加入將軍麾下,有些事還是不能由他知曉,萬一他有何居心豈不是又要多生事端”

  “許先生言重了。”劉策見許文靜對自己朋友都如此堤防頓時有些不滿,這也太過謹慎了,“我觀許先生談吐氣度又豈會是那種嚼舌小人”

  許文靜眼中寒光一閃,對劉策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難保他日不會為了自己利益與將軍為敵。”

  劉策雙目圓睜,許文靜這番話確實有理,軍中本就該公私分明,然許文靜這番話是不是太過了對司馬伯也有防備。

  見劉策一臉疑問,許文靜拱手說道:“將軍,屬下就是這種性格,既然已經身為精衛營軍師,必須要將所有不利與我軍的因素排除在外,為我精衛營取勝創造條件,司馬伯尚未效忠將軍,那屬下就只能請他避嫌了…”

  “你說的對。”劉策點點頭,不想再在這件事上糾葛下去,“此事先作罷,軍師你來看看這個。”

  許文靜接過蘇文燦的密信,仔細開始觀看起來,隨后冰冷地說道:“廢物,都是廢物!”

  “軍師,慎言!”劉策一見他這么說,立馬出聲阻止。

  許文靜回過神來,對劉策一拱手道:“將軍莫見怪,屬下所說并非指精衛營,而是…”

  說完他盯著這份情報,語氣陰冷地開口道:“除了遠州省外,其余各省盡遭胡奴劫掠,百萬遠東軍就連豬都不如,呵呵…”

  劉策不置可否:“遠東官兵孱弱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軍師就不必提醒我了。”

  許文靜說道:“不過,正因為遠東各地官兵孱弱無能,才更彰顯出將軍的精衛營…”

  劉策連忙打斷他道:“軍師這些話就省下吧,來說說你對這份情報怎么看,會否是胡奴詭計,趁我等疲憊松懈之際,興兵來報復。”

  許文靜看了劉策一眼,正色道:“斷無可能,屬下和司馬伯相交數月,對草原各族之間的風俗還是有略知一二,如今此次南下遠州的胡騎幾乎被將軍全殲,兩萬多人已經不能用傷筋動骨來形容了,更何況天氣已經轉冷,胡奴無攻堅利器,再在遠東呆下去都得凍死曠野,而且明年開始呼蘭內部必定會有血腥的部落廝殺,將軍你要把握好時機趕緊平定冀州胡亂,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劉策眼睛微瞇:“這我已經知曉,但還需周密布局。”

  許文靜道:“屬下昨夜思量一宿,心中已經有個大概方略,待回轉漢陵之后,必會擬出一份針對冀州的詳細布略轉交將軍。”

  劉策很是欣慰:“既然軍師心中已有計較,那我便放心了,這些時日你多去營內走動走動,熟悉下軍中事務,了解下我精衛營作戰風格,有助與你一展才能。”

  許文靜道:“多謝將軍,屬下正有此意,另外將軍可否讓情報司與我接洽,好有個照應。”

  劉策說道:“這是自然,戰局瞬息萬變,這其中一份精準的情報所發揮作用至關重要,我既以任命你為軍師,蘇文燦那邊我自會給你安排好,必會密切與你配合。”

  “那屬下就先謝過將軍了。”許文靜對劉策這般信任自己還是有些意外,心中更是篤定要幫他干出一番大事的決心。

  劉策看著欣喜若狂卻又極力克制的許文靜,正色對他說道:“軍師,我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許文靜起身拱手道:“將軍放心,屬下一定不負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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