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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被勞倫佐道破的秘密

熊貓書庫    我的魔法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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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晨曦中,穿過行人逐漸增多的街道,黑色的魔法長袍在奔跑下隨著微風翩翩起舞,就像是一只展翅(欲yù)飛的黑色蝴蝶。

  我的腋下夾著一本厚厚的魔法書,飛奔在皇家魔法學院教學樓前面廣場的甬道上,甬道兩側修剪得整齊如一圓形灌木叢在我的視野中,紛紛地從我(身shēn)體兩側,向后飛退著,我邁著大大的步伐,像一匹年幼的野馬在學院的廣場上撒歡兒的拼命奔跑。

  皇家魔法學院校園里甬路兩旁行道樹下的一夜之間盛開木槿花,仿佛在昨天的時候,枝葉上才剛剛吐出幾縷黃色的嫩芽兒。在晨光普照之下,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煥發著勃勃生機。教學樓前水池邊人流最密集處,總會有學長站在噴泉邊,像一位吟游詩人那樣彈琴。

  甬路上,有一些高年級的學姐宛如名門淑女一樣,穿著仿宮廷短款裙擺的長裙,撐著一把遮陽花傘,帶著一雙名貴的鏤空真絲蕾絲花邊的白色手(套tào),捧著本精裝的魔法書,走在晨光中,成為皇家魔法學院中的一道亮麗風景線,似乎在她們的臉上,你永遠都找不到因為無法理解高級魔紋的苦悶,或是背不出繞口的魔法咒語帶來的煩惱,好像那些愁緒永遠都不會出現在她們的(身shēn)上,她們永遠都是高貴的名門淑女。

  高年級的學長們也會盡可能穿著晚禮服樣式的魔法(套tào)裝,成群聚在一起,筆(挺tǐng)的服飾和精心打理下的帥氣外表,白皙的皮膚帶有一些病態虛弱,輕言淺笑之下,慢悠悠地向教學樓中走去,話語言談之中,幾乎聽不到有關于法陣的結構或者魔法元素的解析式,他們會談論校園里的水球聯賽,那些在水系法陣中的水球明星和舉牌女郎(身shēn)上穿著什么款式的(熱rè)火泳裝。

  在這片建筑群中,每天早上最為忙碌的人,一般都是一、二年級那些依然對學院生活充滿了激(情qíng)的學生,或者是少數作息時間如時間沙漏一樣精準的學霸級學長。

  和諾亞約好了早晨在學院食堂門口集合,一起去吃的學院食堂里索然無味的白粥煮蛋。

  可惜等我處理完那一房子的精致麥粉之后,太陽已經爬上三竿,我還要耐心勸說猶豫不決的卡蘭措,帶著她的那些獸人戰士回到辛柳谷中去。

  經歷了黎明前的那次刺殺之后,卡蘭措忽然意識到,繁華如帝都一樣的城市里,也隱藏著一些藏污納垢的骯臟角落,終歸是有些見不得光的人,躲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就像那些下水道里的老鼠,像是路邊水溝草叢里的毒蛇,趁人不備地時候鉆出來咬人。她擔心我的安危,所以才不肯返回辛柳谷,她想跟在我(身shēn)邊,卻又不明說,可是這所格林帝國最高等的魔法院校里面,是限制異族人隨處走的。

  在我勸說之下,約定好了一周之后,我將會再次開啟傳送之門,將小艾拉接到這里來,到時候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并且我向她保證:在此期間我就老老實實地呆在校園里。

  卡蘭措才不(情qíng)愿的邁步走進傳送門,她的大辮子甩在背后,蝎子尾巴一樣掃在豐滿渾圓的(臀tún)部,然后才消失在如同鏡面一樣光滑的傳送門中,最后,傳送門只剩下一點點的水波在慢慢的((蕩蕩)蕩)漾,幾秒鐘徹底的恢復平靜。

  我張開手將傳送之門收回,那里蘊含的雷電之力從新返回到肩胛骨里的‘雷之種子’中,我驚駭地發現自己右側肩胛骨的髓體里已經含有一絲絲雷電之力,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我想:也許應該找時間去問問肖恩學者,那個老頭似乎什么都懂。

  就這樣,緊趕慢趕還是錯過了早飯時間,在食堂門口們又看到諾亞的(身shēn)影,我便沒有走進食堂,直接向教學樓趕去。

  諾亞如今依舊保持著良好的作息時間,除了早晨不愿意晨練這一點不算太好,好像他的生活還蠻有規律的。

  他每天早上都會在黎明晨曦之中,準時的從被窩里爬出來,然后在他的小陽臺上迎著初升的朝陽進行冥想修煉,據說每天黎明時分,修煉冥想術會事半功倍,而我則認為這個說法毫無依據,早晨練習冥想的唯一好處就是精神力絕對充沛。

  導師們都建議我們在飲食上盡可能的清淡一些,這樣在冥想過程中,才能更容易的洗滌自己(身shēn)體里面的雜質,為二十級以后(身shēn)體元素化打下良好的基礎,所以魔法學院的早餐只有白粥煮蛋。

  對我來說這樣的早餐簡直就是一種煎熬,其實我更喜歡吃蔥油餅配海鮮蛤蜊湯,可惜想吃這種精致早餐必須去皇家魔法學院外面的美食街,有些繞路所以就很少去,所以每天早上,我雖然總抱怨著食堂里索然無味的白粥難吃,但還是會和諾亞一起來填飽肚子。

  當我還飛奔在校園里綠草如茵的草坪上,遠遠地看見諾亞坐在學院廣場的水池邊,在他的(身shēn)旁站著一位皮膚如牛(奶奶)一樣雪白的漂亮女孩子,一頭栗色的長發如海浪一樣披散在腦后,我一眼就認出她是和我們一起加入了‘劍與玫瑰’社團的雪麗紐曼,還記得報道那天,她站在人群中,向我們投來善意的眼神,我想也許在那一刻,這個女孩兒的模樣算是印進了諾亞的心里吧。

  雪麗紐曼臉的輪廓只能算是清秀,如果她(身shēn)上還有什么優點的話,就是皮膚像牛(奶奶)一樣細膩光滑,笑容如(春chūn)天般的燦爛。

  翡翠海灣貿易商行樓頂上那個院子里,隨隨便便挑出來一位年輕的侍女,姿色都要比雪麗紐曼更出眾,可諾亞卻對那些溫柔似水的女孩子們毫無感覺,偏偏喜歡學院里的這樣一位女魔法學生,可見,在諾亞的審美觀中,顏值也絕對不是排在第一位的。

  想到這里,我會心一笑,腦海里不知道為什么一下子浮現了出來贏黎的影子。

  我站在甬路旁的灌木叢后面,遠遠地看著,諾亞和雪麗兩個人似乎聊到某個開心的話題,彼此就靠在水池邊的石像旁掩口而笑。

  我平息了一下自己因為奔跑而變得急促的呼吸,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魔法長袍,然后雙手抱著魔法書,沿著這條水池旁邊的甬路,準備偷偷地溜掉,就在我已經登上教學樓石階的時候,諾亞恰好看了過來,看到我抱著魔法書站在教學樓門口的石階上,對他嘿嘿一笑,對他揮了揮手,然后抱著魔法書,義無反顧地跑進了教學樓。

  在格林帝國,似乎每一座魔法學院中的教學樓都要修建成哥特式的風格,高聳入云的尖塔型樓頂和外墻上那些巨型的浮雕總會帶有一種(陰陰)森之感,會給人一種(陰陰)云壓頂的感覺,也許這樣能夠讓這座高大的魔法學院大樓顯得更加的威嚴。

  走進教學樓中,沿著回轉樓梯向樓上走。

  從樓梯內側可以看到大樓一層空曠的大廳,不斷地有學生從門口匯入教學樓中,大廳里的紅色地毯上隱隱約約顯現了某種別樣的暗紋,那些隱藏在地毯中的魔法紋理,竟然淡淡散發著魔法的力量,從上次在課堂上學習了魔法陣的種類,我才算知道教學樓大廳里的地毯上的暗紋,居然是一幅很龐大的魔法陣,而且據說這座大型的防護型法陣,是學院里某位三年級的學長獨立設計的,由此可見,皇家魔法學院還真是人才輩出之地啊!

  樓梯的外側石墻上每隔不遠就有一盞華美的壁燈,每盞壁燈之間都有一幅人物肖像的油畫,油畫的下面是一面金屬板,上面刻著華美的帝國文字,介紹著每一位名人的生平事跡。

  扶著樓梯欄桿,抬頭向樓頂看去,那是一種無限延伸的螺旋形曲線,只是一眼,就讓我有些天旋地轉。

  迎面有一群人嘻嘻哈哈地從樓上走下來,腳步聲讓著古老的木質樓梯有一種共鳴般的震動,我避到樓梯的右側,卻聽見那群人似乎就在談論著我。

  “…聽說昆汀那家伙出手了?”一個男孩子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處于變聲期,語氣里有著一點點的興奮。

  另外又有一個清脆地女聲說:“昆汀啊,那家伙不是還在帝都初級魔法學院里上課嗎?他怎么會認識吉嘉的?”

  沙啞男聲說:“聽說是因為一位(身shēn)份很顯赫的女孩子,兩個人是(情qíng)敵吧。”

  聲音變得越來越清晰,這群人距離我越來越近,在回轉型的樓梯上,那個聲音有些沙啞的聲音應該是勞倫佐,他們的正一步步的接近我,這不過在這圓形的樓梯上,他們討論得太(熱rè)烈,竟沒有看見站在墻壁旁邊,一幅油畫下面的我。

  其中有個和勞倫佐關系非常好的男生‘呵呵’干笑了兩聲,然后才略微嘲諷地說:“和賴安布斯曼公爵最寵(愛ài)的孫子搶女孩子嗎?這個好像…不得不說我們這位同班同學勇氣可嘉啊!”

  勞倫佐的一位好友說:“我猜,吉嘉會一臉狼狽地跑來上課!”

  話語中有一點獻媚的味道。

  另一個人也語氣輕松地笑著說:“或許此刻躲在學院教導處和主任大人哭訴呢!”

  聲音有些沙啞地勞倫佐:“要我說,說不定會躲進寢室里,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不敢出…門…”

  當勞倫佐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看到他一臉驕傲之色,興高采烈地帶著一群帝都幫的人,快步地從樓梯上走下來,然后就在這拐角處,他忽然抬起了頭,才有些尷尬地發現站在油畫下面的我,本來流暢的話語,在看到我的時候,往下說竟變得無比艱難。

  勞倫佐有些難堪地停在樓梯上,一臉警惕地看著我。

  “怎么不說了,是不是覺得我沒有鼻青臉腫,骨斷筋折地上學來,感覺不能接受啊?”我輕聲地質問勞倫佐,然后一步步登上木質旋梯,抬著頭繼續問他:“還是無意間在我的面前,說出了昆汀的(陰陰)謀,擔心那位還在初級魔法學院里廝混的小子,事后找你算賬?”

  我一步步((逼逼)逼)近,勞倫佐在他的朋友面前,要保持住最后一點尊嚴,所以他一臉緊張地硬扛著我傳遞給他的壓力,站在樓梯上一步也不肯退,冷冷地說:“你別想從我這里探聽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另外,如果想動手的話,那就來吧!北境人,別以為我會怕你。”

  他這樣子,我還真不能那他怎樣,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一絲絲的怯懦,他終究是非常的怕我,看我的時候一臉警惕。

  無論是伊凡還是迭戈,這兩位可以說帝都幫在魔法學院二年級扛旗人物,紛紛都敗在我的手中,這讓帝都幫名氣一落千丈。

  勞倫佐無比清楚伊凡和迭戈又怎么樣的實力,所以他沒敢說要挑戰我,看他在我的面前一幅面紅耳刺的樣子。

  我更加肯定,昨天參加社團活動的時候,勞倫佐當時敢肆無忌憚地用語言激怒我,一定是有預謀的。

  說不定當時昆汀就藏在暗處,只要我答應他的決斗邀請,也許就是昆汀出現的時候。

  當時的爭分,被琪格兩句話就化解開了,現在勞倫佐沒有什么準備,自然不肯說:要與我決斗之類的話。

  而我最近的麻煩不少,最主要還是想解決一下那頂‘魚皮風帽’的制作工藝,所以也無就無心找勞倫佐的麻煩,于是就蹭著他的肩膀,從帝都幫的人群中肆無忌憚地穿過,蹬蹬蹬幾步走上了樓梯…

  直到坐進大教室里,我的心里還在反復的思考著剛剛勞倫佐和他的朋友們帶給我的信息,既然昆汀已經對我出手的話,那么就意味著,昨天在‘紅楓葉’酒館外面,感覺到有人跟蹤我,很有可能是昆汀派出來的人。

  我想(身shēn)為布斯曼家族的順位繼承人,昆汀恐怕不會自降(身shēn)份,和那些黑魔法隱修會的人合作。

  于是,事(情qíng)的一個大致輪廓,逐漸地浮現在我的腦中:黑魔法隱修會的‘造夢者’刺客使用替(身shēn)人偶脫險之后,后面出現的那位一只眼睛散發紅光的刺客很可能是昆汀派來教訓我的,這不過,這兩撥人撞在一起,竟然互相牽制,誰都沒敢動手,一直等到黎明前夕。

  黑魔法隱修會的那位造夢者刺客忍不住出手出手的時候,偏偏又撞見了趕來取初級魔法草藥的路易斯門薩,被路易斯撞破了行蹤,只能被迫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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