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張凡回家吃飯,平常張凡中午是不回家的,都是在食堂吃的,醫院的極大多數醫生,特別是年輕醫生幾乎都在醫院吃午飯,除了少部分的老醫生,就算現在食堂伙食好的都沒辦法說了的情況下,這群老家伙照樣回家吃飯。
就和盧老頭一樣,如果下午沒有課,往往都是回家吃飯的,今天張凡也回家了,因為下午張凡想替老頭去上大課,所以要提前說一聲,雖然盧老頭沒封建到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地步,張凡也沒是個死腦筋,但能親自去告訴的事情,張凡不會通過電話的。
以前的時候,老頭瞅著張凡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因為這也算張凡自己作的,比如你說,張凡第一次亮相華國醫療界,講的是骨科,弄了一個解剖圖譜,這一下就打的丸子國和金毛國的醫療界都快認投了,不然人家金毛瘋了嗎,特種骨科醫院給你弄一個世界上骨科領域最先進的骨研所。
特種骨科醫院的地位,在骨科,就如同學生眼中的清華,腫瘤界眼中的梅奧,這個醫院在普通百姓當中不出名,為啥不出名,因為就一個字,貴!可在有錢人的世界里,特別是各大聯賽,各大超級有錢的聯賽。
比如金毛的提著棍子打球的那個,還有幾十號人為了一個扁球如同牛群對決一樣的碰撞的聯賽,這些聯賽中的一些頂級運動員在特種骨科醫院都有指定的醫生。而張凡的圖譜可以說,
沒有大規模的戰場的情況下,
幾乎不可能被發現創造出來。。
有人說過,
人類對地球的認知好像是多少來著,其實別說地球了,就是對人類自身的認知都沒多少,
最簡單的一個,現在科技發展的這么厲害了,
人體的構造已經發展到分子階段了,
也就是說細胞是什么玩意構成的,
人類都一清二楚。
可這玩意,一旦這些分子聯合起來,
這些蛋白相互連接后,產生的作用,這就讓人類的科學家懵逼了,
這玩意為啥隨便換個碳基結構就功能不一樣了呢?
所以,
張凡當初的解剖圖一下就在醫療界特別是骨科界出名了。等第二次結核一出的時候,
世界醫療界都知道張凡了。
這里只有老頭不一樣,
老頭經常噘著嘴,自己發掘的未來頂門的弟子,
結果除了當初為了賺錢,扛著自己的大旗以外,后來就沒怎么弄普外,
這讓老頭有一種恨不得打死張凡的沖動。
不過現在好多了,因為張凡快開始搞膽囊了。雖然現在沒啥成果,
不過老頭已經很滿足了,總比別人一問,
嗨,盧老頭啊,
能幫我聯系一下你小弟子嗎,我們研究所想和他探討一下結核桿菌的問題。
如果說自家的這個師門拿不上臺面,老頭或許覺得自己的孩子發展的好,以后路會好走很多,也不會心里不舒服,可師門明明已經是華國頂級豪門了,可這個兔崽子竟然去打野食,
也就老頭年紀大了,要是年輕個十歲,估計能追著張凡打。
“我在門口就聞到師娘的紅燒海蠣子了,邵華呢?”張凡進門看到師娘在廚房忙活呢,
就問了一句。
“農場要春播了,今天早上打來電話,邵華這會開車去買化肥了,你也是,家里的事情一點都不操心。”師娘笑著說張凡,張凡嘿嘿一笑,也不反駁。
“我趕緊去洗手,是奶奶個的這個菜,我最愛吃,您估計知道我今天要回來吧!”
張凡洗了手,想幫幫老太太,被老太太趕了出來。
然后張凡瞅了瞅老頭,老頭拿著央報,如同老干部一樣,一字一句的研讀著,張凡就不喜歡看報紙,甚至當院生活會上,
讓張凡說兩句,他都吭吭哧哧的說不了個什么。
“怎么,
找我有事?”瞅著張凡到了客廳,
盧老頭放下報紙摘下老花鏡。
“下午大課您休息一下,
我去替您上。是講肝功能障礙吧?”張凡討好的坐在了老頭身邊,給老頭把茶杯推了推,老頭放下手術刀后,在青鳥都不怎么講課了,現在可以說是為了張凡又開始給本科生講課。
這個講課雖然相對來說比帶博士簡單,可一趟大課兩個小時,這就和罰站一樣,對老頭來說還是有點吃力的。
“嘿,你是不是擔心我吃不消,放心,這個還是沒啥問題的!”
“我光上個手術感覺沒啥意思,最近肝膽方面沒頭緒,我也想講講基礎,也算是對自己的一個回顧!”
“呵呵,行,下午你去講,我就不去了。”
一頓飯吃完,下午張凡上課之前,張凡在辦公室里準備了好一會,給學生講課和給醫生講課差別太大了,給醫生講課,你是怎么理解的,你就按照你理解的說出去,給學生講課,不光要容易理解,還要生動不能枯燥。
別看這一點點不一樣,說實話好多主任副主任手術做的飛起,你讓他講課,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不知道他講的是什么。
下午,張凡穿著白襯衣,打著領帶,不長的頭發上,也找歐陽要了點發油摸了上去,說實話,弄的比見總經理都重視。
隨著上課的鈴聲張凡進了大教室,嚯!大教室估摸最少有四五百人,過道的地面上都坐著人,最后排更夸張,人頭都如同火柴頭一樣擠在那里。
因為茶素的這個大課太厲害了,光看看教學的老師就能讓羨慕的流口水,很多其他醫院的醫生,特別是主任級別的醫生,從網上下載了國際醫科大的課程表后,就跳著這些院士的大課打著飛的跑來蹭課。
對于他們來說,百尺竿頭難進一步,最好的方式還是要聽聽比自己層次高的人一些想法。所以課堂里面,老老少少的匯聚了一堂。
當看到頭發烏黑油亮的張凡進了教室后,也不知道誰帶的頭,竟然嗡嗡嗡的嫌棄,甚至張凡都聽的一清二楚,茶素醫院搞詐騙,明明是盧院士的大課怎么變成這個貨的了。
要是隔一年前,張凡估計臉紅的都下不來臺,可現在,張凡臉厚的一點都沒受影響。
“嘿嘿,你們也別瞧不起我,不吹牛的說,就華國目前肝膽系統,除了我家老頭子和我師伯,誰敢說比我理解的更通透。去年我去魔都的時候,涉外的院長讓我講一堂肝膽,開價就是兩萬,就這我都不愿意,不過還是給了面子。
當時坐的有山華的肝膽主任,有方東的主任,甚至魔都醫科大肝膽外科的系主任都來了。你們還嫌棄我,珍惜吧同學們,我現在正在搞肝膽科研,等成功了,以后你們追著我要簽名,我都不帶搭理你們的。”
幾句話一說,大家都笑了,甚至鳥市一些熟悉張凡的主任就喊了一句:“張院,天天手術,你備課了沒,我可是打著飛的來的!”
“沒和你要聽課費都不錯了,還想讓我報銷啊!”
等大家笑了一會,張凡這才說了一句:“說是說,笑是笑,今天我給大家講的題目是,肝功能障礙,眾所周知,肝臟是人體最大的腺體…”
一邊說,一邊推開放映幕布,把黑板拉了下來,然后拿起粉筆開始在黑板上開始畫起了肝臟的解剖圖,醫學教育畫圖重要性幾乎可以和土木作圖的重要性有一比,可現在很多醫學院的老師,不知道是怕自己畫不好,還是怕重視畫圖會勸退幾個類似周大爺的學生,反正越來越少的老師親手畫圖了,直接上幻燈片。
從頭到尾一筆一劃出來的東西,和放幾個照片絕對不一樣,特別是張凡這種一邊講,一邊畫,對于學生們來說,只要認真一點,肝臟的解剖這輩子都別想忘記了。因為張凡講解的太透徹了,每一筆都會把這個地方從哪里來,到哪里去,能干啥,會干啥都講解的一清二楚。
剛開始的時候,學生們帶著不太滿意的表情,因為院士變成了院長,雖然一字之差,可他們覺得這個差別太大太大了。
可張凡講著講著,學生們就聞到味道了,跟著花是不可能了,一個一個拿出手機,直接開始錄像,因為這種畫圖的功底,進入醫學院以后要求很高,可尼瑪從來沒人教啊,往往都是擺出一副骨頭架子,然后老師說,給我畫出動靜脈走向,這尼瑪真的就讓學生們難受了。
從基礎講道實際應用,從病生講到手術入刀方式,特別是圍繞著血管講腫瘤的時候,先講了華國南北兩派的手術優缺點,然后有剖析了歐洲和金毛的差別,真的既有基礎又有深度,而且還不枯燥,一個又一個具體的例子,不光學生們愛聽,就連主任們都全神貫注的聽著。
張凡畫完后,看到下面的學生有的在錄像,又的跟著畫,他放下粉筆,如同小學老師一樣,走到課堂下面,雖然人擠人,可張凡下來了,一堂課讓學生們充滿敬佩的張凡下來了,就算貼在一起都要給讓路。
張凡也不是無聊顯擺,而是看看到底有沒有人這方面的天才,以前的時候張凡不相信人和人有差距,可優秀的人接觸的多了,他現在知道,人類當中真尼瑪有天才的。
走了一圈,還真讓張凡發現了一個畫的特別好的姑娘,這個絕對不是畫工了得能做到的,不然找個工筆畫師就行了,這里面是帶著理解的,特別是器官的形狀性狀還有外行人根本就發現不了的位置變化。
這個吃不透張凡的講課,是絕對畫不出來的。走著走著,張凡發現一個臉熟的小姑娘還真有點懂了幾分的樣子,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姑娘。
等走了一圈后,就發現了一個稍微還看的過去的人,其他的學生都沒人家主任醫生畫的好!
“這里特別要提一點,你們現在覺得能聽懂,這個玩意不要說遠了,就是等明天起來,你們估計都能忘掉百分之八十,為什么呢,因為基礎不扎實,想要弄懂肝臟,首先就要精通生化,這里說一句,在基礎課上,你們一定要流一點血汗的。
不然等進入專業課后,你們最多就是一知半解,似懂非懂,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失敗,而是我本可以!
學校可是有淘汰制的!”
說完,課堂上的學生們壓力大的如同死了一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