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新買的房子很快就被捕快們圍了起來。
捕快們手中提著紙燈籠,圍成一圈,自然引來了住在附近的人們觀望,但觀望歸觀望,他們也不敢靠近,怕招惹橫禍。
而屋內,周凡帶來的人都在賣力工作,力士符師在四處偵查周凡房子、司府的仵作在對尸體進行核查。
周凡站在一邊安靜看著。
時不時有力士符師過來朝周凡行禮,恭敬問幾句發現尸體的情況,周凡都一一回答了。
其實周凡明白,力士符師只是做沒用功而已,這房子今天被他買下之后,就被李蟲娘喚來的女仆認真打掃了一遍,就算真的有證據,也被抹去了。
現在唯一的線索是那個尸體。
很快仵作就對房內的尸體尸檢完畢。
兩個力士一個符師以及周凡都看著仵作。
“回稟大人,他的體表沒有任何傷痕,但五臟六腑都被震碎了…這是他的死因。”仵作回答。
“如此說來不是怪譎所為,是城中武者做的。”一個力士開口道。
五臟六腑被震碎…修煉了特殊武技或真氣到達一定程度都能輕易做到。
周凡問:“死者臉上掛著的笑是怎么回事?”
仵作搖頭道:“暫時不清楚,我用符箓器具等物測試過,他的身體內沒有任何中毒或詛咒的殘留,當然也不排除有可能是施毒或下咒之后,又想法抹去了他身體的痕跡。”
“那你見過有什么毒素或詛咒能讓一個人死了之后臉上還掛著笑嗎?”周凡又問。
司府的仵作比起縣衙的要厲害得多,他沉吟了一會道:“這種毒素或詛咒不算常見,但也不是多稀罕,我知道的就有十來種,但因為他身體情況沒確定,所以很難去判定。”
一旁的符師也是點頭附和仵作的說法。
周凡微微皺眉,要是這樣,那就無法知道這人為什么到死臉上都掛著僵硬的笑。
這時捕快走了進來拱手行禮道:“大人,房子四周的房主我們尋來了三個,還有大人要求的牙保也帶來了。”
“快讓他們進來,看是否認得此人。”周凡道。
那三個房主還有周凡今天見過的牙保走進房子內辨認尸體,他們很快確認,這被殺死掩埋的人正是房子的前任主人方禾安。
牙保見到周凡時就秫秫發抖,他這才明白,房子不僅出問題了,而且買下房子的還是儀鸞司的一位大人。
現在看到死者還是前任屋主方禾安,牙保的雙.腿發軟,頭暈眼花,他覺得自己要完蛋了。
周凡并沒有刻意針對牙保說什么,他問:“你們最后一次見方禾安是什么時候?”
那三個附近房主一個說七天前,一個說不記得了,可能是十來天,最后一個說是半月前。
周凡看向牙保,牙保這才回過神來牙齒打顫道:“是三天前。”
“你們說了什么?”周凡淡淡問。
“他、他把屋契交給我們牙行,說有事要做,讓我們牙行代售,只要價格不低于他說的價格都可以賣出去,之后就再也沒有見、見過他。”牙保說。
周凡又問了幾句牙保當時的情況,牙保有些口吃回答了,他的回答中并沒有發現那方禾安的異常情況。
周凡沒有問那三個房主太多的話,他問完之后,讓捕快將人帶下去作一個詳細的口供。
牙保咬咬牙上前急聲道:“大人,這房子有問題,是我與牙行驗房不仔細所導致,所以想把錢退回大人可以嗎?”
牙保這是擔心惡了儀鸞司這位大人,那牙行會不會遭殃他不知道,但是他肯定要倒霉了。
周凡搖頭道:“不用了,你放心,我不會找你與牙行任何麻煩。”
牙保見周凡如此說,他不敢多說,只是一臉茫然地退了出去。
周凡懶得理會牙保有什么想法,他這樣說是因為他對這案子有些興趣,所以就想把房子保留下來。
一座房子而已,對他來說并不值錢。
周凡看向兩個力士與符師道:“暫時把房子封住,誰也不能隨意靠近,既然確認了死者的身份,那就沿著這條線索好好查一下,尤其是死者生前的好友與經常接觸的人…”
“那殺人者使用凍尸符也許是想推遲尸體被發現,借這段時間逃出高象城,所以你們的速度要快…”
三人皆是齊聲應是,其實周凡就算不說,他們平時也是這樣做的。
“都認真一點,我覺得這案子恐怕另有玄機,查到關鍵線索可以隨時告訴我。”周凡又是下令道。
周凡只能又從這房子搬了出去,住進了一間客棧內。
辦完這些事,時間很晚了,周凡利用一顆紅色煉氣晶玉完成今天的修煉,就躺下入眠。
第二天早上醒來之時,周凡從死亡恐懼中恢復過來之后,他一臉懊惱。
因為昨夜他居然無法逼出舟小貓的小貓三式第一式就被殺死了。
即使是同境界,但舟小貓的經驗豐富,使用的武技層出不窮,即使周凡有著不少厲害的手段,但應對起來也很艱難。
稍有不慎,周凡就會被舟小貓殺死。
殺死是早有預料的事情,但沒有逼出舟小貓的小貓三式周凡就有些無法接受。
他嘆了口氣,舟小貓果然是有所猜測,所以才會刻意保留小貓三式不到關鍵時刻都不會用。
否則舟小貓一出手就是小貓三式,周凡肯定是被一招秒殺。
周凡坐在床.上總結了一下,他昨夜會無法逼出小貓三式,是因為舟小貓對他的能力已經有所了解,作出了一定的針對。
周凡想到這里冷笑起來,如果是這樣,那他只能相應作出應對,他的目的就是要逼舟小貓使用小貓三式。
想贏他又不使用小貓三式,哪里是這么容易的事?
昨夜他只是一時沒想到舟小貓會突然換了一套打法,才會在始料不及之下被殺死。
周凡想了一會今夜該如何做之后,他才洗漱一番吃了早飯,先去儀鸞司府簽到,順便了解一下案件的情況,發現沒有任何進展之后,他就離開司府去了書院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