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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鸚鵡螺號商船

熊貓書庫    我的魔法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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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販奴者號’航行至度奈島所在的瓦絲琪東部海域,從這里到度奈島行船只有不到一天的距離。

  一路上,我試著聯系各海島上的領主們,可惜收效甚微,甚至還有些島嶼上的領主想要將我們囚禁起來,以換取鮑里斯侯爵的獎賞,不過因為我們身邊有擅長空間系魔法的迪倫學長,所以遇到那些想要逮捕我們的領主,我們都可以借助‘隨機傳送卷軸’輕松脫身。

  ‘販奴者號’在海上航行過程中,偶爾也會遇見一些商船,但是我發現那些商船返現‘販奴者號’之后,都會遠遠地避開,視我們如瘟神一樣。

  后來,我們才從一位老水手的口中得知,‘販奴者號’完全是一艘海盜船的樣式,這種海盜船因為常年需要在海上航行,船身進行了一種非常極端的防腐處理,就是整個船身外皮都被火燒過,這樣的船身不會遭蟲蛀,也不會有貝類寄生在船底。只不過被火燎過的海船渾身都會變得黑漆漆,樣子十分難看。

  ‘販奴者號’船上的風帆也是多年的陳舊帆布,甚至有些地方已經打上了補丁。

  瓦絲琪位面上的商船基本都不會采用這種防腐處理,大多數商船會在船身外表刷一層厚厚的生漆,那些船上的船帆也不會用到如此破舊,總之,那些商船見到‘販奴者號’就遠遠躲開的原因就是,‘販奴者號’看起來就是一艘徹頭徹尾的海盜船。

  我想要在度奈島仔細打聽關于大海妖的消息,就不能引起度奈島上居民的敵意。

  所以我將‘販奴者號’停在一百多海里之外的礁石攤旁,將船支擱淺在海灘上,稍微做了一些偽裝,‘販奴者號’黑漆漆的船身,與周圍黑漆漆的礁石融為一體。

  水手們留在船上,負責看守‘販奴者號’。

  迪倫學長這次也未能隨行,他留在‘販奴者號’上完成我們的新設想,造一艘可以傳送的船出來。他擔心我們會在島上遇到危險,于是在臨行之前,送給我一張隨機傳送卷軸。

  我問迪倫學長有什么需要采購的東西,可以幫他從度奈島上帶回來,迪倫學長想了一下說:“那就盡量多帶一些魔法羊皮紙吧,可能需要繪制很多傳送魔法陣的設計圖,另外,一定注意安全!”

  我對迪倫學長說:“你也一樣,注意安全!”

  我們乘坐一艘小艇,離開了那片礁石區域。

  我和贏黎、海倫娜、貝姬、卡特琳娜、卡蘭措、牛頭人魯卡、黛博拉一行八人坐在小艇上,這是一艘可以乘載十人的橡木小艇,小艇上涂這一層原色的清漆,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密實的木紋,小艇兩端船頭船尾,高高的翹起,流線感十足。

  牛頭人魯卡負責操槳,肌肉隆起的雙臂很有節奏地舒展,然后收起。

  每次船槳斜著插入海水中,都會讓小艇向前猛地竄出一截。

  海面上看似風平浪靜,但那是在‘販奴者號’上的感受,當我們坐在小艇上,才感受到海上究竟有多么的顛簸。

  當然,我們并不打算就這樣靠著一條小船,劃到一百多海里外的度奈島上去。而是打算在附近海域碰見一艘商船,搭乘商船趕往度奈島。。

  黛博拉在空中飛行,不停地觀察周圍海域里有沒有船支駛過來。

  我們的運氣不算差,我們的小艇只在是在海中漂泊了半日,黛博拉就在距我們二十多海里之外發現了以上駛向度奈島的商船。

  接下來,我們一船人齊心協力將小艇劃到那艘商船航道的前面,安靜的等待那艘即將從這里的商船。

  當看到那艘船的影子的時候,我在小艇上開啟傳送門,卡蘭措和牛頭人魯卡、黛博拉三人返回辛柳谷暫避,只剩下贏黎、海倫娜、貝姬、卡特琳娜和我留在小艇上。

  我脫掉了身上的魔法長袍,換了一件極其普通的貴族服飾,看起來就像是是一位落難貴族少年。

  卡特琳娜穿著一條亞麻布的長裙,用一條手帕將紅色的長發包住,九年前的那個舞團小舞娘,如今已經成長成為一位上過戰場并經歷過死亡的戰將,如今初上紅妝,笑容里竟然有種久違的羞澀。

  雖然這一陣子,她與我朝夕相對,但是這時候我的目光落在她領口白皙的肌膚上,有種人生初見的感覺。

  贏黎穿著一件宮廷式貴族少女的長裙,她身上那種淡定從容,高貴典雅的氣質,無論到哪里,就算是穿著一身亞麻布的粗制衣裙,在人群中也無法掩飾,在贏黎的身上,已經烙上了貴族的烙印。

  相比贏黎和卡特琳娜,海倫娜和貝姬則是沒有掩飾自己劍士和斗士的身份,海倫娜穿著一身水晶獅刺尾輕皮甲,纖細的腰肢上掛著兩把緋紅長劍。貝姬則穿著一套鎖子甲,這是一種用魔法金屬絲線編織而成的戰甲,里面還有一層軟皮內襯,帶著拳套,綠藻一樣的卷發束成馬尾。

  然后,我們就這樣安靜地坐在小艇上,等著那艘商船上的水手發現我們。

  那艘商船上的水手在海上發現了一些落難的年輕貴族,隨后大呼小叫的告訴給商船船長,緊接著,商船開始降帆減速,停泊在距離我們越有五十米的地方,商船上的水手們開始興奮地向我揮手,并大聲地朝我們喊:“嗨,快劃過來,快劃過來啊,你們得救了!”

  ‘是啊,我們已經在此等候你們多時了!’我在心里默念了一句,隨后便從小艇里找到一只船槳,奮力的揮動著船槳,可惜小艇只是在原地打轉,卻不肯前進一步。

  惹得商船上的水手們一片哄堂大笑,不過他們看到小艇上除了我之外,竟只是一群年輕漂亮的女孩兒,于是最后一點戒心也消除掉,幾位身體強健的水手站到船舷上,紛紛如同躍進海中,奮力向我游過來,他們在海中推著我們的小艇,一點點靠近商船,然后被船上吊具垂下來的繩索拉了上去。

  這是一艘吃水量很大的商船,雖然它整個船身不足五十米,整艘商船看起來就像是一只尖頭皮靴,但是它的甲板下面幾乎全部改造成了貨倉,就連甲板上也滿載各種各樣的貨物,甲板上的貨物用帆布罩著,看不清是些什么貨品。

  主桅桿的瞭望臺上站著兩位水手,船帆上刺繡著一頭藍魔鯨的圖案,海風重新將船帆吹得鼓脹起來,商船慢慢地增速。

  這是一艘三桅帆船,尾部的船樓也只有三層,船上的水手們興奮地圍在甲板上,將我們幾人圍在中間。

  一位身穿海獸輕皮甲,頭戴船長皮帽的中年男人,從船樓上一步步的走下來,他的腰上掛著一把精致的羅馬劍,另一側掛著一直單筒望遠鏡,走到甲板上,周圍的那些水手們紛紛避讓,給他讓開一條路,讓他走到我們的身旁。

  中年船長站在我的面前,微微的牽扯著嘴角,說了一句:“年輕的先生女士們,下午好,歡迎做客‘鸚鵡螺號’,我們商船此行的目的地是度奈島,希望接下來的行程能對你們有所幫助。”

  我對他施了一個貴族禮,然后對他說:“謝謝您能在海上施以援手,我們是…”

  我將自己說成一位從康納森島上逃出來的貴族,千里迢迢地乘船趕奔度奈島,可惜我們的海船在附近海域觸礁沉沒了,只有我們這幾個人被人放進救生小艇里,隨著洋流慢慢地漂泊至此。

  中年船長不停地打量著我,許久之后,才高聲喊道:“莉迪亞,莉迪亞,你帶著我們的新客人去他們的房間休息,也許他們已經有好幾個晚上沒有睡覺了,晚飯前,他們還有充足的時間。”

  “是的,船長大人!”船樓上一位女士回應道。

  我抬頭看向船尾的船樓,發現二樓之上有許多女眷,她們趴在拉桿上看熱鬧,指指點點的對我們一陣品評。

  一位穿著紅色亞麻布長裙,胸.前罩著一條白圍裙的女人很快就出現在我的面前。

  她有一頭棕色的長發,麥色的皮膚,擁有一雙鈴鐺一樣的大眼睛,厚厚的嘴唇,見到我們的時候,臉上對著親切的笑容。

  “年輕的先生、女士們,快跟我來吧,我想你們或許想要稍微洗漱一下,不過現在剛巧遭遇‘鸚鵡螺號’節約用水的時期,雖然預計晚上就會趕到度奈島,但是在沒有真正登上度奈島之前,一切都皆有可能發生,我們的船上要將儲備淡水保持在應急線以上,沒辦法讓諸位洗個舒服的熱水澡,只能稍微洗漱一下。”莉迪亞很是熱情的招呼我們。

  她領著我們走向尾部船樓,邊走邊說:“不過如果航行順利的話,我們晚上就會抵達度奈島,那里有好幾家口碑不錯的旅店。”

  甲板上的水手們,癡癡地盯著贏黎諸女,就像是一群亂哄哄的臭蒼蠅。

  迪莉婭毫不客氣地對著那些水手罵道:“趕緊都滾回去干活吧,你們這群癩蛤蟆,別妄想著會有高貴的天鵝垂青,與其總是白日做夢,還不如用你們過剩的精力擦擦船甲板。”

  水手們畏懼船長,但是卻不害怕迪莉婭,立刻有人說:“算了吧,莉迪亞,待會就要靠岸了,我們還要養精蓄銳迎接一場‘大戰’,大概有一整船的貨物要卸,可沒有什么力氣幫你擦洗甲板!”

  看著船樓上住滿了人,那些依偎在欄桿上一臉好奇,向我們不停觀望的女人們,看起來像是一群富人或者是貴族,她們身上穿著仿宮廷晚禮服,每個人身上裙裝都好像是一把巨大的花傘,上半身束腰,胸.脯卻是露出一大片雪白,擠出來的溝是那么的深。

  那位叫迪莉婭的女人帶著我們在船樓一層,找了一間只有四張床鋪的狹窄房間,她喊來水手將房間里唯一的一張寫字桌和靠背椅搬了出去,并在空出來的地板上鋪了一張行軍床,在上面鋪一床厚厚的棉被。

  迪莉婭一臉歉意地對我說:“實在抱歉,船上其他房間都人滿為患,實在找不到其他的空房間分給你們,好在一會就抵達度奈島了,只是休息一小會兒,應該沒關系吧!”

  “當然!”我對她說:“能給提供這樣一間舒適的房間休息,我們已經很感謝了!”

  說著,我從腰間的錢袋里摸出五枚銀鏰兒,塞在她的手里。

  迪莉婭絲毫不顯扭捏,大方的收下,撩了撩頭發,對我笑了笑,說:“如果諸位有什么需要,盡管來找我。”

  隨后她的目光落在海倫娜和卡特琳娜身上,對我極度曖昧的眨了眨眼睛,小聲地說:“當然還有各種特殊服務,不過,相信您一定不需要!”

  我完全沒想到迪莉婭還會提起這個,稍微顯得有些尷尬,沒想到這艘商船還有載客的服務。

  看來尾部船樓里,很多人都是船上的客人,難怪即便是在救人的時候,他們依然會顯得一臉悠閑觀望。

  說完,迪莉婭轉身退了出去,過了一小會,她領著幾位侍女,為我們我打來兩盆清水,端來一盤子小甜餅,一壺味道很淡的果味酒。

  我在船艙里稍微坐了一些會,隨后就帶著卡特琳娜推門走出來,塞給船樓門口侍從一枚銀鏰兒,問她:“船長大人在哪?”

  那位侍從攥緊了銀鏰兒,用力在衣襟上擦了擦,然后飛快裝進衣兜里,對我說道:“平時,我們船長整天都呆在呆在船長室里,不過我想這個時候,最好不要打攪他!”。

  侍從將我帶到船長室外面,面色顯得有些局促,對我輕輕地指了指里面,示意船長就在里面。

  他似乎不愿意在門口多呆,見到自己的任務完成,轉身就走。

  就在這時候,船長室里隱隱約約傳出來斷斷續續的男人急促的呼吸和女人的…,我和卡特琳娜站在船長室的門口,不禁面面相覷。

  我心里暗想:如果這時候,我敲門打斷他們的話,就算是對那位商船的船長說一些感謝的話語,估計也難免被他記恨吧!沒想到這位船長居然還有午睡的習慣。

  當一條雪白的大.腿貼在玻璃窗上,我和卡特琳娜才連忙躡手躡腳地從船長室的門口離開,一口氣跑到船樓的樓頂,這個船樓頂部沒有泳池,只是在頂層擺了幾張圓桌木椅,支了幾把遮陽傘。

  陰涼的遮陽傘下,坐著一些先生和女士,有人在小聲交談,也有人躺在椅子上假寐,還有一些漂亮女人人穿著清涼的紗衣泡在泳池中,這些人都是一副養尊處優的樣子,看起來非富即貴。

  樓頂門口的侍者見到我拉著卡特琳娜從樓梯處走上來,瞧了一眼我的胸口的貴族徽章,就不在理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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