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綠氣掃過,迅速沒入到了先前的房間內。
而這時,王洪恩提著腰刀從遠處迅速沖來,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在王洪恩剛剛沖來,張元的身軀也從遠處追了過來。
“張少俠,怎么了?剛剛發生了什么?”
王洪恩一看到張元,吃驚道。
張元來到在院子中,觀想慈航慧眼,向著眼前的房間掃去。
綠氣絲絲縷縷,細如牛毛,和先前一樣,不知道哪里是源頭。
“你站在這里不要動,我進去看看。”
張元說道。
“好!”
王洪恩立刻點頭,也意識到了情況大不一般。
房門破爛,碎屑遍地。
張元踏過了破損的大門,走入到了先前的房間。
房間內一排排古董陳立,幽靜沉寂。
整個房間安靜到極點。
張元觀想慈航慧眼,向著一排排古董架子上看了過去。
“躲你就能躲得了嗎?再不出來,我一把火將整個房間給燒了。”
房間內靜悄悄的一片,沒有任何聲音。
張元冷哼一聲,繼續觀察。
這時,院子外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吳省蘭和自家二弟、管家等人,迅速從外面走了過來。
王洪恩立刻揮手,止住了他們,讓他們不要靠近。
“王捕頭,這```怎么回事?”
吳省蘭震驚道。
王洪恩輕輕搖頭,道:“看著就行了。”
吳省蘭等人震驚的看著破損的房門,心中忐忑不已。
不多時。
張元的身軀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張少俠,發生了什么?”
吳省蘭吃驚問道。
張元拱手道:“吳公子,恕我直言,想要根除你們的噩夢,只有一個辦法,不知您能否同意?”
“張少俠請講。”
吳省蘭慌忙拱手。
“這個房間燒了,里面一樣東西都不能剩。”
張元說道。
吳省蘭和身邊二弟、管家皆是吃了一驚。
管家開口道:“大人,這是老爺一生的心血,這```這燒不得啊。”
吳省蘭也是臉色變幻。
房間的古董簡直連城,有一些市場上都很難淘換,若是就這樣燒了,不知道會損失多少。
“張少俠,若能解決問題,就燒吧。”
忽然,旁邊的青年拱手道。
“二弟,你````”
吳省蘭慌忙看向自家二弟。
青年苦笑道:“大哥,事到如今,是錢財重要,還是命重要?”
吳省蘭眼神掙扎,點頭道:“好,燒吧。”
他直接讓人拿來了火把,交給了張元。
“你們都退后,任何人不要靠近。”
張元舉著火把,向著房間內走了過去。
吳省蘭等人迅速向后退了出去,一直退出了院子。
王洪恩也跟著他們退了出去,眼神凝重,護在他們的身前。
“想躲?我看你能躲什么時候!”
張元舉著火把,冷哼一聲,直接向著墻壁上字畫點去,烈火很快燃起,熊熊燃燒,將一些木材、絲綢統統燒著。
整個房間很快被一場大火籠罩,濃煙滾滾。
張元的身軀一動不動,站在大火之中,體表一層真氣流轉,像是無形的屏障,將他護在其內。
一股股炙熱的高溫,統統對他沒效。
他觀想慈航慧眼,向著房間看去。
一個個古董架子、一張張字畫全都已經燒著。
大火熊熊,足足燒了一個多時辰。
所有的字畫、木雕都被燒成了飛灰。
地上掉落的古玩,也都布上了一層黑黑的積灰。
張元始終一動不動,緊緊地盯著房間內的一切動靜。
院子外。
吳省蘭一家全都看的震撼無比。
練武練到了這種境界,當真可怕莫測!
呆在大火之中,居然都能安然無恙。
這幾乎已經媲美于仙神。
旁邊的青年男子眼神中露出朦朧色彩,充滿向往。
熊熊火光之內。
張元眸子一瞇,看向了房間最深處的一幅古畫。
畫卷上畫的是一個熱鬧的集市,呈現一種淡黃色彩,集市上人群洶涌,店鋪林立,熙熙攘攘,極為熱鬧。
古畫在烈火之中,始終安然無損。
在慈航慧眼的觀測下,一道道詭異綠氣,細如牛毛,向著古畫之中不斷地鉆去。
每鉆入一部分綠氣,就有一層神秘力量散發,將熊熊大火阻隔在外。
“原來如此。”
張元嘴角露出可怕弧度。
他背過身軀,沒有再去看古畫,而是將手中重重熊皮緩緩解開,手掌一拋,熊皮飛出,落在了院外。
轟隆!
一聲炸響,恐怖莫測!
張元毫無征兆的回身一刀。
刀罡璀璨,如同白龍降世,發出刺耳轟鳴,氣息滔天,狠狠地轟在了前方的古畫之上。
可怕的寒氣將此地熊熊燃燒的大火,瞬間熄滅,一層冰冷雪花隨之洶涌而過。
墻壁直接炸開了,四分五裂。
古畫在雪飲刀的鋒芒下,不堪一擊,發出一聲尖銳大叫,直接爆開。
里面一道綠氣迅速沖出,向著遠處逃去,尖銳大叫,恐懼無比。
“吼```”
忽然間一聲暴吼傳出。
殘破的房間劇烈抖動,陡然間四分五裂。
恐怖的吼聲之下,那道綠氣的動作一頓,迅速扭曲。
轟隆!
又是一道恐怖的刀罡壓落下來,四十多米長,雪白刺目,像是雷電降世,狠狠轟在了那團綠氣之上。
院子外的眾人,再次被張元的一聲大吼,震得雙耳失蹤,眼前發黑。
緊接著便看到了恐怖刀罡縱橫而出,每個人心中驚駭到極致。
這還是人嗎?
練武能練到這種境界?
刀罡鋪天蓋地的轟落而下,狠狠地劈在了那團綠氣上。
那團綠氣再也沒有擋住,慘叫一聲,當場炸開。
張元觀想慈航慧眼,向著兩側房間、院落和身后眾人看去。
只見原本密密麻麻,如同牛毛一樣的綠氣,迅速消散了。
眾人體內的綠氣也全都不見了蹤跡。
功德值120
一道青光迅速劃過。
張元眼神閃動,忽然向著破損的墻壁下看去。
墻壁炸開,下方一副古畫破破爛爛,只剩下了邊框。
張元托著雪飲刀,迅速走了過去,將那個邊框抓起。
畫卷大部分都被毀掉,邊角空白區,有兩個大字剩余了下來。
“這是畫卷的源地?”
張元眸子微瞇。
雪飲歸鞘,房間內的寒氣瞬間減少了一半之多。
張元轉身向著院子走去,撿起地上的熊皮,將刀削再次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