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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后巷里的惡斗

熊貓書庫    我的魔法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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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淡的玫瑰花香以及夜魅蘿惡臭的汁水味道混合在一起,就是這樣的奇怪味道。

  無意中卷入了這樣的事件中來,讓我也是很無奈,我知道這事兒終有一天會發生,只不過沒想到會來得這樣快,當那位警衛團的成員專程來通知我和贏黎,我就知道警衛團里一定是出事了,否則這些無能的人絕不會想到專程過來通知我們這樣無關緊要的事兒。

  我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眼前的怪人應該就是那位從玫瑰園中逃出來的瘋狂煉金術士,他一步步向我們走來,口中呢喃著我們聽不懂的話語,我想他一定是個瘋子,可是他出現在我的面前,一定是從哪里查到是我和贏黎告的密,如今潛入城中就是為了報復我們,那種危機感再次縈繞在我的心頭。

  一顆圓溜溜的夜魅蘿頭顱從他黑色的衣袍里滾落出來,咕嚕嚕地滾進巷子里墻角邊的溝渠中,那顆已經腐敗不成樣子的夜魅蘿,被溝渠里的水流緩緩沖走。披著斗篷的怪人停下的呢喃低語,嘆了一口氣說:“哎!最后一個種子也被沖走了,我苦心經營了幾十年,才能讓這些夜魅蘿在陽光下生長,可這兒有什么錯?”

  贏黎和貝姬她們看見了那顆滾動的夜魅蘿,臉色有些蒼白,她們已經猜到了眼前這位怪人究竟是誰了。我暗暗拉了一下身邊的贏黎,低聲說:“待會兒,我喊跑的時候,你就帶著她們一起向學院的后門方向跑,千萬別回頭,也別停下來,你能聽我的話嗎?”

  贏黎先是順從的點點頭,但是聽我說到后面,卻不管不顧地搖頭不語。

  那位煉金術士沙啞的聲音傳過來:“你們今天誰都別想逃,我費盡心思潛入城中,就是想知道究竟是誰向警衛團揭發我的。可千算萬算也沒想過是魔法學院的學生,呵呵,居然是你們這一對小情侶毀了我的一切,你知道我對你們有多么痛恨嗎?”

  他小心翼翼的從腰包里拽出了一只人手,蒼白的手臂上似乎涂抹了一層蜂蠟,如同理石雕像一樣有光澤,漸漸地一條完整的手臂被拽出來,我發現那是一只女人的手,而且單純從手臂皮膚上來看,這個女人還應該很年輕,不過她是被煉金術士從魔法腰包里拉出來的,正常的情況下,生命體是很難被裝進魔法腰包里的,只有死了,才能夠放進魔法腰包里面去。

  煉金術士嗓音沙啞而又充滿了詭異,他看著那女人的手喃喃自語:“多么細滑的皮膚,你看她這個年紀本應該享受打好的青春時光,可是她偏偏在警衛團接待廳里,收到了兩位魔法學院魔法學徒的指控,哈哈,未來的魔法師貴族嗎?是需要謹慎對待的人啊!看看,她現在就已經為她所做過的事情付出了代價,多么慘痛的教訓!”

  接著,煉金術士開始拉扯那個女尸的肩膀,可是女尸的頭顱與軀干恰好將卡在魔法腰包里,那位煉金術士只好伸進一只手,托著那具女尸的頭往外拽,看到這樣詭異的情景,我不禁渾身冒出雞皮疙瘩,想到如果我有一天被人制成蠟人,裝在魔法背包里,那真是的很恐怖,想想就覺得脊梁骨發麻,可是眼下偏偏有人當著我們的面,從自己的魔法背包里將一具蠟化后的尸體拖出來。

  那個女尸的頭顱已經被拽出來,她臨死之前眼睛是睜著的,那種淡淡的哀求仍然掛在臉上,她好像是一瞬間就被定格在那里,失去了生命依然是臨死前的那副表情,隨著赤果的胴體被煉金術士從魔法腰包里拖出來,她全身都被涂滿了蜂蠟,渾身泛著瑩瑩慘白色的光。

  煉金術士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我們逃走,他站在我們的面前,低頭專注的將女尸放在巷子里的墻邊兒,然后才轉過頭來繼續說:“于是我找到了警衛團,只花費了十個銀鏰兒就成功的將她騙出來,呵呵,這是我的收藏之一,等一會兒我將你們都抓住,我也會把你們制成蠟人留作紀念的。”

  “當然,我相信,能夠在晚上從玫瑰園里逃出來,這并不是太容易的事兒,你們應該有所依仗!可是…你們終究只是新入學的…魔法學徒!呵呵,你們要面對的是一位會使用魔法結界的魔法師!”煉金術士伸手將自己頭上的帽兜掀開,露出一張蠟黃色的瘦臉,黑色的眼窩里有一雙淡黃色的眼睛,就像是毒蛇一樣盯著我們,他的嘴角掛著淡淡的嘲諷般的笑容,手心里的魔紋法陣已經繪制完成,在他的腳下出現了巨大的法陣圖案,我們幾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這巨型的法陣包在其中。

  一只巨大的惡鬼頭像從法陣中央的冉冉升起,那是巨大鮮活的惡鬼頭顱,遠遠地看過去就像是一間小房子,惡鬼的雙眼就像是足有窗戶那么大,并且還能夠靈活的轉動,它冰冷無情的張開血盆大嘴,那巨大的嘴就像是兩扇大門,鋒利的牙齒掛在門框上。

  “召喚惡鬼之門!”贏黎變了臉色,驚呼一聲說:“你居然會這樣邪惡的魔法!”

  貝姬這時候雙手戴著拳套與圓盾,已經站在了最前面,在沒有盾戰士的小隊里面,貝姬無疑要頂在最前面。

  惡鬼之門中緩緩地走出來四只背后刻有惡鬼頭像的羊頭人,它們用猩紅的血眼不斷地掃視著艷片一切,并且飛快的分散開,將我們與煉金術士圍在其中,然后四名惡鬼屈膝半跪在煉金術士法陣的邊緣,舉起雙手釋放出四道閃電,四道閃電在空中匯合,相互交融之后竟然瞬間分成了無數閃電,頃刻之間,這些閃電變成了一座囚牢,將我們這些人困于其中。

  大家見到煉金術士祭出牢籠一樣的魔法,閃電之力像是一條條小蛇到處游動,牢籠的頂端聚起了一團黑云,將我頭頂上的一片天空遮擋住。那扇惡鬼之門依然是打開的,從里面不斷的爬出如同夜魅蘿一樣的生物,大大的頭顱上面只有一顆怪眼,血盆大口中長滿了鋒利的牙齒,兩條瘦弱的短腿在走路的時候顫悠悠的,它們似乎并不適應這個世界的光,雖然大部分陽光已經被頭頂的陰云遮住,但是這些怪物的皮膚依然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灼燒。

  紅潤光澤的皮膚上不斷地冒著青煙,很快就變得漆黑的顏色,它們長大了巨嘴嘶吼著,發泄身上的痛苦。

  我在老庫魯的那些羊皮卷軸上看過這種怪物的圖樣,這并不是羅蘭大陸的原生物種,而是來至一個叫做地獄界的惡魔族種族,不過這些兇惡的生物只不過是那里最低階的生物‘地獄洞穴怪’,這些洞穴怪不斷地從惡鬼之門中走出來,讓原本并不太大的囚牢更加擁擠,它們將煉金術士層層的保護起來。

  我沒想到這煉金術士竟然是一位學習了召喚地獄惡魔的召喚系術士,在看到他穩妥的將自己身上套上一層黃色半透明的魔法盾,他那張蠟黃色的瘦臉上掛著猙獰的笑容,他不停地用我聽不懂的語言在低語著,這時候那些地獄洞穴怪竟然齊齊轉身向我們這邊走過來。

  海倫娜抽出雙劍,劍刃一片緋紅,就像是浸泡在鮮血中的長劍,她臉上的凝重已經充分的出賣了她,這位美麗的女孩兒并沒有任何的戰斗經驗,她捂著長劍的雙手在微微發抖。相比海倫娜來說,拉格蒂斯展現的就不是那么慌張,她冷冷地注視著對面的煉金術士,手中握著一張翠綠長弓。我在平時并沒有見過她們的武器,看來這些東西平時都是收在魔法腰包里的。

  贏黎站在我的身邊,也很緊張的握著一把魔杖,她看了看這座巨大的雷電牢籠,勉強的向我做了一個微笑的表情,我能看到她眼中的害怕,可是她依然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對我說道:“這樣你就不會趕我走了吧,我要和你一起戰斗!”

  我并不習慣這樣的戰斗方式,就算我是一位魔法學徒,可是我并不遠龜縮在隊伍的后面,我是這支小隊唯一的男性,我有義務保護她們所有人,可是現在站在最前面的卻是貝姬,這就像是有人在我臉上扇耳光,讓我無法忍受。我抽出狼牙匕首向前走過去,贏黎想要拉住我,可是與我對視了一眼之后,她大概看懂了我心中的想法,雖百般不愿,卻也勉強松開了手。

  身體里的魔法漩渦迅速的滋潤著各個已經干涸的節點,我發現原本已經很久沒有擴張的節點在魔法枯竭之后,魔法力涌入的瞬間,竟然稍稍的增長了一些,雖然那一點點容積的增長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可是這讓我看到了一條修煉之路,要知道,這些節點里蘊含的魔法力,是可以施展通用魔法的特殊魔力。

  隨著節點中的魔法力稍微有了一點點的恢復,我也將魔法腰包里的石鼓掏了出來,石鼓這東西沉甸甸的又滑不留手,原本是拴在麻繩上。前一段時間,芬妮看到我在閣樓上,時常把玩這四塊打磨得渾圓而又晶瑩剔透的寶石,就說那些簡陋的麻繩與寶石不搭,隨后就幫我把這四件石鼓分別系在四條彩色的絲帶上,紅中帶著黃色焰光的虎眼石、淺藍色的藍水晶、晶瑩潔白的月光石、青翠盎然的綠松石分別搭配紅藍白綠四色絲帶。

  當我向石鼓中注入相應的四系魔法力之后,四只石鼓竟然神奇的漂浮在我身體的周圍,石鼓上散發著淡淡的熒光。左手上握著一盞油燈,右手倒持狼牙匕首,走到貝姬的前面,將她擋在身后。

  綠松石石鼓上面不停地向外擴散著土元素的光圈,這些元素光環只有我這樣魔法感知力敏銳的魔法者能看得見,光圈兒將貝姬幾個人籠罩在其中,女孩兒們驚訝地發現自己身體的皮膚變得越來越堅硬,皮膚的表面布滿了花崗巖的斑紋,貝姬最先發現自己的手臂的異常情況,尖叫了一聲:“啊!這是什么古怪魔法?贏黎,對面的老頭對我們施展魔法了,快點來個‘驅散卷軸’!”

  “不,不要!這只是增益魔法,是我施展‘石化皮膚’,它能讓你的皮膚像巖石一樣堅硬。”我連忙解釋道。

  貝姬看著自己慢慢變成石頭花紋的手臂,狐疑地我說道:“你確定一會我的手臂上這些惡心的花紋能消失?我感覺自己身上的斑點兒就像是一只癩蛤蟆!”

  “風…是風的力量,我感受到自己輕如羽毛,嘉,我有點懷疑你究竟是不是上個月才覺醒的魔法池,為什么能學會這么多魔法,我的天!”拉格蒂斯職業是一位擅長速度的游俠,她對于速度非常敏感,當我的‘風之疾走’加持在她的身上之后,她第一時間就感受到。

  我只能含糊的說道:“這些魔法技能,其實這些寶石上篆刻的魔紋法陣的魔法效果,我只不過是恰巧能夠使用它們!”

  遠處的煉金術士陰陰地冷笑著,沙啞聲音響起:“殺戮的時間已經開始了,好好享受這頓盛宴吧,來至地獄里的孩子們!”

  十幾只地獄洞穴怪伸出了手臂上鋒利的尖刺,口中發出了一種讓人感覺都到非常惡心的咀嚼聲,低沉地嘶吼著向我們幾個人沖過來。

  “去死吧!”最先出手的是拉格蒂斯,她手里的翠綠長弓射出一道光矢,準確的插進了一只地獄洞穴怪的大嘴中,將它與后面的洞穴怪射個對穿,整支箭矢在那洞穴怪身上透體而過,那只洞穴怪痛苦的嘶叫,卻沒有倒下去,反而兇性大發,不要命的沖上來。

  貝姬雙手握拳,咬著嘴唇輕輕地“喝”了一聲,毫不猶豫的沖進地獄怪群中,她的鐵拳狠狠地砸在一只洞穴怪幾乎被碳化的黝黑皮膚上,碳化的黑色肉皮碎末四處飛濺,鐵拳落點變得血肉模糊,可是那只洞穴怪卻是趁機用尖刺一樣的利爪扣住了貝姬的手臂,可是尖刺被貝姬手臂上的圓盾格擋開,貝姬身后沖上來一只洞穴怪,手上鋒利的骨刺狠狠地插向她的后背。

  貝姬像是身后長了眼睛,腰肢詭異的向左側折,險而又險的避過這致命尖刺,反手將那尖刺抓在手中,順勢標準的過肩摔,將后面偷襲她的洞穴怪摔倒在地,還沒等貝姬一拳將她的頭顱砸碎,側面沖上來的洞穴怪手臂上尖刺已經刺到貝姬的眼前,貝姬無奈只能舉起雙手,尖刺扎在她手臂的小圓盾上滑向兩側,那兩只地獄洞穴怪被貝姬一邊兒一腳分別踹飛。

  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已經讓貝姬險象環生,她這一連貫的極限動作也消耗了她很多體力,可惜連一只地獄洞穴怪都沒有解決掉,反而被逼退了回來。

  后面又陸續有地獄洞穴怪沖上來,一只洞穴怪潛到貝姬的身后,伸出鋒利骨刺向著貝姬的后心扎進去。

  “貝姬,身后!”

  拉格蒂斯大叫一聲,翠綠色的長弓再次張開,瞬間射出一箭。

  那支箭矢帶著那只地獄洞穴怪從貝姬的身后倒飛出去,可是地獄洞穴怪那根骨刺還是刺了出去,鋒利的刃口劃破了貝姬的肩胛骨,貝姬“啊”一聲,疼得臉色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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