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各地,全球各國,其實都差不多,想當領導,沒點城府,估計是不行的。
把一個連飯都做不好的國家都沒擺平,想來研究了幾千年官僚文化的國度搶院長,還是在一個匯集了華國高精端人才的城市,也是一個想不通的人物。
這或許也是搞技術的可愛之處,沒當官的腦子,硬是想坐交椅,絕對不好受,估計受這么一兩次后,也會絕了當官的念想。
看張凡師哥的架勢也是不想一錘子砸死,而是想著收服,所以看著對方轉身就走的架勢,張凡師哥也沒多說話。
而是對張凡說道:“別大意了,需要什么,我去給你準備。”
“沒什么準備!常規術前準備就行!”張凡不在乎的說道。
張凡沒什么要求,而蔣主任就不一樣了,專用的手術器械,專用的手術手套,特定的手術服,一件一件的,急診中心的手術器械護士早早的給主任都準備好了。
張凡看著蔣主任身后手術服上的系帶都打成了蝴蝶結的樣子,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忍不住搖著頭笑了笑。或許是想起小豬尾巴上扎了一個…
反正蔣主任的醫術現在還沒看出來,但把英倫范是擺了一個十成十。
隨著張凡的進入,器械商的業務員也進了手術室,老蔣也有特定的一個,好像是什么英國醫療器械公司駐華的業務代表。
也不知道娃是怎么想的,都灰溜溜的從三島回來了,還念念不忘,或許在外受過的磨難使他更加的難以忘懷吧。
“張醫生,患者兩側的肱骨都是粉碎性的骨折,影像片子已經掛起來了,你看看,你想做哪一側。”
當得知張凡是來自茶素以后,他也不客氣了,也不想客氣了。
直接從院長成了醫生,不過張凡也沒不習慣,反正自己本來就是一個醫生。
而且,張凡也沒自傲到連骨折X片都不看就上手術臺,這不僅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也是對患者的不負責。
“好!”張凡點了點頭,帶著薛(a)飛站在觀片機前仔細的看了起來。
看著張凡認真的態度,原本瞧不上的蔣主任也點了點頭,技術不技術的先不說,這份淡定和細致就是一個外科醫生必備的。
看完了骨折以后,張凡說道:“兩側骨折幾乎一模一樣,我做那一邊都可以。”
“行,哪你就做右側,更順手一點!我的器械是量產的,相對于常規器械來,更加的精細,你需要哪種器械,可以提出來,我可以讓器械商給你馬上準備。”
說完,蔣主任把自己的器械展開讓張凡看了看,好似一個富家孩子拿著不二家的棒棒糖在給窮孩子炫耀一樣,看彩虹的,吃過沒?
張凡一瞅,嘴上雖然沒說,但心里卻不以為然,“也不算什么,我在茶素的那一套估計也不次于這個。”
俠客愛刀,醫生其實也喜歡更順手的器械,不過因為張凡做的手術太繁雜了,總不能每個學科都來一套特定的器械,所以也沒什么特別的需求。
蔣主任也算光明磊落,要贏就要贏的對方服服帖帖。
“呃!我隨便…”張凡話還沒說完。
跟著進了手術的強生業務經理,立刻說道:
“張院,我們按照您的身高體型找到了以前特制的一套器械。
這次你先感覺一下,等您時間寬裕了,我們的工程師將親自來給您測量手部數據,為您專門量身打造一套骨科器械!”
“呃!”
“呃!”不光張凡詫異,老蔣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又一想,也想明白了。
“哎,一個小小的邊疆醫院的小院長,竟然有如此大的權利讓巨頭公司都彎下身子來舔!這就是院長的魅力啊!”
“沒消毒,上不了手術臺啊!”一聽有單獨訂做的器械,張凡絕對不會拒絕,手術原本就是精益求精的事情。
“您放心,已經消過毒了,現在就可以用!”國外的商業,說實話有些地方做的就是好,當他們想掛靠張凡的時候,真的是用了不少的心思。
雖然給張凡特別的定制一套器械來不及了,但他們按照張凡的身高體型,早早就找了一套給其他專家定制預留的器械。
雖然強生的業務經理沒搭理自己,不過老蔣沒有制止,這更讓他下定了要贏的決心,還下定了一點都不給張凡和張凡師哥面子的決心。
薛(a)飛站在張凡身邊,羨慕的口水都下來,當醫生的誰不希望有個自己特制的器械。
他一個勁的眨眼睛想讓強生的經理看到他,結果…
刷手,穿衣,上手術臺!
無影燈下,老蔣站在張凡的對面,兩人在手術開始前,第一真正的對望。
沒有說話!
但,手術室的氣氛相當的怪異,沒人說話,就連巡回護士走路的腳步都格外的輕盈。
都不傻,主任和院長掰腕子,神仙打架,躲都躲不及,誰敢靠上來。
患者,女性,29歲,姓名:司琳琳,在魔都當鋼琴私教。
姑娘不是上海本地人,音樂學院畢業后,懷揣著魔都揚名的心,在魔都拼搏了幾年。
被社會磨去棱角抹去理想的她,找了一個有房的男友。
也沒什么山盟海誓,也沒什么花前月下,就是因為對方有套房,一套魔都的小房子。
男友也是學音樂出身,也當著私教,結果,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出軌了一個中年大媽,據說是個富婆。
原本要結束這段戀情,結果男友被富婆甩了,雖然不甘心,但又能怎樣呢,他有房子。
渾渾噩噩的也是一輩子,不過這個男的經歷短暫的童話般的生活后,他不這么想了,他想暴富,他想過頂級的生活。
偷偷拿著司琳琳的存款去了賭場,被人連哄帶騙的把這幾年兩人的存款弄了一個精光。
司琳琳知道以后,原本壓抑的脾氣爆發了,兩人撕扯在了一起。
然后,沒打過!畢竟對方是男人,鼻青臉腫的走在魔都的街頭。
越想越傷心,從小的藝術夢,變成了為留在魔都,為能吃飯,而天天混弄小屁孩,現在為了一套房子又遇上了一個渣男。
結果一個不小心,猛的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汽車到了面前,下意識的抬起雙手,然后風箏一樣的飛了出去。
不幸中的萬幸,雙側肱骨粉碎性骨折。所以魔都交警提醒您,胡思亂想不上路,上路一定不要胡思亂想。
“開始?”蔣主任看著器械經理專門給張凡送進來的特制器械,他的是限量版,而人家的是特制版。
吞咽著口水的蔣主任對著張凡說道。
“手術開始!”上了手術臺,張凡再沒什么虛頭巴腦的客氣和謙虛了。
渾然發出的霸道氣息,讓蔣主任不是非常的舒服,“技術好不好,不在于器械上,有個特制的器械看吧你顯擺的。”
這個時候,反倒是蔣主任開始腹誹了。但是,老蔣沒說話,雞賊的他就等著張凡不注意的時候,他才會說話。
首先患者是個女性,第二是個鋼琴老師,可以說,一旦手術切口入路選擇不好,那么可想而知,白而細膩的胳膊上就出現下一道長而顯眼的瘢痕,這對于一個適齡婚育的女性來說,打擊不小。
而且粉碎性的骨折,最最容易的損傷的就是神經,一旦胳膊上的神經被損傷,或者形成二次損傷,那么這個患者以后彈琴絕對會沒有原來的靈活。
所以,老蔣就等著這個,他覺得一個小地方來的小醫生絕對不會考慮到這一點。
只要張凡想法部隊,他立馬就會嚴厲呵斥,然后淳淳教育,最后再把他趕下手術臺。
帶這個不知天高地厚來的院長,丟人丟大了不說,他還能揚揚自己的名氣。
老蔣想著想著,也就不羨慕張凡手里的器械了,“哼,還手術開始!等會讓你開始流淚!”
老蔣盯著張凡的手,而強生的業務經理也盯著張凡的手。
雖然打聽來的情況是張凡非常牛逼,但沒有親眼看到,他始終是懸著一顆心的。
薛(a)飛,看著周邊的醫生護士,心里也是得意的:“哼!哼!來,讓你們看看我師弟的手段,我老薛也是師出名門!”
心里敢想但嘴上打死都不敢說的,隨著張凡的地位越來越高,薛(a)飛面對張凡的時候隱約的都有點淡顫。
不光是因為張凡是領導了,主要是張凡的手術水平直接是碾壓的存在!
手術開始,刀起,刀落,張凡和老蔣幾乎同一時間動了手。
但,老蔣沒等來他呵斥的機會,越看,老蔣心越涼,越看老蔣越委屈。
紅紅的眼圈,他想流淚了!他想哭!太T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