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馮嘯已經第一時間向著一側躲閃,但是依然沒能避過雪飲的刀罡。
狂噴鮮血,身軀當場被掃的橫飛了出去,砸碎一側的建筑物,咚的一聲,被碎屑掩埋。
他噴出的鮮血第一時間就被雪飲的寒氣所凍住,化為一灘血晶。
“想跑,讓你先跑三十九米,你能跑得掉嗎,給我死!”
張元大步沖出,身軀被金光籠罩,厲喝一聲,又是一刀向著馮嘯的身軀狠狠劈下。
轟隆!
四十米長的刀罡再度浮現,向著一側的廢墟之中狠狠壓落過去,寒氣沖天,恐怖莫測。
嘩啦啦!
下方的廢墟統統被震得爆開了,成片成片向上翻飛,炸裂開來。
不過廢墟被震碎之后,恐怖的刀罡像是砍在了堅硬的鐵石上,發出哐的一聲悶響,一股股可怕氣息向著四周橫掃。
下方一道人影,渾身被一層紫黑之光籠罩,可怕異常,彌漫著一股股恐怖氣息,雙手向著上方高高托起。
恐怖的刀罡生生被他托在了手底,難以繼續壓落。
在他托向刀罡的時候,身后一輪巨大的紫黑色大日浮現出來,恐怖莫測,源源不斷的向著四周波散強大能量。
“紫光蝕體!”
馮嘯的口中發出厲嘯。
怒目圓睜,腰腹間一條深深的口子,被寒冰封住,原本沒有留出絲毫鮮血,但是隨著他真氣運轉,被雪飲砍出的口子,頓時開始狂涌鮮血,寒冰融化。
他口中厲嘯不絕,忽然用力向上一頂。
咚的一聲,恐怖的刀罡被他頂的倒飛出去。
張元只覺得雙臂一麻,雪飲刀直接不受控制的向著相反方向壓了下去,轟的一聲,震碎了大量的民居,一塊塊碎片,大量飛舞。
馮嘯大口吐血,臉色煞白,全力的一擊之后,似乎耗盡了體內的所有力量,渾身酸軟,迅速向后倒退,差點一屁股坐倒在地。
他身后的紫黑色大日直接消失了,腰腹間的口子鮮血淋漓,觸目驚心,不斷往外涌出,將衣衫都給染紅了。
他迅速出手,向著身上的幾處大穴上封去。
砰砰砰砰!
連續封住了十幾處大穴,鮮血才被止住。
而這時,張元暴吼一聲,氣勢可怕,雪飲刀輪動起來,再次向著馮嘯的身軀狠狠斬了下去。
馮嘯目眥欲裂,內氣運轉,渾身紫黑之光再次浮現,雙手向著恐怖的刀罡再度托了過去。
一聲巨響,整個地面都在劇烈晃動。
可怕的力量壓在馮嘯身上,像是一座大山壓落了下來。
他怒目圓睜,死死拖住刀罡,將恐怖的力量源源不斷的導入地面。
咔嚓嚓!
腳下的青石板在迅速崩裂,一片片碎屑飛舞,體內難受到了極點,五臟六腑都好像受到了碾壓。
他心中翻江倒海,驚駭欲絕。
雪飲刀!
這是雪飲刀!
他很想用力的大喊出來,但是恐怖的壓力之下,他已經根本喊不出來,一旦大喊出聲,氣息必然紊亂。
“死!”
張元雙臂下壓,用力一劃,轟的一聲,可怕的刀罡從他的身上狠狠劃過,紫黑色的護體罡氣都被破開了。
馮嘯大口吐血,破麻袋一樣,瞬間倒飛了出去,咚的一聲,再次震碎了一大片建筑物,被碎石、梁柱壓在下方。
但是他手掌用力一拍地面,一層紫黑色光芒瞬間席卷開來,嘩啦啦作響,身上的碎石、梁柱統統被震得飛起。
他大口吐血,迅速起身,向著遠處逃去。
但是剛剛逃出不遠,恐怖的轟鳴再次傳來,他臉色駭然,迅速回頭。
一片雪亮的刀罡再次浮現出來。
又一次被雪亮刀罡轟中,大口吐血,渾身衣衫炸裂,胸腹部差點被劈開。
遙遠之處。
僻靜的房間之內。
一盞青燈幽幽跳躍,燃燒著詭異的火焰。
左尊和那位少主皆是靜靜的盤坐木榻之上。
左尊眉頭微皺,忽然間張開眼睛,看向了桌上的那盞詭異青燈。
不知為何,他總有一股心神不寧的感覺。
這種感覺來得極為怪異,說不清,道不明,讓他心緒紊亂。
他忽然長身而起,向著門外走去。
“左尊,怎么了?”
那位少主張開雙目,開口問道。
“我總有一股不安的感覺,似乎要出事,我想出去看看,萬一真的出事,我還能策應一下。”
左尊說道。
自從先天罡氣破而后立后,他的實力便再攀一層,成為了宗師級強者。
宗師級強者,有一個好處就是,對于外界的各種危險,具有很強的感應能力。
這就是天人合一、天人感應。
所以宗師級強者一般很難被暗算。
除非是遇到另一位宗師級強者,可以瞞過他的感應。
“馮嘯的實力不弱,自保應該是綽綽有余,除非是被算計,但若被算計,他應該可以抽空放出信號彈。”
那位少主說道。
“話是這樣說,但我還是不放心。”
左尊說道。
話音剛落,一股陰風卷過。
木案上的青色魂燈瞬間熄滅。
左尊和那位少主皆是臉色一變,目光全都落在了熄滅的青燈之上,眼皮狂跳。
“死了?馮嘯死了```”
那位少主臉色震怒。
這才過去多大會?
剛剛出去數個時辰,馮嘯便被殺了?
左尊也是臉色變幻,無比難看。
他的感應果然沒錯!
真的出事了?
一處殘破的廢墟中。
功德值180
淡淡青光劃過。
張元將雪飲刀重新包好,蹲下身子,在馮嘯的身上搜索了起來,片刻后,摸出了一面拇指大小的黑色令牌。
“千妖府。”
張元眼神閃動。
不是血刀門,也不是黑榜豪強。
居然是千妖府!
難怪他的愈合能力比不上自己之前殺的那幾道血色影子。
看來千妖府的人并沒有信奉邪神。
沒有信奉邪神,體內卻存在綠氣?
“莫非是個混血?”
張元思索。
千妖府的來歷,一直是個謎。
連邪祟都可以制造,有一些妖人混血也不算什么。
他繼續在馮嘯身上摸去。
除了一面令牌,其他什么都沒有。
張元露出惋惜。
馮嘯剛剛施展的那門絕學就挺不錯的,身后浮現紫色大格滿滿。
可惜身上找不到絲毫秘籍。
他捏碎了手中令牌,長身而起,迅速離開了這里。
又過去了半天。
大半個并州城都被他搜了一遍,始終沒有其他邪祟的蹤跡。
張元眉頭再次皺起。
“難道真的被殺絕了?”
轟隆!
忽然大地抖動起來,如似地震一般,發出一聲聲轟鳴。
“什么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