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慌?文試要是考砸了,武試我得追多少分才能追回來啊?”關迎風吸了口冷氣道:“一個弄不好,說不定我就得和周兄你們三個說再見,打道回府了。”
“早叫你要用功讀書,你就偏偏不聽。”譚云飛嘆氣道。
“放平一些心態。”周凡搖搖頭:“曹兄說得對,現在悔之晚矣。”
“不對呀,周兄。”關迎風有些訝異直盯著周凡的臉:“你應該跟我是一路貨色,現在的你應該跟我抱著痛哭流涕才對,你為什么一點也不急的樣子?”
鬼才跟你一路貨色…周凡心里腹誹一句,他輕咳一聲道:“我感覺自己考得還不錯。”
“你考得不錯?”關迎風愣了愣,“完了,周兄為人最喜歡于無聲中嚇我一跳,我已經上當很多次了,周兄說考得不錯,那就是考得很好了。”
“周兄,難道你作弊成功了?”關迎風馬上想到了一個可能,他看著周凡問。
“迎風,你怎么可以問這種問題?”曹延放微怒道,“周兄,你別回答他,弄不好他這大嘴巴給你到外面亂說。”
“你作弊失敗了嗎?”周凡沒有回答,笑著問。
“別提了。”關迎風苦著臉,他成績不行,當然要靠作弊,“我倒是想作弊,但不知為什么,整場考試,那個主監考官就一直盯著我看,我別說作弊了,就算是提筆手都在抖。”
“我懷疑他跟我家有仇!”
“那你得問問你父親。”周凡輕笑道:“說不定你父親當年把他女人給搶了,然后你跟你爹長得像,他又在卷子里看到你姓關,能不針對你嗎?”
關迎風呃了一聲道:“周兄,怎么我覺得說得跟真的一樣,不會真的這么湊巧吧?”
“不過說什么都晚了,武試一失手,我就得回家了。”關迎風哭喪著臉道:“我家那位肯定不會讓我在高象城游手好閑,無所事事的。”
“也不是這樣說,就算關兄很不幸考不進書院,想留在高象城也不是沒辦法的。”周凡想了想道。
“什么辦法?”關迎風急聲問。
“關兄,書院不行,你可以考慮一下白象寺,白象寺論實力與書院也差不多。”周凡笑道。
“你讓我當和尚,我還不如回家。”關迎風臉色發白道。
“我覺得周兄這個提議不錯。”曹延放微微一怔開口道。
“延放,你別開玩笑,我想當和尚,我老爹也不會愿意的。”關迎風苦笑道。
“你這蠢貨,誰說白象寺都是和尚的,也有俗家弟子的。”曹延放瞥了一眼關迎風無奈道。
“俗家弟子?”關迎風兩眼放亮:“要是俗家弟子,那我可以接受。”
不是和尚,而是俗家弟子,他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可是不對,如果白象寺與書院差不多,那些人為什么很少提到白象寺,而是一昧往書院鉆?”關迎風又臉色怪異地想起了這個問題。
“那是因為白象寺清規戒律很多,就算是俗家弟子,進了里面也要守寺廟的大部分規矩。”曹延放解釋道。
關迎風臉上露出了難色,要他守和尚規矩,他可覺得有些難受。
“這只不過是其一,還有就是白象寺招俗家弟子很少,沒有書院這么大規模,要想當俗家弟子,有兩條途徑,第一是天賦要不錯,那白象寺當然樂于收這種人為寺廟的弟子。”
“第二條途徑是你得有錢,只要你捐的香油錢足夠多,白象寺同樣愿意接納你為俗家弟子。”曹延放又補充道。
“錢我有,天賦我也有,但這寺廟的規矩太多了。”關迎風面露苦色,“我還是得努力拼一把,爭取成為書院的弟子,而不是去當一個假和尚。”
“關兄,我看你面相,覺得你與佛有緣。”周凡調侃說道。
“周兄,求你別這樣說,我與書院更有緣…”
四人說說笑笑,馬車很快就到了書院。
周凡四人從車上下來,書院草坪上已經匯聚了不少人。
書院的大門緊閉,同樣不允許考生提前進去。
周凡掃了一眼,輕松發現李蟲娘的符車與那些符車停在一起。
上次從茶會回來,李蟲娘說文試成績與他一起同來,周凡婉拒了,說已經與曹延放三人約好。
他對李蟲娘觀感算不錯,但正因為如此,還是保持一定距離好,他可不想因為李蟲娘,而失去李九月這位朋友。
朋友妻不可欺。
隨著考生來得七七八八,書院大門按照約定的時辰打開。
考生們如潮水般涌進了書院。
周凡與曹延放三人不急不忙走在后面。
進到書院后,才發現依然似考試那天一樣,普通班與甲字班都是分成不同的方向。
周凡只能與曹延放三人分開,他跟著甲字班考生,順著走廊進入了書院內院。
兩百多名甲字班考生再次聚集在一個廣場內。
廣場內早已經利起一個大大的木牌,木牌上貼著每名考生的成績。
木牌下人頭攢動,都是在搜尋看自己考得如何。
周凡一時擠不進去,他也懶得擠,反正成績就在那里,待會看也無所謂。
“周大哥。”李蟲娘走到他身邊。
“我考成什么樣,那就看蟲娘的了。”周凡見沒人就輕聲笑道。
“周大哥就放心吧,蟲娘有信心。”李蟲娘淺笑道:“說不定周大哥第一,我第二。”
“周公子、李姑娘,那可不一定。”夜來天香的聲音響起,她朝著兩人走來笑道:“要說第一只能是我。”
“夜來姑娘真是有自信呀,其實我與周大哥說著玩的而已。”李蟲娘謙虛道。
“我可是認真的。”夜來天香下巴微抬,她顯得很活潑,然后隨手攔住一個看榜回來的書生問:“說,誰是這次文試第一?”
那名書生本來還苦著臉,為自己考得不好感到悲傷,但夜來天香問他,他只能拱手道:“這次第一是一個叫周凡的混蛋。”
李蟲娘淺淺一笑。
周凡也是面帶喜色,但他有些不解看著那名用青巾幘包裹著頭發的男子,心想就算是我拿了第一,你也沒必要這么恨我吧?
“那第二是誰?”夜來天香又是急問,沒有第一,第二她也能接受。
“第二是一個叫杜泥的蠢貨。”書生一臉嚴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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