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凡看來,顯然是通過釣魚來獲得抗擊段的功法更為劃算。
只是霧臉上的譏笑不減道:“你想岔了一點,似你所說,就算前進十米,九條大灰蟲能作四個魚餌確實有很大概率能釣起抗擊段功法,但前進十米只是存在釣起抗擊段功法的可能,并不一定是血金路線的抗擊段功法。”
“你想百分百釣起血金路線的抗擊段功法,那就必須再前進十米,也就是二十米,前進二十米需要四條小灰蟲,換算下來,到時你就只剩下八條大灰蟲,三條小灰蟲。”
“魚餌需要灰蟲數量再翻倍,四條大灰蟲釣一次魚,那時你就只有兩次釣魚機會,兩次你想釣起抗擊段功法…我看有些難。”
周凡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他沒有想到會這么麻煩。
“再說了,就算你能僥幸釣起血金路線的抗擊段功法…”霧笑著搖了搖頭,“血金路線的抗擊段功法也有高低之分的,我提供給你的不說是最好的,但絕對是頂級的。”
“什么樣的抗擊段功法?”周凡聽到這里按捺不住問了一句。
霧只是瞥了一眼周凡,他攤開自己的左手,飄蕩著的霧氣朝他左手聚攏,很快就有一條細小的龍在他手中顯現出來。
龍軀只有食指大小,有著金黃的虬角、金黃的四對爪子、金黃的觸須、金黃的龍尾,唯獨身上的龍鱗是朱紫色,它正伏在霧的手掌中,龍頭微微抬頭,掃視著四周。
“這個是…”周凡看著霧手掌中的金龍,臉露訝異之色,說得好好的,為什么突然拿條龍出來?
霧看著自己左掌上的小龍道:“血金路線抗擊段功法強不強,取決于血金,這條小龍就是一種血金,它名喚‘紫靈金龍’,很罕有的血金,能與它媲美的血金可以說是寥寥無幾…”
周凡雙眼有些灼熱起來,他沒想到血金會如此靈異。
“與紫靈金龍配套的抗擊段功法《紫金八甲》就是先賢費盡心思為這血金所創,能凝練出來八種不同形態的甲胄,這樣的功法與血金只收九條大灰蟲,已經算是便宜你了。”霧臉色平靜道。
周凡沉默起來,過了一會才道:“容我再想想。”
這紫金八甲的抗擊段功法確實很不錯,甚至超出了周凡的想象,但這可是九條大灰蟲,要是全給了霧,那暫時就沒有了,再想釣魚也釣不成了。
周凡就算再著急,也不急在這兩天時間,他要趁這兩天,好好地穩固一下爆發高段,服用冷焰酒修煉炎陽氣,然后慢慢考慮這事。
霧沒有再說話,左手一翻,紫靈金龍就化作霧氣消散,他認為周凡終究會同意的。
清晨,周凡到了巡邏隊,一邊巡邏,一邊思忖著抗擊段的事情。
巡邏隊的人手補充足夠后,又經過數天的鍛煉,已經變得正常起來。
周凡不再需要駐守一地,而只需要偶爾巡視監督,不讓巡邏隊員偷懶。
周凡巡邏一會后,他就像慣常那樣練習刀法,只是沒有練一會的刀法,遠處忽而傳來極為刺耳尖銳的聲音。
這高頻尖銳的滋滋聲讓周凡一陣頭暈眼花,汗毛豎立。
他放下刀捂住了耳朵,才好受很多。
他身邊的老兄被這聲音震得在草地上翻滾起來。
周凡臉色微變看向野外,這聲音來自野外,野外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什么樣的怪譎會發出這樣特殊的叫聲?
高頻尖銳聲很快就過去。
只是在三丘村西邊聲音傳播過來的野外高空中浮現七彩光芒,七彩光芒像是流動的光圈,像一個巨大的泡沫,色彩給人一種怪異的油膩之感。
周凡看著遠處高空出擴散的光圈,他微微皺眉。
咚…咚…咚…
如有巨槌撞擊大鼓,村里的衛鼓響了起來。
周凡臉色大變起來,能讓衛鼓響起的只有血怨級別的怪譎,可是他目力所及之處,什么怪譎都看不到。
也沒有任何巡邏隊隊員發出危急的信號彈。
咚…咚…咚…
衛鼓還在繼續敲擊,向著三丘村的每個角落傳播,這次似乎永遠不會停歇一樣。
周凡來不及多想,他向著巡邏隊營地疾奔而去,老兄跟著他跑了起來。
周凡只是覺得渾身不對勁,這次比起鬼新娘還要不同尋常!
鬼新娘還能見到怪譎的身影,但這次的怪譎究竟在哪里?
周凡很快就到了營地,魯魁與當值的茅符師早已經站在衛鼓下方。
衛鼓獸皮還在不斷振動著,發出咚咚咚急促而震耳的巨響,如響雷的鼓聲震得人心發顫。
周凡臉露愕然之色,上次面對接近血怨境界的鬼迎親,它只不過響了三下,這下子都不知道發出了多少下響聲,究竟是什么怪譎讓衛鼓發出這么多下的響聲?
茅符師輕輕躍起,在鼓心處貼上了一道黃紙符箓,符箓上蔓延出四道對角符線,將衛鼓徹底籠罩住,鼓響才停了下來。
“茅老大人,這是…”魯魁臉色變得很難看,本來以為一生都聽不到衛鼓響,誰知繼上次聽到后,這么快又聽到了第二次。
衛鼓一旦響起,寓意著滅村之災,這次還響個不停。
茅符師沒有理會魯魁,他只是臉色嚴肅看著那個方向浮起的七彩光圈。
營地里不斷有人回來,巡邏隊的人都回來了,就連村內的黃符師與羅裂田也趕了過來。
村里面的普通人都聽到了衛鼓的響聲,已經亂作一團,只是營地誰也顧不得這些人。
魯魁見巡邏隊的隊員都回來了,他清點了一下人數,沒有任何的缺少,就在兩位符師的催促下,詢問了起來。
結果所有隊員匯報完后,并沒有任何怪譎襲擊村子的現象。
魯魁看了一眼兩位符師,黃符師沉著臉道:“讓他們都回各自的位置守著,一旦有異常發現,就發信號彈。”
魯魁大聲喝了幾句,普通的巡邏隊員又瞬間四散開繼續巡邏而去了。
唯獨留下周凡這幾個武者在。
他們都先看了看被封住的衛鼓,又看向遠處升起的泡沫光圈,這是他們唯一能發現異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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